陈立早就清楚的记住了杨海施展的那此、飞天御剑流的招式。
他凭借读心术过去从跟陈依决斗的高手身上获得的运劲诀窍,一招招的、很快整理出来了一套清晰、可操作的办法。
陈立挥剑演练了几招,觉得客厅还是太狭窄,根本施展不开。
于是他乘坐电梯上了楼顶天台。
天台顶上,气温较低,寒风阵阵,吹的人微觉寒冷。
月明,夜黑。
不见繁星。
陈立站在天台,破觉得有番,登高望月之感。
他握着匕首枪,一招招的尝试着演练了起来一时间,他人在天台上挪移奔走,匕首枪的刃光闪动不断,一时绽放如鲜花朵朵,一时如流星拖尾,一时如黑夜里、突然亮起的一道、让人躲之不及的、冷寒的暗杀剑光。
陈立在练习过程中,凭借过去收获的心得经验,对杨海自修的飞天御剑流剑法的运劲方式加以改进,发现都有许多提升威力的空间。
陈立甩了甩头上的汗水。
天色早已放亮,陈立看了眼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刚才一心练习、修改飞天御剑流时浑然忘记其它,这时候才觉得,饿的没了力气。
回到屋里,陈立泡了面,查看手机,发现不少未接来电。
天大的事情也得先吃了东西再说。
陈立不急于回电,撕掉了泡面的封纸口边吃着,边琢磨着练习飞天御剑流有没有实际用处。
‘什么年代了’玩剑法用处有限,出门又不能带把剑到处晃悠……剑的杀伤力还能高的过枪?。
陈立想到昨晚王成耍酷时拿日本剑杀杨海,结果捅不进去,就觉得悲剧。
‘……剑法,是不是可以跟枪法融为一体呢?,陈立琢磨着,他吃着泡面,回忆着有限的枪战情形。
‘把枪比作是能刺很远的剑’都是杀人伤人的凶器,而枪天生具备强大的杀伤力……如果拿枪当剑使,不是也能如用剑那样,极快的出手、射击,多动作配合发力,提升动作变化后的射击速度么?。
陈立越想越觉得可行,吃光了面,喝着面汤,继续想着。
‘武功讲究快准狠’枪天生就占了狠字,射速又占了大半个快字,准在个人,把枪当剑使,就能让枪完全占了个快字……飞天御剑流的飞跃而起、再落下下刺的招式,就可以变成用枪嘛 ……。
陈立喝干了面汤,反握匕并,做枪状演示起剑招的各种动作。
‘确实可以啊’而且用枪的话,许多招式都能够比剑更快的杀伤敌人……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傻乎乎的就知道学电视伸臂、瞄准、射击,瞄毛线呀,九二式后坐力又不强,我手腕手臂都弯着也能开枪 ……。
陈立演练之后,十分激动,将武功跟枪法糅合在一起,这显然是一条崭新有趣的道路。
‘杨海啊杨海’我现在倒迫不及待的希望你再来找我麻烦,这一次看你丫的能在我的飞天御枪流面前撑几秒!。
陈立收起匕首枪,查看未接来电。
挑了熟悉的号码逐一回复过去。
最后才拨了唯一陌生的号码。
电话那头,是红的声音。
“准备好了吗?”
陈立的嘴角挂起抹冷笑。他当然准备好了!
陈立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出门之后,给安怡打了个电话。
“亲爱的,昨晚忙的太晚,没给你电话,如果你装着满腹怨气的话,建议你买个气球,把怨气全吹出去……”
电话那头的安怡失声轻笑着。
“油嘴滑舌,真不是个可靠的人。你忙吧,我这会也在忙着呢。”
“这几天有许多事情待办,对你的思念只能通过电话得到些安慰,亲爱的千万别关姐 ……”
聊了几句,挂断电话后,陈立跨上了摩托车。
车身有道新的划痕,让陈立暗自不快。
‘大熊找谁把摩托车带回来的’这么不小心,幸亏不是李霏留下的车!。
陈立在福中路的咖啡店见到了红,拿了她准备的相片和资料。
红今天的穿着打扮,仍然显得精致的乖巧,精致的漂亮,神态仍旧是恬静的纯美。
“帅哥,喝杯咖啡,谈谈情说说爱再忙吧?”
她的声音很轻、很细。
尽管陈立知道,红有两面,人前是一面,作恶时是另一面。相较之下,眼前的这一面表现的更多。但是,红给陈立的第一印象是在海边的那个看起来比现在成熟又歹毒的女人。
因此,每次看到这样的红时,陈立就觉得难以接受。
“得了吧小装货,没闲工夫跟你在这里练习演技。”
陈立丢下这话,离开了咖啡店,红隔着玻璃,望着他骑上摩托车的身影,无声的轻笑着。
根据红提供的消息,一个法院的副院长可以确定曾在暗中受贿,红调查了半个月,但还没有找到足以称得上死穴的证据。
这个是大鱼,所以陈立亲自负责口其它还有些红记录的、准备调查的官员,陈立交给了闹钟和手下的木沙、秦阳等人分批负责盯梢、跟踪,调查。
红准备的消息确实很多。
只是今天给陈立的几十个号名单,就够让陈立忙好一阵子的了。
从这些名单中,陈立也明白,贪官的比例其实不高。倒未必是因为大多数官员都一身正气的缘故。能够成为贪官的,手里必须有实权,必须有人脉。相较于众多的官职,有足够实权的,毕竟是少数。只是这一点就注定了贪官的比例有限。
而这些贪官中,又可以划分阶层。
贪官巨头,权力涉及面光,人脉广。同时与多方面的人有利益来往。
大贪官,权力涉及一方,如同江湖上的大势力那样,具有区域性。
最小的贪官,是那些难得才有机会得点好处的,平时不办事、用不上他们的时候,甚至没有人会去打点。
而这些贪官里,有一部分具备深厚的政治背景,也有强烈的政治野心。这类贪官,只会为权力而做见不得光的事情。也不容易招惹,即使拿到他们的不法证据,也很难威胁他们的乌纱帽。
因为这类官,上面有人。后台不倒,就别指望能轻易整倒;哪怕整倒,也等于挑衅他们背后的靠山,必定会遭凶恶无情的报复。
这类贪官目前根本不是陈立和红能够去动的。
除了这些,还有些区域性的,暂时也不能够动。譬如江湖大势力所在的区域内,有实权的官员基本都被收买,彼此长期合作已久。拿这些官员的不利证据,那就等于是逼着江湖大势力对义社团动手。
基本上,跟江湖大势力利益相关的,区域内的贪官,早就已经被大江湖势力收买拉拢。
而胜震市,许许多多的实权官员,根本是林家家养的。这些官员,轻易根本不会收外人送的好处,他们跟林天明暗中合作得的好处就够他们物质上享用的了。动这些官员,等于动林家,还是面个字口一找死!
但福中区、罗东区,却还是有很多官员可以动。
林家因为放弃道上生意已久的缘故,对于道上势力需要的白道关系方面,早已经松懈了许多。林家子要经营的是在政治上、经济上合作有利的官员。他们占据上游,根本不必再紧抓低层的、以及跟他们没有紧密利益关系的官员不放。
这些官员,也就是红和陈立能够争取的目标。
除此之外,还有宝华区的官员。因为宝华公司刚倒不久,许多过去跟宝华公司有利益勾结的官员如今还没有真正的派系,只要抢在徐记和王记之前,就能够把许多宝华区的官员捏在掌中。
这对陈立而言,是非常有利的需要。
胜震市道上的势力形势分明,紧接下来的变故,一定是出在宝华区。如果可能形成王记跟徐记的争斗,那么,义社团冲出福中、罗东两区,继续扩张就有了希望。
陈立在福中区的法院门口守候,等着红给的资料中的,李副法院长的出现。
这位李副法院长今年五十三岁。
年轻的时候,因为有几个交情好的老战友帮忙,在官场上颇为得意。不料后来帮助他的那几个老战友,因为得病死了一个因为政治斗争倒了两个,还有一个因为滥用职权蹲进大牢,其实也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没有了靠山后,李副院长的官职就再也没有动过。
但他过去本来不是个滥用职权的人,也不会迂腐的非要宣扬正义,因此,未曾被林家笼络,也未曾成为林家的眼中钉。
今年初,这位李副院长丢掉了过去的操守。
根据红的调查,是因为这位副院长的夫人的身体,遗传性糖尿病加上高血压,又弓发诸多迸发症。几年来,掏空了积蓄,李副院长的儿子也为此把本就不多的积蓄全贴进去,但也只是杯水车薪。
现实的残酷,终于迫得这位李副院长痛苦的丢弃了清名。
陈乓点燃了根小雪茄,zippo火机的火苗,在徐徐的燃烧。 zippo的火苗,伴随盖子的闭合,熄灭。
点燃的烟,在手指间燃烧。
安怡提醒了句“到外面抽,不要对林大小姐如此失礼。”
安怡的手下听了,忙起身,道歉着走出了咖啡店。
安怡的对面,坐着穿身青色长裙的女孩,黑丝般的长发,漂亮的让人妒忌。
发下那张精致美丽如雕刻出来的五官、面貌,同样让安怡忍不住叹息,她,的的确确是天之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