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元?这人怎么没听过?金漫狐疑的看向百事通季如良,季如良立刻心领神会,对着金漫开始一顿输出。
“高子元,颍川高氏的嫡出三子,武力值很高,七岁就能举起一个鼎,力大无穷。”季如良呵呵一笑,隐去了不少后面的话,但是金漫已经听明白了。
简单来说,高子元有勇无谋,从小就是个傻小子。
“这么个武力值很高的家伙,怎么可能倒地抽搐?还吐白沫?”欧阳争不赞同的摇头,“小良子我看你信息有误。”
“我还没说完,简单来说的话,这个高子元就是刚才那个替秦婉如出头的傻大个儿。这回你是不是就能理解了?”
这一回连欧阳争都没法反驳了。
就是铁打的,一口气跑四十圈也得累死,仅仅是吐白沫已经很强了。金漫忽然起了点坏心思,对着洛川一挑眉,“走啊,咱们也去看看笑话。”
高子元累的口吐白沫这件事很快就在食堂里传开。众人好奇的眼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和这件事关系最大的秦婉如身上。
本来那位娇滴滴的大小姐已经用完了饭,正等着白茶给她泡上一壶好茶,白茶不知道正在和她说着什么,两种颜色的茶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正聊的很开心。
“婉如姐姐你可真是厉害,一言不发就能让别人替你做事,姐姐的能耐够我学上一辈子了。”白茶姑娘说话总是这么能贴合人心,就算是一贯擅长玩弄人心的秦婉如也被这短短的几句话哄得开心。
“那算什么本事,不过是遇到了好人罢了。”秦婉如这话说的倒是很真诚,但是在白茶眼里看来,她就算在谦虚,也好像是在炫耀自己一般。白茶的眼底浮起一丝讥讽,但很快隐藏了下去。
她俩正有说有笑,就看到整个饭堂的人都在看着她们。两个茶精顿时觉得事情不妙。白茶看着秦婉如依旧端坐在那儿稳如泰山,知道该是自己出马的时候,便立刻站起来,笑得很是亲切的看着众人,“发生什么事了吗?”
有嘴快的少年讨好似的告诉她,高子元跑吐白沫了。
可谁想白茶姑娘居然在这么当头一棒之后,还能保持理智和平时的作风,对着身份最尊贵的柳白石露出极其温柔的笑意,声音语调也放的软软的,“柳小侯爷,是这么一回事吗?”
金漫白眼一翻,心里恨不得给白茶姑娘好好鼓掌,这姑娘真不愧是在贵人圈子里滚出来的,就算是一件本来对她们来说最不好的消息,也能让她在眨眼之间扳回一局。
居然摆出一副只有柳小侯爷说话她才肯相信的样子,两支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柳白石,蕴含着无限的情谊似的。
秦婉如自然明白白茶在柳白石那里讨好感的意图,捧着茶杯浅浅喝了一口,便放下杯子做出一副很担心的样子,“没想到高少爷如此身娇体贵,我们也过去看看吧,我从家里带了些上好的补品,或许可以帮上忙。”
一众人跟着她们陆陆续续出去了。
金漫听得牙都酸了,下意识发现这是个绝佳的反面教材,立马拍了一下身边的“洛川”,压低了声音说道,“看见了没,这种说话拈酸惹脆的女子,最好不要,最容易挑拨家人亲疏,弄不好就是娶了一个回来,坏了一家的根基,你虽然没有那么大家业人丁,也要小心才是。”
金漫正说的带劲,就感觉到耳边有人凑到了极近的地方,热气都哈在她的面颊上,“我不会娶别人的,姑姑。”
金漫下意识就要点头,心想这孩子就是听话,却发现事情不对,洛川不是在她旁边站着的吗?怎么跑到她身后去了?
再抬头,竟然是刚刚被人献谄媚的柳白石小侯爷。
柳白石的耳朵尖都红了,半天才嘟囔了一句,“谁要你教,本侯爷娶什么样人?自然是公主,郡主!”
金漫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对不住,我认错了人。”
柳白石以为她是个呛口小辣椒,会怼回来,都做好了准备回击了,没想到金漫忽然放缓了态度,直接这么道了歉,让柳白石一肚子的话都憋了回去,结果脸就更红了。
幸好营地里有御医,太医医馆等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