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万绍伦总算有动静了!
“他做了什么?”封行焱问。
庞七很严肃的说道,“他去了n国,但是没有一个明确的方向,可是我得到消息,少夫人好像有意识的想引他去找她!”
“这个女人……”封行焱不想再说她了,她完全没有身为女人的自觉,如今万绍伦对他恨之入骨,对她自然也是恨的,这个时候,她居然单枪匹马,去挑衅一个随时要爆发的疯子?
必须要把她抓回来好好教育了!
“我下午就动身。”
“可是夫人那……”
封行焱之前对他母亲也是挺头疼的,但现在不了,他正经道,“妈要是知道臻臻有危险,也会支持我这么做的。”
此时的商臻完全不知道封行焱那边发生了什么,他们十几人已经跟着小男孩在这一带找了很久,可是一无所获。
为了防一些毒虫毒花粉,他们个个包得很严实,走了八个小时,都汗流浃背,唯有商臻只出了点薄汗,趁着休息吃东西的时间,商臻看着眼前的重山密林,露出思索的神情。
“还要往前么?”庞龙递过来一瓶水,问道。
商臻瞥了那个无精打采的小男孩一眼,摇了摇头。
“根据他们的说法,那个男人是中午出去,第二天中午回来,考虑到他来返的路程和速度,他最多就是走到这附近了,而且他回去的时候还因为染上病毒,发着高烧,脚程肯定不快,也就是说,他若是往这边来了,绝对不会再往前走,我们刚刚过来这一路,应该是错过了。”
这里的树林这么密集,错过也很正常,庞龙点点头,“您说得对,吃过饭之后,我们再往前找一小时,若是没什么蛛丝马迹,就往回找,如何?”
“嗯。”商臻点点头,坐下开始吃东西。
这时,灌木丛一动,有人眼见的看过去,立马高兴的说,“有鹿!”
路上他们虽然遇到了很多动物,但是都太小了,这会看到花鹿都有点兴奋,这可是好东西,今晚可以加餐了。
商臻听到动静就比他们更快的看过去了,而且她目力更好,看到花鹿身上带着一点点血迹,让她瞳孔微缩。
“抓住它!记住,不要碰到它身上的血。”
庞龙连忙让两个人去追,片刻后,只听一声枪响,两个人提着鹿轻松的走回来了。
商臻问,“你们没沾到它身上的血吧?”
两人摇头,“没有。”
商臻这才戴着手套检查死鹿,这只鹿身上带血,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别人的血,一个是自己受伤了。
若是别人的,就有点危险了,因为小男孩的父亲也进来,并失踪了,假设他也是感染的k病毒死在了这里,鹿沾到他的血,别人不知道的,碰到血迹就会有感染的危险,不过好在k病毒太过强悍,动物感染直接就死了,所以第一点可能性不大,她只是小心为上。
翻到肚子上的皮肉,商臻发现了血迹了来源,这只鹿受伤了,伤口不深,是弩箭伤。
这里很多穷人都会自己做弓弩,杀伤力还可以,主要是材料好找,用来猎一些小动物也够了。
“布路得。”商臻对小男孩笑了笑,“你爸爸打猎用的什么?”
布路得连忙细致的说道,“爸爸用的是自己做的弩,这里的叔叔们大多用这个,还有就是设陷阱,不过爸爸说,为了避免纠纷,他的箭头形状特意做成十字形,而不是三角形。”
“真乖。”商臻低头看着这头鹿身上的十字形伤口,心想,还真是想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这只鹿至少证明小男孩的爸爸在这一代来过,而且凭借他们这种普通人,能打中灵敏的鹿,一定是在它分心的时候,比如进食,比如喝水……
然后打中它之后,小男孩的父亲发现,他的弓弩对花鹿来说,杀伤力不大,当然更可能是他当时已经很累了,没什么力气,所以伤口才不深。
如果他是累了,那么天色应该不早了,他应该会选择下山,毕竟还有妻子和孩子在等他,结果,回去的路上,他很可能掉到了什么陷阱里,或者发现了什么地方……
这一带没有大型野兽,他却失踪了三天,而且作为经常捕猎的人,他应该对陷阱之类的很熟悉,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找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然后不幸困在那里,或者死在那里。
仔细推理了一遍,商臻觉得没什么遗漏了,不由问道,“布路得,这附近有没有水流?”
小男孩想了想,“有,有一个小湖泊。”
商臻双眼一亮,“带我们去吧,那里或许有线索。”
布路得点点头,一行人扛着鹿,朝湖泊走去。
长条形的湖泊,水还挺干净的,下面长着漂亮的水草,从岸边一些足迹来看,经常会有人和动物来这里喝水,而小男孩的爸爸很可能是渴了到这里喝水,然后遇到了鹿。
“在这附近找一找,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找仔细一点。”
“是!”她带来的人都知道商臻要找的是什么,在周围一寸一寸的寻找起来。
小男孩瘪瘪嘴,拉了拉商臻的衣角。
“姐姐,我爸爸会没事的对么?”
失踪三四天,说不怕是假的,可是小男孩心里总是心存侥幸,希望没有发生意外。
商臻不想骗她,因为在她的判断中,一个人无故失踪三四天,还是在这种时候,死掉的可能性很大。
小男孩似乎也猜到了她的想法,低下头,眼里突然蓄满了泪花,刚刚找人的时候,他是最心急的,八九个小时的路程一声不吭的坚持下来,就是希望能看到他爸爸还活着。
“爸爸走的时候,要我好好照顾妈妈,还说一定会带肉回来,我……不要肉,我要爸爸回来……”
他闷声哭着,声音一点也不敢放大,似乎怕别人会烦,他会失去了利用价值。
商臻听着他哭,良久叹了口气,将人揽到怀里,她似乎很不习惯别人靠近,只是强忍着没有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