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完全是一个意外,不管是张婉茹还是费柴,都没想要刻意的发生后来发生的那些事。可是有些事就是会在那么不经意之间悄然而至,让你根本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发生。
张婉茹开始的时候真的只想在费柴的脸颊上吻一下就算了的,可是不知怎么的,一下觉得不够就移到了唇上上,等稍微有点清醒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坐在费柴的腿上了,而且觉得被顶着,于是一喜,说:“哎呀,你对我有感觉了啊!”
这其实是张婉茹的一块心病,费柴以前来洗浴中心玩的时候,不管怎么着都雄不起,她还以为自己魅力有问题,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啊。
费柴此时也从情迷中清醒了一些,发觉张婉茹坐在自己腿上,脸色就是一变,正要动,而张婉茹现在如何还能放过他?当即抓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说:“别,其实全是你的。”
费柴一个把持不住,又一次陷入了意乱情迷之中。而那狂野和刺激却是他之前在妻子尤倩身上从没有体验过的。
曾经有个阿拉伯的故事,说是一个国王看上了大臣的妻子,于是就利用王权将大臣调走,自己趁机要求大臣的妻子‘招待’他。
大臣的妻子做了七十二道菜,样样色彩斑斓,可国王一品尝全是一个味道,正奇怪的时候,大臣的妻子说:“其实女人和菜是一样的,外表不同,味道却是相同的。”
于是国王打消了继续侵犯大臣妻子的念头。
费柴上中学的时候就读到了这个故事,这对他后来的人生观和道德观产生了很大影响,但是这一次的意外出轨让他明白了,这个故事原来是骗人的,女人和女人真的不一样。
论姿色,张婉茹比尤倩还要差一点,或许胸部要略大些,因为未曾哺育过,也要坚挺些,但腰却比尤倩的粗不少,但两人的区别绝对不在于此,而在于情迷之时那种情趣,相比之下,尤倩更喜欢索取,而张婉茹却更接近一种两性间的交融。
待到一切都云收雾散之时,费柴却骂了自己一生‘禽兽’。
张婉茹已经穿上了衣服,但还未整理,那衣衫不整的样子好像也是一种味道。她听见费柴骂自己,就从背后抱住他,用自己丰满的胸部挤压着他的后背,娇嗲地说:“别胡说,哪有这样骂自己的,而且你哪里禽兽了。”
费柴手揉着太阳穴说:“言而无信,表里不一,还不算禽兽?”
张婉茹笑说:“没觉得你表里不一啊,也没有言而无信啊。”
费柴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背上说:“前一分钟才说了让你……有一分钟又……”
张婉茹咯咯笑着说:“哎呀,这个就别放在心上了。我喜欢你,没事儿。”
“可是我……”费柴此时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张婉茹也不让他再说什么,用一只手轻轻捂了费柴的唇说:“放心,你不会影响我恋爱嫁人的。现在这世道多浮躁啊,我最后嫁的人未必就是我喜欢的人,既然如此,我至少能和我喜欢的人作些开心的事情啊。而且你真的让我很满足,很女人。以前的时候都是我伺候男人,满足男人,今天才算是被人爱过。”
“婉茹……”费柴被他的话感动了。
张婉茹又掩住他的嘴说:“别说别说,什么也别说。”她说着转到费柴的面前来,倒在他的怀里,又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说:“我都说过了,都是你的……”
这一顿下午茶喝的可真爽,等要离开的时候,费柴虽然看见张婉茹哼着歌补妆,一副开心满足的样子,却总觉得还是欠了她的。当他的目光移到茶几上那堆钱上的时候,就想哪些钱给她,可是如此一来又怕她生气,毕竟她现在已经是个白领了,又才和她有了关系,就这么直不愣登的给人家钱,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
张婉茹偶尔一回头看见他在发愣,就笑着说:“干嘛啊,都说不让你胡思乱想了。”
费柴这才笑了一下说:“我想给你点钱,又怕你误会。”
张婉茹眼睛一亮说:“给钱?好事儿啊,我可喜欢钱了。你打算给我多少啊。”
费柴听她这么说,心里又觉得有点失望,他原本打算大方点,直接给她五万——反正也是意外来的。但见张婉茹说的这么现实,于是就把钱都整理好放进盒子里,只在外头留了两叠,也就是两万块,拿在手里,放在张婉茹手上。
张婉茹歪着脑袋说:“钱我喜欢,你的钱我也舍得要,但你得有个说法。”
费柴问:“什么说法?”
张婉茹说:“那就是你为什么给我钱,我知道你肯定不是付的肉钱,所以你怕我误会,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给我钱。”
费柴说:“没啥,就是有负罪感,觉得对不起你。”
张婉茹把钱往回推说:“你这么说这钱我就不能要了,你没对不起我,更没必要对我有什么负罪感。记得上次你追我追到汽车站,把我还你的钱又送给我,你说了什么话吗?”
费柴说:“我说的是穷家富路。”
张婉茹点头说:“嗯,你知道吗?当时我觉得特别温暖,我感觉我被人真正的关心着,柴哥,其实我什么也不图你的,就因为你是个好人,我也喜欢你,被你爱着我很开心很快乐,就是这样的。”
费柴把钱和她的手握在一起再次把她抱紧怀里说:“那就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给你钱了,其实就是想给你。”
张婉茹说:“那我就先帮你收着,等你想明白了为什么的时候,所有权在正式转移喽。”
费柴见她愿意收下钱,心里就平衡了很多,至于张婉茹说的所有权不所有权什么的,怕只不过是嘴上说说的。
两人收拾妥当了,到前台付了茶资,这才出了雨荨。
站在路旁,费柴想先为张婉茹叫一辆出租车,结果出租车没喊道,对面街边上到有一辆车不停的按喇叭,费柴一眼看过去,顿时冷汗就下来了,那是尤倩的车。估计是尤倩今天心血来潮开车来接他下班,没找到,却先在对面看到了他。费柴后悔不已——要是找家离单位远点的茶楼就好了。
张婉茹见费柴的脸色忽然变了,就问:“怎么回事?”
费柴说:“对面那辆是我妻子的车。”
张婉茹也吓了一条,但她毕竟在这些方面比费柴老道:“就说,那你还不朝她挥挥手?”
费柴就跟木偶似的向街对面挥了挥手,尤倩一踩油门把车开走了。张婉茹松了气,又笑着说:“走了,估计看着我挽着你出来的,生气了,你晚上回去得好好的解释一下了。”
费柴当然是了解妻子的性格的,就说:“她没走,这条公路要到前头路口才能调头,她一会儿就把车绕回来了,你还是先走。”
张婉茹说:“不行,走了就更说不清楚了,就等她回来呗,顺便和嫂子打个招呼。”
费柴见她这样,有点急了,说:“婉茹啊,我头都大了,等会儿你们碰了面我怎么说啊。”
张婉茹见费柴着急的样子说:“你别急啊,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大部分说实话,少部分不该说的不说活着搀着真话说。只要我不主动拆穿你,以你的智慧害怕蒙不过去啊。”
果不出所料,费柴正和张婉茹商量着对策,尤倩就开着车从路口出掉头绕了回来,停在他们面前,从车窗探出头说:“老公你怎么在这儿啊,电话也不接,我去局里找你,说你给办公室的人都放假了,你也走了。”说着,又装作才看见张婉茹的样子说:“这位是……”
费柴毕竟做贼心虚,挺紧张的,才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张婉茹就主动伸出手说:“这位是嫂子,我叫张婉茹,是吴总公司里的,吴总让我给费主任送几份资料来的。”
“呦。”尤倩上下打量着张婉茹,很随意地从车窗里伸出手来和她握了两下,然后酸溜溜地说:“是吴哲啊,认识认识,我老公的同事,我还见过。那个有事不能在办公室说啊,出来喝茶还要花钱……”
张婉茹说:“没事儿,这次是公事,费用是算公费的。”
尤倩又转向费柴说:“那现在事办完了吗?”
费柴连声说:“办完了,办完了。”
尤倩又说:“那能回家了吗?”说着话,眼睛挑衅地看着张婉茹。这时费柴却说:“倩倩,张经理还要赶到云山工地去,咱们有车,顺道送她去汽车站一趟。”
尤倩立刻说:“好啊。”然后又用目光扫了油表一眼故作惊讶地说:“哎呀,忘了加油了,勉强开回家还凑合,要是绕到汽车站……”
张婉茹顺势说:“没事没事,我打车去。你们先走。”
费柴虽然觉得就这样把张婉茹扔到路上不太好,可是他又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和张婉茹说了再见,上了尤倩的车。
果然,尤倩笑着发动了车,等感觉着张婉茹看不到她的表情之后,就立刻板了脸,回家的路上尽管费柴主动搭了几次讪,她都不搭理,最后急了居然吼着说:“开车的时候不得与司机交谈!规矩不知道啊!”
费柴知道,今天晚上铁定是太平不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