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他当然没能起来，当睁开眼时已经日上三竿了，或是起身的动静惊动了洞口的男人们，在那里有一个火堆，布谷等几个男人就在那里躺了一夜，炎本来另外给男人们安排了宽敞的山洞，但男人们仍然坚持要睡在洞口。

    对此张衡也有些无奈，这个中央洞穴，已经有了宗教的影子，和木部落的中央巢穴一样，他也不好打破这种规矩，好在炎也让人准备了足够多的干草和兽皮，又有火堆，到不至于让男人们冷着。

    “房屋！”这个词汇冒了出来，等过些日子，应该可以考虑建造房屋这个问题了，但也得等部落人口发展起来，不然还是以群居为好，山洞并不比房屋差，也更安全结实。

    “王！”布谷的声音传来。

    看着最亲近的几人，张衡又想到了奖励，既然无法打破现在的部落分配制度，那就把奖励推广出来吧，他也只是个俗人，和谁亲近，自然会想着更照顾谁，无法做到一视同仁！

    “恩，一起下去吧，随我一起去看看河流！”张衡笑到，跟着就叫上几个男人一起出发。

    原始人并没有吃早饭的习惯，现在进食还早，况且他也并不饿，等一出山洞就看见了两个巫，正围坐在不远处一起交流，旁边一处光滑的石壁上多出了纹路，当中就有巫之前写过的“太昊”这个词汇，当然和现代字体是不同的，但意思却差不多。

    张衡生出一种在学习外语的感觉，同时他也间接参与了文字创造，不阻止。且要推进，他相信原始人能创造出属于自己璀璨的文明。至于数字这个问题，也是考虑现实古代的数字不如西方发达，加上有了数字也更方便，所以就全力教导出来了。

    当然数字目前还停留在小学一年级的水平，进行到加减了，希望离教导乘除的时间不会太远，而这时候他居然想到了那些白发苍苍的科学家们，如果这些老专家被带进空间里，拥有了绵长的生命，加上渊博的学识……张衡眼中闪过骇然。如果是这样肯定会加快原始空间的发展步伐。以差距如此大的时间对比，到最后现实说不定会落后原始空间……

    赶紧摇了摇头，把这个大胆的想法甩出去，他还未满十八岁，想这么多干什么。家人才是最重要的，原始空间现在这样其实挺好。

    两个巫看见他连忙迎了上来，炎眼神狂热的询问一些知识，基本都是他对春巫说过的，或许是因为巫没能完全表达传播给炎吧。

    张衡点着头，不厌其烦的为其解释，严格说起来，他的确对太昊倾注了很多感情，但对魁部落其实没什么付出。得到的却更多，想到这里，就教导得额外用心。

    正说着，就见一个男人为他送上了食物，一条烤得金黄的大腿肉，这是他已经吃腻了的部位。但原始人始终认为大腿肉才是最好的，用以招待他，这是心意，不能拒绝。

    也没顾及，拿着就大吃了一斤，还剩余了七八斤的重量随手就给了男人们，这并不是施舍，食物对原始社会来说是崇高的，某些时候甚至高过了生命。

    早晨只有他一个人能进食，这是炎特别准备的，他吃不完，分配出去，这只是避免浪费，并不算打破分配法则。

    布谷等几个亲近的男人分食后，张衡就提议大家一起往河流边去看看，他到了原始空间后就从来没洗过澡，现在到是生出了下河畅游的想法，当然最重要是想确定里面是否有鱼。

    想到这里就说道：“鱼！”

    “鱼！”“鱼！”两个巫回应，但又不解。

    张衡就急着解释，先是招呼男人们准备长长的木矛，然后就直接往河流而去，路上注意到魁部落的生活习性和太昊并无什么不同，同样的是弱者耕种，强壮的男人们狩猎，只是多出了老人们制陶和笼中兽的养殖。

    母系氏族这个问题又冒了出来，现在因为野兽强悍，养殖需要靠男人们，但耕种和采集还有缝纫已经由女人们分担了，等到了最后，如果女人们也学会了养殖……

    笑了笑，这两日间凭空生出了许多感慨，或许这是因为心神震荡引起的，以往山村平静的生活只会让他产生梦境，活在自己白日梦中，现在原始空间是真实的生活，不是梦，这才会有感慨，既是好事也是坏事，书上说少年不知愁，所以想想也就罢了，不能想得太多徒增烦恼。

    “咦，真的有鱼，而且外形和现实差别不大。”张衡仅站在河边上就看见了鱼群，数量还真不少呢。

    “鱼！”炎指着水里，口中又道：“荒！”

    “荒？”看来这个发音就代表鱼了，但他听着不顺耳，干脆教导道：“以后荒就叫鱼，对了，你们有吃过鱼吗，吃？”

    炎摇了摇头，叫道：“水，水！”

    张衡有些疑惑，难道是在说水里很危险？但现在秋季水流并不急啊，边上也有浅水区，不过小腿深而已，不然他也看不见鱼群了。

    巫这时候补充道：“王，大，大鱼，水里有大鱼！”

    张衡这才恍然，目光所至，河水虽然清澈，但常年下来也堆积了不少枯枝败叶，导致深水区看不清楚，目光只能入水两米左右就看不见下面的情况了。

    “大鱼，有多大的鱼？”他刚才尝了尝，这是淡水，应该不可能有太大的鱼吧，虽然这条河流很宽阔。

    片刻后，巫和炎交流完，口道：“和王大的鱼！”

    张衡一听，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他这么大的鱼，居然有这么大，“给我拣些大石头过来！”

    片刻后，张衡便叫男人们往河里仍石头，现在秋季水流不急，恰好经过春夏的生长，正是鱼肥的时候，最适合打鱼来吃，且这时候打捞上来不仅容易在冬季保存，也可以制成咸鱼，烤鱼和鱼汤也是很好的东西，还有他比较喜欢的水煮鱼和酸菜鱼，这一想，先不谈鱼肉的烹饪方法很多，单是能丰富食物构造这点就值得捕获。

    原始人光吃肉和红薯，即便有野果仍然单调了一些，他之前带着不少蔬菜种子进来，但要么耽搁下来，要么给忘记了，现在想来可能已经过期回潮了，恩，等下次进来多带些蔬菜种子，另外，原始空间应该本身就有能吃的野菜，蘑菇等等，只是一直都被他忽略，以后到是要多注意这些方面了，算了算时间，也该到回现实中的时候了……

    “轰咚！”大石头投进了深水中，激荡起丈高的浪花。

    水中突然冒出了剧烈的气冒，单肉眼就能察觉到水中有东西在翻滚，仿佛有牛犊子在滚澡一般。

    “继续！”张衡大吼。

    “轰，轰！”大量的石头投入水中，河水开始浑浊起来，但绝对不是因为这些石头，这是水里那东西翻滚造成了，不仅一处有气泡，是很多，附近整个水域都在暴动。

    “轰隆！”一头巨物跃出了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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