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念把蜂蜜水放在我面前后,我说谢谢。
喝了几口后,感觉确实舒服了许多。
许思念开了电视,电视是电影频道,放着泰坦尼克号。
里面放着那首我心永恒的音乐的那片段。
许思念轻轻问我道:“我是不是说了那些,让你很生气了。”
我嗯了一下。
她说道:“对不起。”
她和我道歉。
我挠了挠头,说道:“其实你也没什么错。我知道你想知道怎么回事,你也可能是在乎,但你说话那样子口气,感觉要管我,而且不爽她一样,她是一个帮了我很多的人,包括我进的监狱,都是她帮忙,我不喜欢你这么说。”
许思念说道:“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只是真的觉得,她管太多,怕你不开心。算了不说了,我以后也都不再提了。”
许思念能这么低三下四来跟我道歉,而本来就是我自己先发脾气,无理取闹起来的,看来她是挺想和我有什么的,哪怕只是试着互相的在一起。
我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孩子气?”
她看看我,没说话。
我说:“我自己都觉得我很不理智,不成熟,孩子气,呵呵,唉,总是不懂得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很不优雅,我想改,但很难改。你和我这么一个人在一起,我想,你要想清楚,你会活得很累。”
许思念说:“我们先试试做朋友,我没再去想那些了。”
好吧,看来是我把她吓退了。
我说道:“那也好,但你刚才,真没必要对我道歉,反倒是我,该道歉。是我对不起你。为我的这烂脾气,向你道歉。”
实际上,我就不该发脾气,直接收住,不和她说那个话题就是,也不要理睬,搞得我现在怀疑刚才还是自己吗。
不过她一说到贺兰婷,我就感觉她不爽贺兰婷,针对贺兰婷,虽然贺兰婷这人的确搞得我们灰头土脸,可是骂也是我去骂,她是我父亲救命恩人,也是我的恩人,别人说可不得,我恼火。
但许思念道歉后,和我解释了一下,她并没有针对贺兰婷的意思,只是说不想我被这么管着。
不过我也知道,许思念也是担心我如果她要和我走下去的话,贺兰婷还这么缠着可不好。
两人都道歉后,就都没火气了,不过倒是奇怪,两人吵架后,感觉心更近一步了,这难道就是像拿着不多的水倒进火红的碳火中,火却烧的更旺盛了?
许思念说道:“有没有感觉好一点了?”
我说:“嗯,那酒的确挺厉害,以后还是只喝一壶就好了。”
许思念说:“可以去洗澡了,不要洗冷水。”
我说:“知道了。”
她拿着干净的比较大的码数的她的衣服给我,然后给我干净毛巾。
我拿去洗了澡。
洗澡出来后,我也不和她废话,直接到那另外房间关门,爬上床就睡觉。
一觉就到了天亮。
醒来后,我看着窗外,再看看手机,妈的,这是迟到了啊。
唉,又迟到了。
扣钱就扣吧,不过好在我今早没什么事。
我看到衣服好好的叠着在床头的床头柜,一摸,好像洗过了。
我闻了一下,真是洗过了啊,有洗衣液的味道,许思念昨晚是把我衣服洗干净后,然后又给弄干了啊。
她还真是够贴心的。
出来外面,沙发前桌上有早餐,有字条:我去上班了,早餐我吃过了,你记得吃。许思念。
好吧,这份早餐是我的。
拿起来吃完,然后洗碗,然后走人。
打的去监狱的路上,在车上我一直想,这么好的女人,我能错过吗?
能吗?
不能。
我决定了,要好好和她发展下去,哪怕没有结果,如之前的几段感情一样要放弃,我也不后悔,至少我努力了,这么好的女人,不应该错过。
迟到后,黄苓明明看到我迟到了,但她却不说我一句。
很反常,如果是以前,应该是黑着脸大骂我破骂我一顿才是,现在吵都懒得和我吵,骂都懒得骂我了吗?
我过去她身边的时候,从她旁边走过,她都懒得看我了。
是对我无奈了?还是无语了?还是想着用别的更毒辣的方式对待我了?
我宁可相信是最后一个。
我也要谨慎提防她才行,妈的,我要早日想办法把她弄走,黄苓在这里,那破坏力,对我造成的威胁,比卢草可大多了。
而且现在的她不同往日,居然还懂得运用手段技巧了,想当时,她哪里会这些啊。
看来每个人都不是傻子,还真都不是傻子,每个人都有脑子,想要害人,只要静下心来好好想,就会有办法。
各种各样的办法,让你应接不暇,除非彻底干掉她。
想到她利用梅子对我的所作所为,真希望乔丁直接下毒毒死她得了。
下午,我让a监区的管教把那个相信自己有超能量不用吃饭喝水睡觉的女孩带来了。
狱警偷偷告诉我,昨晚灌着她喝水,然后强行把一罐八宝粥灌她,她怕弄脏自己,只好吃了。
靠,不是有超能量,还怕衣服脏啊。
还有,狱警说,昨晚她们发现她睡过去了,但是醒来后,她坚信自己没睡过。
狱警对她的结论就是,神经病。
好吧,神经病就神经病吧,我就是来医神经病的。
我对两位带她来的狱警说,让她们先去忙,这个女病人,我需要用一个下午的时间来偷偷观察,观察到她有什么病,才能对症下药,两位狱警就先去忙。
接着,我问女囚道:“听说你昨晚吃了东西,也喝了水?”
她不高兴的说道:“是不是你叫她们这样对我的?”
我说:“没有,绝对没有,我怎么可能这样。”
她说:“你怕我脱水渴死,不吃东西饿死,所以让她们逼着我吃喝?”
我说:“都说了没有,你都超能量了,我干嘛还让你吃喝啊,我尊重你的意见。”
她说:“你少骗我,你就是怕我死,你们怕我死了,我家人找你们麻烦!”
我说:“呵呵,你要真的这么死了,那也怪不了监狱什么。”
其实面对这样的女病人,大多都是要提前通知她们的家属的,万一到时候真的死了,也告诉了家属,让家属提前来配合对女囚进行心理救治,也不会出多大的问题,但如果不通知,一旦死了,家属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在你监狱里死了,就是你们监狱的问题,再联想到监狱这个特殊的地方,大多都肯定的认为自己的家属一定在监狱里被殴打虐待死了,不是囚犯打就是监狱的狱警打。
多冤啊。
她说道:“我说了我不会死!”
我说道:“哦,那我问你,你已经不用吃饭喝水了,那,你还上卫生间吗?我的意思是说你需要去大解小解吗?”
她一愣,然后说:“你们逼着我吃东西当然要去,因为我各项身体机能和正常人一样的正常,会消化,会排泄。如果你们不让我吃喝,我就不用消化,排泄。”
我说:“很厉害啊。好吧,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去大礼堂,因为我得去那里去看着女囚们排练,我想把你带过去,在那里我想和你继续聊一聊。”
她说:“我不想去!”
我问道:“是不是怕我逼着你吃喝?”
她说:“我在这里不可以吗?”
我说:“不可以,因为我需要过去那里。”
她说道:“我根本就没病!为什么你们老是觉得我有病呢?”
我说:“好,如果你跟着我过去了那里,今天我再看看你的表现,如果真的正常,那我就告诉她们,你没有病,然后让她们不能逼着你吃喝,好吧?”
她高兴的点头。
接着,我带着她去了大礼堂那里,到了那里后,她看着大礼堂舞台上排练的女囚们。
我问道:“你喜欢跳舞唱歌吗?”
她说:“喜欢,但我更喜欢别的东西。”
我问:“例如?”
她说:“我喜欢研究科幻,超现代的东西。”
我说道:“是不是科幻世界啊科幻大王那一类的杂志上的东西?”
她高兴的点头,说:“是啊,你也看那些吗?科幻大王已经改为了新科幻了。你有吗?可以拿给我看吗?”
我说道:“没有,那时我在大学出去兼职,中午休息在一家小书店里面,看过,挺有意思的。”
她说:“是超级有意思。你能不能,能不能带那些书来给我看?”
我说:“那我们做个交易。”
她问:“什么交易?我给你钱吗?好。”
我说:“不是,是你要吃饭喝水睡觉。每天三餐,不可缺少。”
她脸色一沉,说:“我说了多少次!我不用吃饭喝水!不带就不带!和你这种煞笔没法沟通。”
靠,老子在救你,还成了煞笔了。
我说:“行,我煞笔。走,到上面去。”
她说:“坐在这里不可以吗?为什么一定要到上面去?”
我想办法把她骗到后台换衣间说:“坐在这里太显眼,你也不是来排练的,人家看到了不好,万一那些领导来看了一问,那我不完蛋了?”
她说:“你完蛋关我什么事?”
我说:“你怎么能这么说?”
她说:“本来就不关我事,要不你放我回去!”
我说:“不行!”
她伸出手指着远处窗边一个位置说:“我想坐在那里!”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她说:“我想坐在窗边。”
我说:“给我个理由?”
她说:“那里可以看到天空。”
我说:“不行!我带你去后面那里,找个有窗的可以看到天空的地方,好吧?”
她问:“有吗?”
其实我也不懂有没有,就说:“有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