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第四百九十一章天凌之巅(一)
突破到飞升境的叶崖,全身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他的执念的话,恐怕早就被这反震给生生震死,虽然叶崖因为突破受了重的伤势,但是突破了之后,他身体之中的各项机能也在随之转好,甚至比灵丹妙药还要神奇。
不仅如此,神界的神元也感受到了叶崖的牵引,从神界之中直接灌入到叶崖的体内,这种情况也是不多见,毕竟他人的飞升之路,是需要神界神元一点点的替换的,直到神元占到体内真气的一半,也就真正的迈入了飞升境。
这个过程并不是那么迅速,否则卫铭廷也不会在云起之中忍气吞声这么久,一般情况下这种灌输过程少则三月,多则半年,在这个期间飞升修士是十分脆弱的。
至于之后的提升便是神元占据多大的比重,一般情况下能够达到七成左右,便可以尝试突破飞升神界了,不过大部分飞升境修士为了稳妥,会继续积攒神元,知道他们认为自己足够强大,才会去引招神劫。
其实在许久之前,修士是没有飞升境的存在的,渡劫巅峰之后便是飞升成神,只不过能够成功之人实在少之又少,万人之中能够踏足神劫之人恐怕也只有三两位而已,而他们却不得不去选择飞升,因为达到一定的修为之后,便会遭到天凌大陆的排挤。
针对于这种情况,天凌大陆的一些前辈开始了研究,他们在逐步试探之中开辟出了一个新境界,也就是所谓的飞升境,这个境界是天凌大陆可以承受的极限,修士在进入这个境界之后,可以积攒更多的能量。
长此以往,经过各代天凌大陆的强者修缮,最终成立了一个完整的飞升境体系,而这一点最为重要的就是瞬间抽空飞升境修士一半的真气,而后以神界的神元来逐渐填补,以求可以压缩体内的真气,提升真气的质量,更好的应对神劫。
当然这种情况也是相对的,神劫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它会根据飞升者本身的实力来决定神劫的威能,也就是说,飞升者越强大,他们所要面对的神劫也就会越恐怖,即便如此,所有的修士也会选择先强壮自身。
所谓飞升境也就是人类自己制造的半神,所以飞升境是没有层级之分的,唯一区分的标准就是神元的浓郁程度,以及对天地大道的感悟。
而叶崖可以说是整个天凌大陆之上最大的妖孽,抽取了一半真气之后,神界的神元自发为叶崖补充了其损耗,直接让其省去了蕴神的过程,突破之后便是完全体的飞升境强者。
叶崖握了握拳头感受身体的巨大提升,他再次遥遥的看向天空,此时的他似乎能够感受到黑炎的愤怒,而实际情况也恰恰如此。
黑炎曾经禁锢了一部分叶崖的神元,在叶崖突破飞升境的一瞬间,这些神元便直接挣脱开了黑炎的禁锢,向着叶崖飞奔而去,这种情形怎能不让黑炎愤怒。
“幽落、冥落,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本王的事情你们都敢拖延,真的是吃了豹子胆了!!!”黑炎愤怒的拍了拍桌子,两位神官赶紧从大殿之外跑了进来。
“神王息怒,就算是叶崖突破了,但是他也一定不会是幽冥二人的对手,请神王放心。”
黑炎想了一想坐到了座位上“你们说的很对,但是我的心里却还是不踏实,可能我实在是太小心了吧,一介凡人而已,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不过这二人回到神界必须要重罚!”
神官“喏”了一声退了下去,黑炎在大殿之中闭上眼睛掐指算了起来,像他这般境地不可能如此的心神不安,所以此事黑炎不得不慎重,但是他计算了许久都没有一个定数,只是感觉前方迷雾重重,看不到叶崖的轨迹。
相较于黑炎的谨慎,叶崖则是对着天空比了一个中指,然后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藏身之地,叶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虽然他侥幸突破了飞升境,比起神界的神使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他还需要更强大的实力。
于是叶崖再次盘膝而坐,开始疯狂的吸纳古枫留下的百万年的传承,不得不说叶崖确实也够疯狂的,方才修为的提升让他的丹田快要撑裂开来,而此时吸纳的传承,则是让他的大脑也胀痛了起来,这些事情都是细水长流慢慢而为,可是叶崖却等不了这么久,只能拼上一拼。
因为之前已经受过一次这样的痛苦,所以叶崖很快便将局面稳定了下来,接下来叶崖便陷入了古枫的回忆之中,叶崖直接变成了故事的主角,他先是一粒种子,被人埋在土地之中,浇水施肥悉心照料。
待到开春的时候,他从土地之中顽强的钻了出来,成了一颗小树芽,他的主人非常开心,每一天都细心照料,让小树芽茁壮成长,每一天小树芽都非常开心,直到有一天,他的主人突然离去了,整片园林没有人再来照顾。
没有人再为其遮风挡雨,他需要独自面对所有的困境,园林之中的其他植物都渐渐死去了,荒芜的园林杂草丛生,小树芽在奋力的和他们争夺养分,只有这样他才能生存下去。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小树芽熬过了上百个春夏秋冬,他终于有了自己的意识,周围的一切都在变化着,而古枫就观察者周围的一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连他自己都急不得过了多少个春秋。
终于有一天他发现自己能够幻化成人了,那一刻他高兴坏了,他想去找自己的主人,可是他却发现自己的主人早就已经逝去了,所以古枫再次回到了自己出生的地方,在这里他种了一大片的红枫,将园林管理的井井有条,照看着所有的花草树木。
经过时间的流失,古枫也越来越强大,但是他依旧守在这一方田园之中,看着花开花谢,看着山貌变化,看着河流消失,山脉纵横,将这一切变化都看在眼里,但是他却没有再动过一步,一直守着眼前的这个田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