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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沼泽地④
    其实,事到如今,再说起谁叛变了谁,谁背叛了谁,这种话,已经毫无意义,但是金漫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心中,对这个人的厌恶已经到达了极限,不自觉的在语气中,也加深了几分反感的语气。

    萧砚是何等聪明的人,她才说了一句,便马上听出了其中的含义,更是非常自然地,也就听出了,她话中的隐藏的深意。

    看金漫此时的神情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厌恶,更是七号这时候金漫忽然闭了嘴,脸上表情十分的复杂,看起来好像不是因为这一次的一件事,这么单纯简单。

    萧砚斟酌再三,又看了半晌金漫的神情,最终还是开了口,索性问了出来。

    一直以来藏在心中的八卦,一下就被勾起来了,虽然现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有一些不合时宜,但是萧砚还是很想问。毕竟对着洛川这个冷面人的面能说出来魏生锦这件事,没有比这个时候更好的时机了,如果现在不把握住的话,就只剩下和金漫独处的时候才能问了。

    而那个时候,金漫必然会比现在有所顾忌。但是他现在也还有顾虑,毕竟洛川在场,京城的狗都知道,他洛川是金漫的跟屁虫,金漫说煤球是白的,他就举双手赞同。

    萧砚再次偷眼看了一下洛川的表情,这一次洛川在逃避似的,转过头去看向别处。

    看他没有想要阻拦的意思,萧砚便直接问了出来。

    “金漫,你之前和魏生锦关系很近吗?”萧砚忽然开了口,将金漫的思绪打断,金漫回头看过去,讶异的问道,“什么关系?”

    “我是说,你们之前在京城的时候。”萧砚问的很具体。

    因为根据他的暗报,得知金漫在七岁的时候,就被送到了浮沉馆,远离京城,而且在浮沉馆中的时候,她常年卧病,并没有和京城有任何的书信往来,更没有听说,在这儿的这些年,远在京城的魏小公爷去看过他一次,甚至魏国公府的人,都没有登过鸿王府的门。

    说到底,竟然还不如其他世家门第之间走动的频繁。毕竟在京城里,但凡是像鸿王府这样的大户贵族,和其他世家之间多少都有些连带的关系,毕竟鸿王也是开国的功臣,从高祖时候就辅佐着陛下,是社稷的股肱之臣。这样的世家出身,王爵世代更替世袭,这样的人家怎么会没有几个至亲好友?就算是在朝堂之上的虚与委蛇的假朋友,也是用两三只手也数不过来的才对。

    可是偏偏鸿王府最近这一二十年,人才日渐凋敝,已经到了在朝中没有担任重任的子侄儿孙的地步,这样的钟鸣鼎食的人家一旦没落,便会成为众矢之的,成为权京城的把柄和笑柄。

    如此一来他们鸿王府之中,竟然再也没有一个人在朝廷里做到高官之位,便逐渐在京城的贵圈之中销声匿迹了。

    从前早些时候,其他世家的祖父这一辈还和老鸿王有些交情,一年之中,最少还要来贺寿,送礼,至少三节两寿是要来走动拜访的,可是随着时间的退意,这些老家伙们逐渐去世,有的年迈,家中的话语权也随之减少,只剩下一两家世家还会来走动,再到后来,就只剩下老王爷托人送来一些书信或者贺礼,连家中的小辈也再不登门。

    如此一来,京城世家的名录里,少不得将鸿王府三个字给踢了出去,逐渐被淹没在天乾国的高位之上。

    到了金漫这一辈,更不必说,因为家中的嫡女,次女都是女儿身,唯一的一个男丁金豫却是家里的丫鬟所生,本来是入不得族谱的,可是鸿王府之中的孙子辈的孩子们,一个一个的接连死去,如同是受到了诅咒,没有一个能活过十岁,仿佛是真的对京城里流传的坊间传言,那个邪肆凛然的传说最好的应验。

    虽说在天乾国之中,也有不少世家的孩子们生了怪病,但是这些人之中不乏后院争斗的牺牲品,二房三房所生的孩子大多被大房所不容,陆续被冠上孽畜,病患子这样的不吉利的名头,也就自然而然的被扔到了浮沉馆那样的人间地狱里去了。

    可是偏偏金漫,金豫,一个长女,一个丫鬟之子,就只有这两个人是健康的,而为了让金丹好好的顺利的继承家业,金漫在亲生母亲死了以后,就被送到了浮沉馆去,而金豫也被当成是愚钝之人,慢慢教成了一个败家子,浪荡少爷。

    再看魏小公爷,那可是绝对的京城第一纨绔,但是人却软绵绵的像个柿子,魏国公一辈子戎马生涯,生了这么个儿子,自是看不顺眼,可偏偏这魏小公爷生的皮相极好,又会说话,讨得陛下萧圣的龙心大悦,陛下十分宠爱,在弱冠之年,就已经被册封了爵位,在朝上有一席之地不说,还隐隐约约有能超越自己家老爹的趋势。这么一个自己的半个同事,让老王爷想要责备也忍不下心。

    但是魏国公和老鸿王其实……是有过一段不愉快的,他们是朝中的死对头,标准的政敌,不得不说,现在魏国公在朝中如此得势,和老鸿王日渐凋敝这件事一点关系没有,这件事,说出去也是谁都不信的。

    萧砚在心中暗暗盘算了一遍来龙去脉。

    两家的关系交恶至此,又怎么会养出两个关系亲近的儿女来?金漫等了一会儿看萧砚没再说话,就要转身。

    可就在她以为这个时候,萧砚不会再问如此尴尬的话题,却没想到,他不仅问了还问的特别的直白,这话让他怎么说呢。

    金漫嘟起嘴吧,歪了下头。

    世人皆知,他和魏小公爷关系十分亲近,但是只有他们两个清楚,他亲近的人,其实是躲在魏小公爷这副躯壳之中的宁小花,而现在宁小花,已经不知道被传送去了什么地方,而那个占据了魏生锦躯壳的人又是谁呢?

    金漫尴尬一笑,摸了摸鼻子,说道,“殿下您有所不知啊,有趣的灵魂总会相遇的,我和魏小公爷之间可以用一句话形容,可以算得上是。久别重逢,却更胜从前。”

    这番话说的极其巧妙,让人摸不清,他俩之前到底是什么关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