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蚝和几个突围出来的骑兵,虽然折损了大半,但他们面上没有丝毫的惧怕,在听到邓羌的夸赞后更是高声大笑。
张蚝叫道:“大将军过奖了,区区淮军步卒,不过土鸡瓦狗,等明日出战,末将再为大将军斩几个大将脑袋……”
邓羌、张蚝旁若无人的说着。
他们的用意很明显,便是想要依靠张蚝率领数十骑兵先斩刘光世,后破张归霸的战绩,来振奋前秦军的士气。
尽量把刘光世叛逃,宋军炸营的事情抹过去。
“哈哈哈,真是笑死爷爷了,尔等数月之前才被王上打的落花流水,不得不渡江逃窜,恍如丧家之犬,今日不过杀了一个刘光世,就敢在王上面前叫嚣?”
“别忘了,刘光世可是你们麾下的大将,怎么,杀了一個自家的大将,反而在王上面前炫耀邀功?”
俗话说主辱臣死,邓羌和张蚝两人一唱一和,打压淮军的士气,仿佛没有把不远处的王景放在眼中。
这种态度,顿时激怒了王景身边的众文武。
王景神色淡淡,只是深深的看了对面的邓羌、张蚝一眼,他已经有了胜算,眼前的前秦大军在他心中不过是等待猎杀的猎物。
就算邓羌、张蚝说的再难听,他也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
就算是那种送女人衣服,激怒对手的手段,王景也丝毫不当回事。
不过他不当回事,他身边的臣子却不能无视。
在淮军中一直比较低调的秦彦晖怒气上涌,顿时站出来破口大骂。
秦彦晖和李琼交好,两人在源世界历史上属于马楚的五虎大将,其中秦彦晖经常担任李琼的副将。
而今在淮军之中,秦彦晖没有上佳的表现,只是依靠资历和一些不上不下的功劳,以及淮军大扩张的背景,才得以升任。
他原本是寻常的参将,晋升后身上挂了轻车都尉的武勋官职。
淮军有五十万之众,如果按照参将掌管一万兵马的规矩,五十万大军就要设置五十个参将,但王景手下可没有这么多的人才。
所以对此多出了些许的调整,寻常参将依旧是统帅一万兵马,不过有些资历和功劳足够的武将,挂上武勋官职,在出兵的时候可以临时性的统帅两三万兵马,以此和寻常参将做出区别。
再往上,便是杂号将军了。
参将立功所挂的官职,从骁骑尉到轻车都尉不等,这些既是官职也是爵位,杂号将军所挂的武勋官职,大半是云麾将军之职。
这些勋位一般都和军中的地位和权柄挂钩。
秦彦晖功劳资历都足够,一直在中军跟着王景,以降将之身,得到王景的信任和重用,他对王景十分的忠心和感激。
越是这样,越是无法容忍他人对自家王上的不敬。
他没有再保持那种冷静自若的姿态,而是言语粗俗,恍如军中蛮汉一样叫骂。
言语犀利,顿时压过了对方邓羌、张蚝的气势。
也别说。
他骂的还真有些道理。
淮王也没有说要接纳刘光世,所以刘光世还是前秦军的将领,张蚝斩杀自家将校,反而在淮王面前炫耀……
淮军众文武这么一想,面色顿时有些奇怪。
邓羌脸色有些发青,他本来便不是耍嘴皮子的性格,眼下更是无法反驳。
他双眸迸射出一丝火光,死死的盯着站出来的秦彦晖。
怒极反笑,“真是好胆色,你是何人?竟然在本将面前如此叫嚣?”
秦彦晖正待开口。
王景便挥了挥手,催马上前一步,说道:“邓将军,如今你我两家为敌,数十万大军对峙,口舌之争太小家子气了!”
“这样吧,今天将军营中有事,明天不便出战,若是有胆,后天你我两军一决胜负如何?”
李琼还没有赶到,王景也不说明天决战,而是装作给对方休养的机会,并用言语挤兑,把决战的时间尽量向自己有利的时候安排。
邓羌自然明白王景的心思。
他咬着牙,说道:“何必等到后天,淮王若是有胆量,明日便和本将决战!”
王景双眸一闪,说道:“好,那明天孤再领教邓将军的手段!”
双方无话。
也没有趁这个机会相互厮杀的心思。
王景是因为对方两个顶尖大将,若是没有好机会根本留不住对方,所以干脆隐藏傅友德,根本不出手。
邓羌则是因为此地靠近淮军大营,心有忌惮。
邓羌和张蚝直接带兵转身离开,王景留下陈兰,让他带人帮张归霸收拢兵马,打扫战场,救治伤兵。
“末将无能,没能及时接应刘光世,损兵折将也没有拿下张蚝,还请王上降罪!”
张归霸脸色苍白,上前下拜请罪。
王景冷眼看了他一下,说道:“你是有罪,孤在下令的时候说过什么?孤让你不要和前秦追兵硬拼,伱倒好,想要凭着人多围攻张蚝!”
“损兵折将,折损上千精锐,挫我军威!你还有何话说?”
张归霸面露愧色,低下头说道:“末将无话可说,请王上责罚!”
王景喝道:“来人,拉下去打三十军棍以儆效尤,再降为游击将军,暂领本部兵马,明日大战若是立下功劳,功过相抵,若是再犯,罪加一等!”(十分钟刷新)
王景冷眼看了他一下,说道:“你是有罪,孤在下令的时候说过什么?孤让你不要和前秦追兵硬拼,你倒好,想要凭着人多围攻张蚝!”
“损兵折将,折损上千精锐,挫我军威!你还有何话说?”
张归霸面露愧色,低下头说道:“末将无话可说,请王上责罚!”
王景喝道:“来人,拉下去打三十军棍以儆效尤,再降为游击将军,暂领本部兵马,明日大战若是立下功劳,功过相抵,若是再犯,罪加一等!”张归霸面露愧色,低下头说道:“末将无话可说,请王上责罚!”
王景喝道:“来人,拉下去打三十军棍以儆效尤,再降为游击将军,暂领本部兵马,明日大战若是立下功劳,功过相抵,若是再犯,罪加一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