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来,炎又受到了启发,就打算在春季去抓捕些小崽子回来,春天草料多,养起来也容易。但最后的结果却不太好,无论是食草还是食肉动物的崽子都不好抓,这些动物宁愿在最后关头咬死自己的崽子也不让其落到原始人手里。
就这样魁部落只能尽量抓些怀孕中的母兽回来,他看见的食肉动物全都是母兽,养着只是为了得到其崽子。
听完这些,张衡眉头愁得更深了,因为他之前还想过去抓野兽的崽子回来养殖,这边魁部落想在前面也值得高兴,但没想到这中间还有如此波折,野兽的崽子会这么不好抓,居然宁愿自行咬死!
片刻后,眉头也舒展开了,只是波折并非不能,现在魁部落不就养殖成果了,虽然麻烦了些而已。
想到了太昊,男人还是太少了,现在还没办法养殖野兽,但现在也有了鸡鸭,个头虽然小,但养殖方便,还能有蛋吃,想到这里就跟着笑了起来。
时间转眼就过了中午,张衡摸了摸肚子,他又饿了,只好匆匆看了看这些笼中出野兽,没有他期待的豹子,也没有类似鹤的鸟禽,血狼也未见到,便失去了热情,暂时先放在一边。
提议到下面烧陶的地方去看看,如此,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往下面而去,炎吐露音节,换来几个老人,这几个老人的双手引人注目,指节特别粗大,也有严重冻伤过的痕迹,类似于现代的冻疮。
张衡问过之后,也了解到这些老人就是烧陶的主力。太昊用的陶罐都是出自这些老人之手,不由有些敬佩。看来无论是现实村里还是原始空间,手艺精湛的始终都是老人啊。
随后他就见识到了烧陶的整个过程,和他猜测的差不多,但却更简单,高中学校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破旧的厂子,以前烧制瓦片,现在烧砖头出售,张家就有一个叔伯在里面打砖,工作很累,工资不高。
烧砖头的过程他见过。但当时根本没多注意。现在只记得一些而已,和现在相比起来,显然原始人的工艺更简单,也更粗糙。
仅是把泥浆搓揉片刻,待凝固后就揉成陶的形状。摆放在枝条上直接用明火煅烧,并没有修建出窑子来,而且所用泥胚的质量也不过关,但不管怎么说,陶的出现大大的改善原始的食物质量,也因为有了陶才衍生出了煮。
还是老问题,他自己本身是不会烧陶的,只能等回到现实中查阅资料后才进来实践,但同样的也不急这一时。
看了看天色。不由好奇的问道:“炎,你们的盐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因为他在这附近并没有看见有盐矿。
“前,前面!”炎指着远方。
但张衡一眼看去,却没看到尽头,而两边也用兽栏一直围拢了过去,对于盐矿他在村里见过很小型的。现在只好奇原始空间的盐是什么模样而已。不赶时间,在说他现在同样也不会提炼精盐。
干脆就先不去看了,转身说道:“我饿了,炎你安排大家一起吃东西。”
“吃,王要吃!”炎转身大吼。
很快,男人们蜂拥而上,打开了兽笼,没一会就绑了几头最大的食肉动物出来,张衡连忙摆手,这是魁部落留来下崽子的,虽然张衡实在看不出这几头野兽有怀孕的迹象,恩,这也是一个问题,魁部落应该是在碰运气抓捕,并不确定公母等等情况。
干脆现场就给炎解释了“公、母”这个概念,以及如何判断出来,还有怀孕状态等等,他也不是很专业,但至少也了解很多,或许不用多久原始人自己就能搞清楚,但他说了,也就能少走很多弯路。
另外他想到了一个之前就考虑过的问题,那就是“阉割”,无论野兽如何强悍,只要出生满月时就阉割掉,这野性自然就不存在了,对于养殖来说绝对相当关键,阉割后也能促进动物长肉,但这个问题也只能先放在一边,以后在慢慢实践。
这一番交流就花了整整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两个巫都很专心的听着,即便春巫之前就听过,也不妨碍继续在听一次。
张衡肚子越来越饿了,眼见差不多时,也就结束了这次教导,来日方长嘛,时间很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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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饱饮鲜血时,张衡也想到现实中的身体,不由对养殖野兽更上心了,打定注意,以后现实中的身体每天都要喝三次兽血,狂吃老虎肉,尽快让现实的身体跟上空间的脚步,不然只会把距离拉得越大。
下午时,巨木王座又被抬回了中央的山洞中,这是一个比之木部落中央巢穴还要大很多倍的山洞,同样也是祭祀所在之地,平时只有炎一个人能进来,王座就放在里面,恰好朝着南面,也符合村里老人的迷信风水规矩呢。
弓箭、淀粉、还有白薯等等,这些后来张衡提出的东西被巫传播给了炎,两个老人对着石板交流了很久,张衡也听到了文字的发音,还有数字。
这种场面让他很温馨,部落之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发生过战争的痕迹,即便是残忍的日向部落也只是不讨喜,同样没互相攻伐过,这可能是因为现在各个部落都挣扎在自身的温饱和安全方面,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到战争。
但张衡却有些担忧,待到兽尽时,部落之间还会如此和谐吗?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有些遥远,也可能是坐井观天了,魁部落外面还有更广阔的大地,在那里有些什么,他根本无法估计,并且他猜测老虎可能还不是最强大的野兽,上次那种撞断树木的凶兽很可能就比老虎还厉害……
是夜,他在部落中央住了下来,一个人睡在里面,洞口有几个男人守护,这种感觉很不好,习惯了大家一起睡一个洞穴,单独躺在山洞中,感觉有些孤独,仿佛有回到了儿时的那种感觉。
魁部落已经实行了分别居住,但还没出现私有制,部落的财产仍然还是公有,炎也没什么支配权,当然他的到来打破了这一点,但这有所有人共同的意志,只是特列,不能一概论之!
因为时间有些晚了,他并没有去观察河流里的情况,天气越来越冷了,冬季也越来越近,也不知道明年开春后樱桃花是否就能盛开了呢!
想到这里,心又火热了起来,班长已经同他在一个城市了,他想尽快联系上,有原始空间作成后盾,他有信心守护班长一辈子,只是不知班长是否也会喜欢上他……一时间患得患失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才传来轻微的鼾声,分不清是熟睡还是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