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富华和陈富强走了出去,唐槐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出去。
唐颖饿得双腿都在发软,见唐槐跟了上去,她下意识地追过来拽住唐槐的胳膊:“你不是给我煮面吃吗?你去干嘛?”
唐槐一记冷眸扫过来,目光清冷至极:“我有这个义务给你做饭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的保姆?”
唐颖被她清冷的目光吓了一跳,她脖子一凉,目光一抖,赶紧松开手,怔怔地看着唐槐:“是你……是你跟我说……来这里吃的……”
唐颖刚才那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彻底惹怒了唐槐:“爱吃你自己去做,我相信厨房有食材!”
说完,她大步走出食堂。
唐颖站在那里,暗暗地咬着牙根:拽什么拽?要是以前,我用得着看你脸色吗?这么拽的人,真是搞不懂,景煊哥为什么这么宠她。
——
“你不把今天的产量写上我的名字,我就踢死你!你答不答应?”
陈富华和陈富强走出食堂时,见到前方,两名矿工在打架。
他们穿着矿上发的工作服,很干净,看样子,还没下井工作。
一个魁梧的,把一个瘦小的打倒在地上,还用脚,踩在对方的腹部。
陈富华和陈富强看到这一幕,兄弟俩对视一眼,怎么打上了呢
唐槐出来看到这情景,赶紧冲上来,走到那个魁梧男人面前,冷眸看着他:“你在做什么?”
敢在她的地盘打架?
出了人命,谁来负责?
“我干嘛跟你有啥关系?你是谁?”魁梧男人突然冲着唐槐大喊。
“抬起你的腿!放开他!“唐槐指着对方,踩在清瘦男人腹部上的腿。
“我就是不放,那又怎样?“魁梧男人一脸的嚣张模样。
说着,他还故意地用力踩一下,痛得清瘦男人哗哗叫了出来:“饶命……饶命……”
“放肆!”陈富华走过来,脸色十分难看。
听到他的声音,魁梧男人一惊,赶紧收回腿,转过身一看,背脊僵了一下:老板?
今天第一天开工,老板也回来了?
魁梧男人见到陈富华和陈富强,秒怂:“老……老板……”
“怎么回事?”陈富华严厉地看着魁梧男人。
魁梧男人干笑,想糊过去:“没……没事……在跟阿牛闹着玩。”
“闹着玩?”唐槐讥讽一笑:“把人踩在地上了,这是闹着玩?你把我们当成三岁小孩了吗?”
当着老板的面都不给他面子,魁梧男人很生气:“你……”
突地,魁梧男人的话嘎然而止。
他想起来了,这个看着有点眼熟的女人,是本村景少的对象!
前阵子,杀人的新闻,在k市闹得沸沸扬扬呢,想不认识她都有点难。
“就算你是景少的媳妇,也不能多管闲事啊,这是我和阿牛的事,你要是管,也管得太宽了吧?”
唐颖站在食堂门口,听了男人的话后,点头认同。
她也觉得唐槐管得太多了,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不过是景煊哥的女人,真把自己当成女王了?
景煊哥这么厉害,都没把自己当成皇帝,她可真会来事。
唐槐听了魁梧男人的话,只是冷冷一笑,没多说什么。
她看向站起来的阿牛:“怎么回事?”
唐槐现在,非常在气场,阿牛有些畏惧。
他偷偷瞄了一眼魁梧男人,道:“他……他……想要我今天的产量。”
因为结算工钱,是靠产量的,挖多少车得多少车。
魁梧男人想拿工钱,又不想下井,于是欺负他的堂弟。
这种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做了,要么要阿牛的产量,要么到发了工钱,要阿牛的钱。
“要产量?“唐槐挑眉,不解地看着陈富华:“不是专门有人记数的吗?”
谁的产量,就写上谁的名字,阿牛的劳动成果不是阿牛的,还可以是别人的?
“是有专门的人记数的,如果阿牛把他挖的那车煤报给记数的人说是黄金挖的,记数的人也就记成是黄金的产量。”陈富华给唐槐解释。
魁梧男人名叫黄金,听了陈富华的话,他在心里直翻白眼。
老板在做什么?
巴结一个女人?
真是搞笑,一个煤矿的老板,巴结一个女人干嘛?
唐槐听闻,明白的点了点头。
她看向阿牛,这个阿牛的眼神,让她微微一愣。
好像……智商有点障碍的人。
“你每天挖多少车煤?”唐槐问。
“不……不多……也不是最少的……”阿牛道。
“不多,也不是最少的,劳动能力不错的。”唐槐看了一眼黄金:“他经常要你的产量?”
阿牛只是畏怯地看了一眼黄金一眼,不敢回答唐槐的话。
而同一时间,黄金给阿牛投来一个威胁的目光,吓得阿牛,连看都不敢看他了。
从黄金那嚣张的眼神和阿牛那畏怯的样子,唐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个叫黄金的男人,经常欺负这个叫阿牛的男人。
自己挖煤少,还想要别人的?
唐槐一直很讨厌那种,一心想着,不劳而获的人。
这种人,多数是是贪婪、懒惰,爱欺负的。
不给,就用暴力?
唐槐想打人的心都有了,她看着陈富华道:“在矿地打人零容忍,陈老板,万一阿牛被打伤被打伤,煤矿要负很大的责任,懂吗?”
陈富华点头:“我懂,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黄金之所以敢在这里打阿牛,是因为他以为,大过年的,陈富华和陈富强不在。
平时,他都是回到家里再欺负阿牛的。
唐槐淡淡地道:“开除吧,以后都不准录用。”
黄鑫一听,急了,他瞪着唐槐怒骂:“开除我?你谁啊?!你凭什么说开除我?你不过是仗着景少喜欢你,你只不过是个女人,你凭什么说开除我?你是我的老板吗?!”
气死人了,老板都还没开口说开除他呢,一个女人就说开除他,真是岂有此理!
“她就是你的老板!“陈富华大声道。
黄金一惊:“什、什么?你是我老板?”
陈富华:“她才是煤矿最大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