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张玫也都坦白了的说了,那我遮遮掩掩的也没什么意思,直接也就开门见山了。
我说道:“张玫,这倒不是说是我们的原因,你难道没想过我们的人对付你们,是你们自己身上有原因。”
张玫说道:“知道。因为我们反反复复投降,反叛。”
我说道:“哦,你知道就好。”
张玫说道:“可我们也是为了自保,我们有办法吗?你下去了,别人上来,我们只能去依附别人,你上来了,我们又只能依附你。我们不这么做,谁来保证我的安全,我们的利益,我们还能在这里待下去。很多人都是无奈的。”
我说道:“呵呵,做了叛徒,反而还有理由了。你们不讲感情,只认利益,只认钱,谁当老大,你们跟谁走。”
张玫说道:“是,我们的确不讲感情,张总,谁来监狱这里就真的只为了那一个月几千块钱的死工资待着?你就是干到死,一辈子都买不起房!”
我说道:“所以这就是犯法的理由了,被逼着去犯法了是吧。犯法说重了点,而是说你们的反叛。”
张玫说道:“对啊我们反叛了,可是你下去了之后,我们可有对付过你张总么?”
我说道:“好像也有吧,只是没有干掉我而已。”
当时我一去守门,她们的确对付我们的人,但是我们的人也不好动,她们没辙,就没有再动我们而已。
张玫说道:“可是现在,你上来了,不先想着对付敌人,反而是先要消灭我们,我问你张总,你觉得这样做,很对吗。”
我说道:“我想,假如你们上来了,你们有足够的权利,你们要做的,也是要消灭我们吧。”
张玫说道:“不,我们最先消灭的,是女囚,是不听话的女囚。要她们听话。我们的目的只是为了钱,我们对付你们有什么用呢?况且如果要对付你们,一定闹得两败俱伤,对我们来说没有多大的好处啊。”
我呵呵一笑。
张玫说道:“我们这些人,真的就是你的敌人吗?我们很听话,谁上来,我们听谁。也许你会想我们为什么不听汪蓉的,因为汪蓉胆子小,又不肯让我们挣钱,她人也没什么本事,我们自然不会听的。不像张总您,雄才大略,年轻有为,你一上来,我们开心得很,跟着你,有肉吃,有钱赚。”
我说道:“假如没钱赚,你们是不是就不听我的了。”
张玫说道:“你上来你即使不对女囚家属送的东西和钱打主意,也能通过做生意的方式赚到钱,怎么能说没钱赚啊,张总您头脑好使得很,我们都很佩服你的了。如果我们没有能赚到钱,那一定是我们表现还不够好,不能得到张总的喜爱。”
这张玫的嘴巴,真够厉害的。
巧舌如簧,说话还特别能让人心里舒服,温暖。
看着她那张嘴,我心想,如果是用来用的话,估计更让人舒服。
她一眼就看透了我的心里想法了。
她坐了更近一些,然后说道:“张总啊,我觉得我们以后还是继续要听你的话的,你想怎样,我都可以让你怎样。”
说着对我抛媚眼,示意我可以对她肆意妄为了。
可我哪里敢啊,万一动手了,一群人扑进来,说我对她什么什么的,那就完蛋了。
这可能是个圈套。
如果没有这个危险的可能性,我或许真的会动了她,不上白不上。
我轻轻推开了她的手,说道:“玫姐,你说的要听我们的话,是怎么听的呢。”
她说道:“你要我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话的另外一句没说,就是,你只要不对我们下手,你让我做什么都要在我们能有好处的范围之内做的事。
我呵呵一声。
说着,她还给了我一个信封。
不用说,里面又是几万块钱。
张玫说道:“张总啊,你说撕破脸也没什么必要,对吧。大家同事一场,闹起来对谁都没好处,最要紧的,还是程澄澄她们啊。”
也是因为对程澄澄她们的仇恨,她现在更想着的是,干掉程澄澄她们。
我说道:“玫姐,这可是大礼啊,我有种做坏事的感觉。”
张玫说道:“张总见笑了,张总有的是钱,我们这点茶钱,算不上什么。希望张总对我们法外开恩。”
她很谦卑。
监狱长的死忠们,在求饶,在求我放过一马。
那不如,让她们和程澄澄她们继续斗下去。
我推辞一下子后,也没敢收下这笔钱。
因为我担心是圈套。
小心驶得万年船。
张玫看我不收钱,那意思是觉得我在拒绝她了,她问我是不是担心她会怎样,我说有点吧。
她好说歹说,说她绝对不会是给我设局下套什么的。
我说道:“哦,是吧。”
她说道:“既然你不敢这么要,那,我让人打进你的卡里。”
就是监狱里的卡上。
我说道:“呵呵。再说吧。”
她一听,就明白该怎么做了。
她自己打进我卡里的钱,难道还能来说我接受贿赂不成?
反正那卡里的钱,我先不动,就这么放在那里那么一两年再说,那我说我不知道里面有钱,谁也不能说我接受贿赂。
除非,把我抓走打出屎来逼供,否则难查。
接着,她说道:“那以后,就多多劳烦张总了。”
利用她们来干掉程澄澄她们,挺不错,利用程澄澄她们来干掉这帮骑墙派,也挺不错。
不管谁输谁赢,我都稳赚。
我说道:“那你想下一步怎么做?”
张玫说道:“那要借助你的帮手了。”
我说道:“怎么帮。”
她说了她的计划,她打算在我的帮助下,把程澄澄集团的主要领导搞出来外面放风或者是什么的,她们再去干架,打架,把程澄澄她们打残。
真的是要打残。
不是教训教训而已。
一听这个计划,我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这要是让程澄澄知道我这么干了,她到时候肯定对付我。
我说道:“为什么要打残她们呢。”
张玫说道:“我们和她们打架,她们人也多,不怕死,我们打不过,但如果她们人少的话,肯定玩不过我们。前几次姐妹们都吃了亏,咽不下这口气,再说了不打残,她们还能健全的对付我们。”
我说道:“那不行,这可是打残疾了,上面查下来我很难交代。”
张玫说道:“好,那我们教训她们一番,送她们进禁闭室,这总可以吧。”
说是这么说,谁知道张玫到时候会怎么干呢,万一她去打了人,说是教训一番,结果是把人给打死打残了,那黑锅还是我来背,而且到时候她说一个是我指使或者说是我让她们这么做的,我死定了。
我摇头,说道:“不,我不同意你们这么做。”
张玫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同意?”
她很奇怪为什么我不同意。
我说道:“出事了很麻烦。”
张玫说道:“是担心你自己背黑锅吗。”
我说道:“对。出事了,这黑锅我背定了。”
张玫说道:“我们现在是在剿匪,消灭她们,就必须要面对面交锋。”
实际上,我不想面对面和她们交锋。
但如果是张玫她们自己擅自做主开打,然后出事的话,那我没意见,虽然说我也会担责,但是至少不是我指使的,从法律角度来说,我无罪。
打死多少人都好,都不关我的事,最多我就被监狱处分,降职。
张玫说着,就坐在了我的腿上,抱着我的脖子,然后正面挤着我,说道:“张总,你知道我们姐妹早就看她们不顺眼了,就让我们教训教训她们嘛。”
她撒娇着,然后拿着我的手,放在她的腿上。
面对这样的诱或,我经历的太多太多,如果换做以前没见过世面,早就沦陷,可是现在不同了,这个姿色或许是很美,但还不至于马上就让我沦陷。
我说道:“你先坐好。”
她说道:“不嘛。”
我说道:“这里毕竟是监狱里面,万一等下有人推门进来,或是在外面听到什么,影响不好。”
她说道:“我们你情我愿,关别人什么事。”
我说道:“不行,这是监狱里,要玩的话,出外面。”
她只好坐回去了凳子,抱怨我不解风情。
我说道:“打压程澄澄她们,我是支持的,但是不能用这么个暴力的办法。”
张玫说道:“哎哟张总喂,难不成,你还想说服她们让她们好好听你的话吗?你看她们,都发展成什么样子了,简直就是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都敢和我们面对面的打群架了。再发展下去,都不知道是不是要上天,打出监狱外面去了。从来都是她们要别人听话的份,很多狱警还听她们话了,难道你还能让她们听话?”
我说道:“这些狱警,也实在是。”
我没说下去,只是摇头。
张玫说道:“打我们的时候,这些狱警可是出了很大力气了,还擅自去开监室的门,汪蓉没有处分她们,那张总,你也没胆处分她们吗。”
我点了一支烟,我没有说话。
张玫说道:“这些人可是被她们洗脑了,她们是斜教份子,难道不该处分吗。”
我说道:“实际上,让我来定义她们是斜教份子,是不行的,我有什么资格,我凭什么去定义她们,我这也不是什么法官啊,权威部门,我能定义她们吗。不能。”
张玫说道:“那这样子的话,我们只能找人去定义了。”
我问道:“找什么人去定义。”
张玫说道:“权威部门。”
我说道:“警察吗?”
张玫说道:“是吧。”
如果报警,让警察来查这些人,倒是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不过,有什么证据说明她们是斜教?
我说道:“这办法倒是好,可是张玫啊,人家查处斜教,要有理有据,有证据。可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她们是斜教,她们什么都没有。没有宣传单,没有字迹,没有笔记,没有什么钱财来往,她们会认罪?她们不可能会认罪。就是把她们打出屎来她们都一口咬定没有。能怎样?”
张玫觉得我说这话很对,于是,她说道:“那还是只能靠我们自己。”
我说道:“你说的计划,我不赞成。你再好好想想其他的办法。”
她说道:“既然张总不愿意,那我们只能自己去做了。”
我没说什么。
我心里巴不得你们自己去做呢。
我说道:“张玫,再好好想想其他的办法好吧。”
张玫说道:“到时候她们也对付你们的时候,你们就后悔了。”
我说道:“哟哟哟,还生气了呢。”
我伸手过去,安抚她,摸了摸她的脖颈,说道:“别气嘛,我们再好好想想其他的办法。”
张玫是可以生气,但是生气也不能对我发出来,因为她还担心我对付她们,她说道:“好了我不生气,那你可要不对付我们。”
我说道:“哪有对付你们,没有的事。”
她这下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