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洛希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她起身去厨房给自己冲了杯咖啡,想到住在她对面的某人,她就一阵不安。
手机响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是福利院的玛丽院长打过来的,她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玛丽院长,您好,您找我有事吗?”
玛丽院长的声音依然像从前那样和蔼可亲,“小希啊,你回国以后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言洛希眉尖一蹙,心里的不安在扩大,她道:“玛丽院长,还请您有话直说。”
“最近这两天,连续有人来福利院打听零的事,你以前住过的社区那边也有人过去打听,幸好你提前和我们打了招呼,所以没人告诉他们零的身世。”玛丽院长忧心忡忡,“你看你们才回国不到一个月,怎么有这么多人来打听你们的事?”
言洛希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她知道她回国,身边还带着个孩子,肯定会有人感兴趣,所以她一直和小零在公众场合保持距离。
她是想,小零能晚曝光在那些人面前,就会少一点危险。
她始终没有忘记,五年前那个将她绑去的黑老大,逼她强行吃下堕胎药的事。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堕胎药没有起效,但是那也足够让她恐惧。
“谢谢玛丽院长,请您一定要照我说的做,否则小零会有生命之危。”言洛希慎重的叮嘱道,幸好她当时把回国所有会遇到的事情都预想到了,也提前做好了安排,否则现在真的是要被弄个措手不及。
“我会照你说的做,但是小希,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我看他们来者不善。”
言洛希拧了拧眉头,她端着咖啡杯走到客厅落地窗前,外面一片繁华的景象,她仔细想了想,她回国遇到了些什么人,谁最有可能去m国调查她。
“我没有得罪什么人,您不要担心,对了,玛丽院长,打听小零的人都是些什么人,您大致描述一下,我心里也好有谱。”
“前天来找听零的人看起来凶神恶煞的,身上还有纹身,看起来就像街边的小混混,前天来了,昨天又来了,还是问了那些问题就走了。但是今天来的人,穿得衣冠楚楚的,浑身正气,问的问题也比较刁钻,我们差点就露馅了。”玛丽院长想起那人,心里就有几分顾虑。
言洛希抿紧红唇,“我知道了,玛丽院长,如果有人再去福利院打听小零的事,请您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小希,零是我一手带大,相当于我的亲孙子一样,我希望你保护好他,不要让他成为你复仇的工具,还有如果在帝都待不下去了,就带零回来吧,玛丽亚福利院永远是你们的家。”玛丽院长叮咛道。
“嗯,我不会让小零受到伤害,院长放心吧。”
挂了电话,言洛希眉间的凝重化不开,回国这么久,她几乎从未和小零一同出现在哪位故人面前过,到底是谁会查到小零头上去?
她端起马克杯喝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在舌尖弥漫开来,她皱了皱眉头,看来她得加快速度了,不能再继续将精力耗在酒店上。
她放下马克杯,去书房里将之前熬夜写出来的企划案从回收站里放出来,然后打印出来装订好,她回房去拿了一支口红对着镜子涂上,又换了一条绿色带亮片的及膝连衣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这才有了自信去对面和厉夜祈谈判。
她拿着企划案出门,站在对面套房门口,她深吸了口气,然后按响了门铃。
房间里,厉夜祈正在接听电话,“七爷,我派去打听言小姐的人有答复了,调查报告我已经发送到你的邮箱里,你查收一下。”
厉夜祈神色不悦,“周北,我说过不要做多余的事,我对她这五年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
周北翻了个大白眼,虽然这次是他自作主张,但是看完调查报告,他忽然有些心疼言小姐,即便他依然怀疑她来者不善。
“七爷,言小姐领养过一个孩子,你也不感兴趣吗?”
厉夜祈瞳孔微缩,“你说什么?”
“调查报告在你的邮箱里,你自己看。”周北说完,迅速挂了电话。这还是他第一次挂厉夜祈的电话,心里暗爽着。
厉夜祈挂了电话,门铃响起来,他转身盯着紧闭的房门,长腿一迈,他走到门边,透过猫眼,他看到站在门外打扮精致的女人。
他挑了挑眉,伸手打开门,漫不经心的睨着她,“找我有事?”
言洛希晃了晃手中的文件,她笑容乖巧,却隐隐透着狡黠,“我刚才回去仔细想了想,既然厉总都给我抛了橄榄枝,我没道理拒之门外,这是企划案,请您过目。”
厉夜祈双手插在裤袋里,他没有伸手去接,“严老板不懂什么叫过时不候吗?”
言洛希依然笑容可掬,似乎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讽刺,“厉总,你这声老板我可当不起,谁敢在您面前充大尾巴狼啊,企划案我认真写过的,您就当是帮我指点指点,您这儿过时不候,不还有别的公司可以找嘛,要是能拉来投资,厉总就是我的大恩人,回头我一定请您吃饭。”
厉夜祈冷哼一声,这女人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嘴甜得像抹了蜜一样,看着就一副假惺惺的模样,他道:“我指点过的企划案谁敢接手?”
言洛希点头如捣蒜,“厉总威武霸气,小女子佩服得五体投体,那您现在有空帮我看看企划案吗?或者我也可以解说一下。”
这个狡猾如狐狸的女人,还真是会顺杆爬。
厉夜祈抬腕看表,“我现在没时间,晚上九点过来找我。”
言洛希脸色微微一变,她甜笑道:“厉总,晚上过来找您恐怕不太妥当吧,您看您在帝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多少媒体等着洋洋洒洒的写您的绯闻,要是您深夜在酒店私会女人的绯闻一出,恐怕对您的公众形象有所损伤,那我不是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