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灵芸很不给面子道,“谢谢,不委屈你忍受我,国内美女那么多,你去祸害别人去,可不能坑发小啊。”
言洛希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没有错过莫辰逸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她轻轻叹息一声,莫辰逸也是个认死理的人。
一旦动了感情,只要有一点希望都不肯放弃,白白蹉跎了这么多岁月。
三人正说着话,包厢门被人推开,言洛希抬头望去,就见厉夜祈大步走进来,她微微一怔,他怎么到这里来了?
“抱歉,我来晚了。”厉夜祈走进来,向三人致歉。
莫辰逸连忙道:“不晚不晚,七嫂也刚刚到,不过你俩就前后脚,该不会约好的吧?”
说着,他的眼睛在两人身上滴溜溜的转着,言洛希脸颊不自觉的发烫,好像真的做了什么心虚事,“我们确实在楼下遇见了,不过我不知道他也要到这边来。”
莫辰逸招呼厉夜祈坐下,四人坐的桌子,只有言洛希身边有位置,对面那两人稳如泰山的坐着,言洛希也不好这个时候提换位置,那就太刻意了。
等厉夜祈在她身边坐下,她突然感到浑身不自在,尤其是经过昨晚那毫无征兆的一吻后,她今天怎么都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做事,总是不由自主的想着被他压进沙发里的那一幕。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久没有男人了,所以才会总会去想去回味。
所以这会儿面对厉夜祈时,她又怎么可能做到自在舒适?
田灵芸坐在他们对面,看言洛希如坐针毡,浑身都不对劲的模样,尤其是她的目光还刻意躲开厉夜祈,就更让她在意和深究。
这两人该不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厉夜祈坐下后,整个心思都在言洛希身上,自然也将她如坐针毡的模样尽收眼底,她是因为他坐在她旁边,所以在紧张吗?
“七哥,你这脑袋是怎么回事?被人开瓢了?”莫辰逸看着他额头上缠着的纱布,虽然挺影响他的俊美,但是也多了几分柔弱。
闻言,言洛希下意识偏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他头上的纱布还没摘掉,后脑勺的纱布上还隐隐渗了血出来,她拧眉,“昨晚你没回医院去?”
“不是什么大事,不用住在医院。”厉夜祈淡淡道。
莫辰逸听到两人的对话,露出兴味盎然的模样,“你后脑勺上的伤该不会是七嫂砸的吧,七嫂现在越来越像女汉纸靠齐了,够凶猛的啊。”
言洛希尴尬道:“不是我砸的,我哪敢往他脑袋上动粗,不过他确实是因为我才受的伤,这一点我不否认。”
田灵芸挑眉,“出什么事了?”
言洛希把昨天下午的事情复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子的,墙上的画明明挂得很稳,不知道为什么就掉下来了。”
“人没事就好。”厉夜祈淡淡道。
田灵芸看着他额着上缠了一圈纱布,她微微眯了眯眼睛,厉二少是故意的吧,明明缠着纱布很影响形象,但是为了让二洛愧疚,他故意没有摘下,就是想让二洛心疼。
“是啊,人没事就好,不过话说回来,这回幸好砸的是厉二少,要是砸到顾客恐怕就有麻烦了。”
“我刚才过来前,已经交代助理重新检查一遍,酒店马上就要开业了,不能再出任何状况。”言洛希偏头看了厉夜祈一眼。
其实她还真不愿意厉夜祈受伤,当时看他被砸晕过去,她真的吓坏了,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可叫她怎么办?
莫辰逸道:“七哥这是因祸得福,一定要让七嫂好好照顾你,直到你的伤好为止。”
“这个提议不错。”厉夜祈附和一句,他将目光落在言洛希脸上,笑得无害,“等我下班后去你那里蹭吃蹭喝蹭睡,蹭到我伤好为止成不?”
言洛希愣愣的看着他,“莫辰逸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
“那你是不想照顾我?”厉夜祈挑眉看着她,语气里有几分失落,莫名让言洛希的心里产生了几分罪恶感,这个男人太狡猾了,就知道利用她心软。
“那个……”
“嗯?我可以去蹭饭吗?”厉夜祈稍稍往她那边靠过去了一点,男人清冽的呼吸萦绕在鼻端,她不期然又想起昨晚那个激情四射的吻。
明明她也没少被他强吻过,为什么现在还会在意他的吻呢?而且还一直想一直想,想到现在他忽然靠近,她都觉得他要吻她。
“希儿?”
男人低沉愉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言洛希立即回过神来,完全不记得他刚才问了什么,只看到他含笑的眼睛,她莫名就点了点头,“哦?”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厉夜祈一锤定音,不给她反悔的机会。
言洛希茫然无措的看着他,她刚才答应了什么吗?可是看到他唇边愉悦的笑意,她一时又怔住,好像自从回国后,她就很少看到他笑。
田灵芸看着她呆呆的样子,心里止不住的叹气,就连她都看出来厉夜祈故意扰乱她的思维,强行赖上她,二洛这反应,根本就是被厉二少吃得死死的嘛,哪还是他的对手?
“好了好了,今天是你们给我接风洗尘的,还是看你俩秀恩爱的?上菜上菜,我肚子饿了。”莫辰逸咋咋乎乎道。
服务员开始上菜,言洛希垂下眸,懊恼的咬唇,她怎么轻易就被他的美色给迷惑了,都怪他昨晚那个吻,影响了她的大脑运转。
她小心翼翼的偷看厉夜祈,结果被他逮了个正着,瞧见他俊脸上那抹笑意,她尴尬的收回目光,恨不得一头碰死。
菜很快上齐了,已是九月,大匣蟹肥美,厉夜祈起身去洗了手回来,拿起盘子里的大匣蟹放进自己面前的盘子里,然后拿工具开始剥螃蟹。
莫辰逸见状,他道:“七哥,你什么时候转性了,居然会吃螃蟹这种生物了?”
厉夜祈不吃蟹,这是众所周之的,可他这会儿却仔细的剥着螃蟹,实在反常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