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环是个虽然看起来像是火炮般猛烈,但其实内在是一个非常羞涩的孩子,可能对于金漫来说,什么入幕之宾啦,什么你是他的相好吧?这种话和开玩笑差不多,可到了银环这里,就成了天雷滚滚一般的存在。一瞬间听进了耳朵里,脸上便升起两朵红云,舌头都跟着不利索了,结结巴巴的指着金漫说道,“你,你这是说的什么浑话!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能要做你的……”
“做我的什么呀?小弟弟?”金漫刚刚被白螺的事儿闹的心情不好,这会儿有个好玩的东西跑着给自己来解闷忍不住就起了点坏心思,准备好好和他玩一会儿。金漫大灰狼一般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强势的扒拉开院门,往外迈了几步,将银环逼迫的只能节节后退。
“我告诉你,你不要过来啊。”银环吓得就差喊出救命二字。
金漫正玩的起劲儿,身后有人过来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阴冷的风,连语气都是冷飕飕的,“姑姑,你不能叫他弟弟。”
金漫下意识伸手在脖颈上来回摩挲着,“哈哈,对,对,你说的都对。”
洛川看着她闪着精光的狐狸眼一闪一闪的,在憋着笑的样子默默叹了口气。金漫人样子生的好,性格又豪放洒脱,和男子在一起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过一丁点自己是个女孩子的觉悟。
甚至有时候还很变本加厉的像对方开展语言攻势,偶尔还会撒娇耍赖,漫不经心的举手投足之间显出的小女孩的娇憨,让人无法拒绝,还想要更加靠近。
这些……很不好。
洛川想着想着脸色越发冷沉了几分,看着金漫放在纤细脖颈上的手,那手指的尖尖带着淡淡的樱粉色,像早春三月的春树。
他忽然想将金漫的手指放在自己嘴里好好尝一尝,是不是也像它们看起来那样如春笋般鲜嫩可口。蓦的,洛川的唇瓣就蓦的收紧,喉咙也随之上下一滚。
金漫看得后背发麻,这孩子不会这么生气,气到想要吃了她吧!索性收敛了几分想要调侃银环的心意,往后退了两步,“你说吧,这么晚来找我到底要干什么?”
银环刚刚退下去一点的大红脸又红成了一朵蘑菇云。
“我……我我,我上次和你打架输了,心里不痛快,今天要跟你再打一次!”银环憋了半天说出一大段话,近乎是吼着才把话说完。
金漫抖了抖耳朵,“我还没老到听不见,小点声,大晚上的这么大声不好。”
听着这有歧义的话,银环紧绷的小脸又有隐约要破碎的痕迹。金漫倒也不急,慢慢的揣着手,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等着他。
洛川抢先冷笑了一声,“你要打这一次,早在前几日便可以打了,那天的人还更多些。”
金漫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你们什么时候还见过吗?我怎么没听你提过?”
“那次姑姑正忙着别的事,这种小事不劳烦你。”洛川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搪塞了过去,他要怎么告诉金漫那一次他们见面的时候就是在酒馆,金漫被骗去和那些伪装成武师的人一起喝酒,还被下了药。
就在他目光冷冷的看着银环,墨脱两兄弟的时候,金漫忽然开口。
“哦,我想起来了,是你们骗我那次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