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漫和萧砚这边倒是很有收获,他们打开了这处抽屉之后,就有了意外的发现,像是抓住了带鱼的首领一样,一拉一串,将整个一串的卷轴,一连拿出了九个,这些卷轴看起来完全一模一样,但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就应该是云仓在其中。
就在这些东西之中,应当是有着很大的乾坤。金漫只恨自己,为什么带来的空间里,没有透视镜这种东西,能够帮助她们将这些个卷轴,扫描个干净清楚,也好知道,这里面到底哪幅,才是他们需要的,所以说,萧砚已经有言在先,不担心这些纸张损坏。但谁知道这人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但是金漫却明白,这只不过是萧砚,在大局面前被迫作出的决定,谁人能不珍惜,母亲留下的东西呢?
“好吧,既然殿下有言在先,那我也就不客气了。”金漫这么说着,是怕萧砚觉得自己因为爱惜东西,所以不尽心帮他找卷轴的秘密罢了,如此一看,他倒是想的比萧砚,还要瞻前顾后。
金漫再一次,环视这几张卷轴,观察这些卷轴的外表,看他们是不是能有什么不同?
她在尽量去选择,里面看起来就像藏有秘密的那些,金漫迟疑着,迟迟不敢下手。
萧砚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了金漫现在仍然心有疑虑,虽然他已经说了自己不在乎,但金漫这样的性格的人,肯定不会为此就彻底放下戒备之心的,就算是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场,金漫也绝不会对他完全放下戒备。
所幸,萧砚也是这样的,心思细腻的人,他伸手拉了一下金漫的衣袖,说道,“来,我们一起找。”
说着话,率先坐了下去,金漫也跟着如法炮制。
金漫和萧砚他们两个人,一人一个,互相坐在地上,拆了起来。
金漫拿起来这些卷轴,仔仔细细的端详着。发现这外面有一层浅浅的封蜡。这层蜂蜡,看起来呈乳白色的透明状,有些地方,因为年代久远,而已经泛红。
金漫小心翼翼的用发簪,将这蜂蜡划开,再轻轻的缓缓地展开卷轴,果不其然,这些卷轴,确实非常的脆弱,在展开的时候,它的两边的边缘,就已经开始发出淬炼的声响,里面竟然裂了无数的细小的口子,让金漫不得不更加放缓,自己手中的动作。
而另一边萧砚的那副卷轴,也好不到哪儿去,同样也是一边展开,一边发出啪啪的声响。也是一边展开,一边往下掉渣渣的节奏,两个人,就这么像拿着烫手的山芋,一样小心谨慎的,将这些卷轴,勉强算是铺平、打开。
金漫一边看着这房间的四周,这里算是四周相对比较严谨的房间了,毕竟周围都是密闭的空间,像是还不错,总之,如果是在敞着门窗的话,只怕会加速,这卷轴风化,和氧化的速度。
“殿下,我只怕这些卷轴,支撑不了多久,您还是……稍微快一点,想想有没有,我们还是要加速快点,可是这些东西到底要怎么能给这上面的东西,快点解开谜题呢?”金漫自己说的都有点焦急,她都看不懂这上面的字好吗?
这上面的字简直比一般的字都要可怕!不光是一堆繁体字那么简单,而且最重要的事,这上面的字连起来读着怎么也不像是完整的话。
“不必担心,金漫,我们可以将这上面的字迹,完全拓印下来,这样若是一会儿,卷轴真的被风化成了粉末,我们也不必担心。”萧砚忽然开口说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用什么来拓印呢?”金漫虽然明白,要把这上面的东西拓印下来的道理,但是她却不知道,这些古人的东西,要怎么才能在不破坏原先的东西的基础上,还能拓印下来?毕竟,现在这时候,也没有复印机这种好东西存在。
萧砚在这方面,却是个行家,他自小临摹各种字帖,自然是懂得。“没关系,我来做。”
萧砚起身,在书房里找到了一些厚实的宣纸,这些说只说是宣纸,但其实,看起来更像是细细的宣布。
萧砚将这些绢布的一端,递给了金漫,“来,帮我扯着这边,拉直,铺平。”
金漫乖乖的从善如流,一边好奇的看着萧砚如何操作。
萧砚也不负他所望,在这种轻薄的绢布上开始了一番操作。
萧砚放在已经打开的卷轴之上,萧砚将他们四角平平的,贴敷在原先的,那些字画之上,又用湿润的毛刷,将这些宣布一一的,小心的打湿,随即又垫上一层干净的绢布。
“来,这边帮我压一下。”萧砚挽起袖子,露出健硕的手臂。金漫只是扫了一眼,便被他那细白的又迸发出来的筋线吸引了目光,萧砚看起来并不是五大三粗的体格,但是怎么看,怎么竟然也能有这样的好身材!
“发什么呆?”萧砚不懂金漫怎么忽然间就走神了。
金漫尴尬的一笑,咳嗽两声,“没什么,方才有些憋气,现在好了。”
萧砚观察了一会儿她的神情,以为金漫的老毛病又犯了,可是金漫现在看起来,脸色十分不错,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有些红润,怎么看也不像是旧疾复发的样子。
“等晚上,我还是让太医过去看看你。”
“真的不用了。殿下,我还好,真的还好。”这么一来,倒是让金漫更加的不好意思。
“身体为重,还是不要小觑。”萧砚这一次一点没有退让的意思,反而很是执着。
毕竟金漫发病的时候还是很可怕的,那神情就像是活不到第二天一样,他现在刚过几位,需要金漫的时候还是非常多的。
“行,那我听殿下安排。”
“先撑着这边。”萧砚拉着绢布,一点点的匀出一块地方,让金漫站在身边,这样方便她和他一起用力。
金漫和他一起用力的按压。
片刻之后,金漫恍然大悟,这湿乎乎的绢布,压在卷轴上的时候,可不就是能完全的……
果然,经过渗透的原理,那些卷轴上,原先的字,已经被转移到了卷轴之上,再看那些卷轴上的字,只剩下一些浅浅的痕迹,剩下的,已经全都到了金漫他们手上的绢布上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