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叫彩蛇的。
丽丽说:“里面的人叫她彩姐,外边的人叫她彩蛇。”
彩蛇,彩姐?难道是康雪的花名?
不太像啊。
我又问:“丽丽,那只有这个女老板了吗?你还知道里边有什么重要的人物?”
丽丽说:“我就知道这个了。”
我问:“那里边很多打手,你知道吗?”
丽丽说:“梦柔酒店就是黑衣帮的总部。”
我自言自语:“黑衣帮,是什么东西?”
听丽丽说,黑衣帮就是我所见到的那帮人,不是退伍的就是练武术出来的,统一短寸头,牛仔裤黑上衣。黑衣帮在这个城市里,组织严密,金字塔式的结构模式,内部细致犯罪分工,纪律森严,处罚严厉,数量非常庞大。在这个城市里他们的暴力行为涉及到了各个角落和行业,通过各种违法犯罪手段疯狂敛财,控制娱乐场所,赌博场所,餐厅,宾馆,公司,从中谋取商业利益。照我判断,这个黑社会团伙应该和某些单位相互串通勾结,甚至很多公务的人员为了利益饭碗,卷入了他们之中。
房地产方面的紧急纠纷和社会上的紧急纠纷成了黑衣帮行动的目标,因为公务人员穿制服不方便处理,所以在此地盘上活跃的黑社会们便会出动,他们会将肇事者或引起纠纷的人揪住,将和他们对抗的所谓不良市民以及肇事者解决掉。
且还经常在地方帮忙寻仇复仇,勒索,已经称霸了这个地方。
上次我和谢丹阳,就是被追求谢丹阳的那个叫什么的那小子给请这帮人给勒索了。
那么大的犯罪集团,都是彩姐一个人管的。
听丽丽说,彩姐三十出头,是不是康雪呢?
我听到这些后,心里很沉重,我算哪根葱,我还想去收拾一个称霸城市里的黑社会,我这不是自我找死吗。
靠。
我有种想打退堂鼓的感觉。
丽丽说:“我觉得你要是想除掉你对手的话,真的好难。”
我点了一支烟,说:“看看再说吧,我总不能这么放过我仇人。”
丽丽说:“那我下次帮你留意看看,彩姐到底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我说:“好。”
丽丽问我:“喝完咖啡,我们去哪里?”
我 ,说:“你说呢?”
丽丽看穿了我心思,狡黠的笑了说:“我,不知道。”
就近开了一间房,用她的身份证开的,我不想让她知道我的身份。
她问我叫什么的时候,我说我的外号叫公狗。
丽丽就笑了:“为什么那么难听?”
我说:“因为我看到漂亮母狗就。”
丽丽打了我一下:“你在骂我吗!”
我说:“骂你怎么了!”
我拿了那一万给了丽丽。
然后睡觉。
为了保险起见,我和丽丽在一起,都十分警惕她,哪怕睡觉,我手机钱包身份证都放自己枕头下边,万一她要动,我马上就知道。
做间谍太他妈的累了。
次日一早,丽丽没醒我就跑了,去了小镇上青年旅舍,把我得知的情况写进了邮箱,发给了贺兰婷。
放好手机后拿了另一部手机就回去了监狱。
当我下午在礼堂看排练时,徐男来找了我。
我们的演出已经全部准备好,就差明天出去完成任务了,我问徐男:“朱丽花那边的安保准备,人员准备,都做好了吧。”
徐男回答说:“已经全部ok。”
我点点头说:“很好。”
见我的眼珠从来没离开过李姗娜的身影,徐男说:“李姗娜有一个要求。”
我说:“什么要求。”
她说:“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台上的就是李姗娜,她是大明星。”
我说:“这样子?奇怪那前几天她又不说,她如果不说的话,我还以为可以打着她名号去表演,那我们凭着李姗娜的名气,都打了八十分之上了。”
徐男说道:“李姗娜说,怕引来没必要的麻烦。”
我说:“好吧。只要我们不说出去,到时候不让主持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人家台下的人看到她也只是觉得她像而已,谁会知道这就是李姗娜,李姗娜在狱中服刑。”
徐男点点头,然后又说:“忘了和你说,千万别打这个女人的主意。”
我马上靠了一声,说:“谁要打她主意啊,我敢吗我!”
其实我是嘴巴这么说,心里,阴暗的心里早就想如果有机会就把李姗娜上了的。
我问:“李姗娜真的有背景,很有背景,是不是?”
徐男说:“李姗娜是某个组织某个有地位的人的情人,为了保护那个人,才被抓了进来。那个人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她。”
我说:“上次不是传言说因为犯了出卖机密罪的吗?”
徐男说:“这个女人,远没有我们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艹,果然如同那句话一样,西游记里有背景的妖怪都被带走了,没背景的妖怪都被乱棍打死。
我反驳说:“谁想碰她了,我女人多的是,靠,你以为我是发情的公狗吗。我只是看她会表演,会音乐,会领唱,所以我才叫她来帮忙。”
当然,我心里当然不只是这么想,想夺得名次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还不是为了接近她,想要得到她的肉体,我思想就是那么龌龊,所以才找她。
在这个监狱里,我认识到的接触到的,有几个背景深不见底的女囚,一个是柳智慧,一个就是李姗娜,看来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了。
很快就到了该出去演出的那一天。
我之前就给王达打了电话,约他到演出那天晚上去会合的地点,演出场外的对面一家酒店开房等。
王达接到这个信息,喜不自胜,点头连连。
可我到了将要出去前一天,虽然万事俱备了,连车子,司机,队伍,演出衣服化妆品都准备好了,总觉得心里难安。
妈的,我是怕出事,真的怕出事,万一出去了,出了事,我可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
想来想去,我还是想推卸了带队的责任,虽然现在徐男已经拿到了钱,可是这钱拿着很烫手啊。
怎么办?
我应该以自己资历浅,带不了队为由,找一个带队,我做她的副手,钱拿少一点没关系,最主要还是保险,万一出事,扛责任的不是我。
我马上想到了几个人,包括康雪,马玲,监区长。
康雪估计是不肯同意的,她那么奸诈狡猾的人,遇到这样事情,她躲都来不及,出头的事她永远不会干,而那马玲,是康雪的副手,料想她也不会愿意干。
可是我怕的就是马玲设计害我。
因为整个监狱里,她和我最是苦大仇深。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马玲弄出去带队,到时候她就不可能能害得到我了,反而怕被我害了。
我想到了一招。
我去跟徐男说了一下,让徐男和沈月配合演一场戏。
我当然不会和她们说我的真实想法,我只是说我生怕自己带不好队,想让她人带,徐男马上小声对我说:“那之前收了的钱怎么算?”
我说:“分我那份十分之七给带队的,我只要十分之三就行。”
徐男说:“那太亏了吧!兄弟,不值啊。”
我说:“那我万一带队带砸了呢?我想来想去,还是请一个有资历的人来带才行。”
徐男同意了。
我又去找了朱丽花,朱丽花开始不同意,说:“你花花肠子怎么那么多?”
我说:“花姐,不是我花花肠子多,你想呀,我毕竟不能服众啊我资历太浅了,万一我带出去,她们不听我的,那岂不是乱了,再加上我一个男的,那么多女囚都想调戏我。”
在我的纠缠好说歹说软话好话说尽了,朱丽花也愿意帮我演一出戏。
下午,参与出去演出的人员都聚齐了大礼堂,武警,防暴中队的,狱警,管教,女囚们。
台下两百多个人。
我作为一个带队的,上去开始作简单行程说明。
我刚上去,开始导演了下面这出戏。
说完了明天的行程安排后,我说到了:“望各位抬爱,我才能带着大家出去参演,希望大家团结一致。”
我还没说完,下边狱警演出队伍中有人打断了我的话:“我们是演出队伍,为什么还要和安防的狱警们混在一起?我们不同意!”
然后那个队伍乱了起来,然后徐男和沈月过去‘开骂’:“演出的怎么了,演出的还不是和我们一样,你们想自己坐车也行,叫你们爸爸开车来接你们去演出地方!”
接着两边人就吵了起来,闹翻了,然后防暴中队的朱丽花也‘参与’其中,过去代表防暴中队的说:“我们防暴中队历来配车都是最高级别的,我们不争,你们争什么?”
然后几边人彻底吵闹起来。
最后在武警和防暴中队的劝开下,几边人才各自回归自己队伍。
这次闹架,完全是我自导自演。
我只好‘无奈的’在上边宣布继续排练。
然后我去找了政治处主任。
政治处主任让我进去后,我马上就拿出哭丧的脸说:“主任!我不行啊!”
政治处主任奇怪的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说:“主任,我带队,她们果然不服,刚才都吵翻了,没一帮人愿意听从我的指挥。”
主任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刚才发生的情况和主任说了一下,然后又说了自己的担忧:“我怕明天出去后,队伍就全乱了,干嘛都有了,我不敢带了主任!”
政治处主任看着我,说:“可你这次出去,是领导们特地交代必须让你带队的啊。”
领导们特地交代?哪群领导们对我那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