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路口,挂着清大牌子的车正缓缓驶过来,学生们的热情又被完全调动了起来,举着彩带鲜花,迎接学校的贵客。
“欢迎丹尼大师莅临本校,”为了表示对丹尼大师及其身后家族的尊重,清大专门派了副校长来迎接,
“谢谢,”丹尼大师来清大之前,专门找人学了一些简单的交际汉语,
“欢迎,”在副校长的示意下,夏挽沅走上前,将鲜花递到丹尼大师手里,
丹尼大师向来不关注网上的一些事情,因而对夏挽沅也不了解,他只是觉得这个清大的学生长得挺有气质的,多看了一眼,
他多看夏挽沅的这一眼,直接让身后厉娜的心都提了起来,不过还好,也就是一眼,丹尼大师就重新和副校长攀谈了起来。
“老师,我帮您拿花吧。”厉娜走过来,状似帮丹尼大师拿花,实则将夏挽沅挤到了一边,
夏挽沅本就没打算跟在丹尼大师后面,顺势走到了一边,
倒是副校长一边跟丹尼大师说话,一边朝着夏挽沅招招手,“夏老师过来啊,这可是丹尼大师啊,你应该好好跟大师学习。”
夏挽沅如今在校长们心中的地位,大概就跟学霸在父母心中的地位一样,只要碰上其他人,那就是忍不住的想跟别人炫耀自己家里有这么一个优秀的孩子,
毕竟夏挽沅又能拿出去当招生的活招牌,又能吸引国内外众多英才教师加盟清大,就这短短的两个月,申请清大教师职位的男青年,较之往年,那增长率都是翻了倍的。
夏挽沅还没来得及回答,副校长又看向丹尼大师,“丹尼大师,说起来我们夏教授跟您还颇有渊源呢,她前段时间还去参加了国际艺术大赛呢。”
副校长这话一出,丹尼大师惊讶的看了眼夏挽沅,一旁的厉娜手抖了一下,
“成绩怎么样?你画的是哪副画?”丹尼大师没想到这个年轻漂亮的东方女子居然是清大教授,更没想到她能有资格去参加艺术大赛,
“老师,我刚刚就想说了,夏小姐是跟我一起参加过比赛的,我看过她的画,画的很不错哦,她画的是华国山水画,别有一番意境。”害怕夏挽沅说漏了嘴,厉娜先一步开了口,
她知道自己老师对华国的山水画研究的不是很多,果然,听到厉娜的话,丹尼大师歇了兴趣,他从小接受的就是西方式的绘画体系,并不是很了解华国山水,
“山水画?挺好,发扬国粹嘛,”但是在华国的土地上,丹尼大师还是要夸一下夏挽沅以照顾清大的面子。
夏挽沅看了一眼厉娜,没有说话,冲着丹尼大师点了点头,“谢谢丹尼大师鼓励。”
站在校门口礼貌性的寒暄了一会儿,丹尼大师就由副校长陪着去了学校会议室,
按照安排的流程,丹尼大师先是去参加学校的会议,然后再去给清大艺术系的学生做个演讲,
趁着他们去开会,夏挽沅先回了办公室准备下午上课的内容,但没想到刚坐到座位上,就有人来告诉她,学校小花园处有人找。
夏挽沅思虑了片刻,“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由于今天丹尼大师来访,学校里管制的比较严,此时的小花园里,十分安静,夏挽沅拐过一条长廊,便看到花园里坐着个十分美丽的中年贵妇,
“夏教授好,”贵妇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来,微微一笑,“我是布鲁家族的夫人,华文名叫林曼,也是厉娜的母亲。”
夏挽沅心里本就有一些对来人的猜想,现下听到林曼的介绍,心里也有了数,对于林曼是来做什么的,夏挽沅明了。
“你有什么事?”知道了对方的来意,夏挽沅淡定的坐到了林曼的对面,然而却没有等到对方的回答,夏挽沅抬起来头看了林曼一眼,却见她目光有些奇怪。
林曼一直都知道厉娜有个强劲对手叫夏挽沅,但她把事情都是交给属下去做的,对于夏挽沅并没有认真的去了解过,现下是她第一次认真的看到夏挽沅的相貌。
夏挽沅眉眼之间,居然和卫老夫人有点相似,
“我只是比较欣赏夏小姐的画,所以今天冒昧前来,想认识一下你,”本来准备好的话,在看到夏挽沅的相貌后,又被林曼给吞了回去,
“哦?那林夫人想认识些什么?”
“夏小姐的母亲是姓卫吗?”林曼尽量表现得自然一些,“觉得夏小姐长得有点很久以前我认识的一个朋友。”
“不是,她姓唐。”夏挽沅的母亲在和卫家决裂之后,就改名为了唐泠。
“哦,”听到夏挽沅这么说,林曼放心了,脸上的神色也变得疏离高傲起来,“你还记得你艺术大赛决赛的时候画的是哪一幅画吗?”
“记得啊,《星空》图,就是被你和你的女儿偷去献给丹尼大师的那一幅。”夏挽沅神色淡定,说出的话却激怒了林曼,
“夏小姐说话可要注意影响,没有证据,你这样我是可以告你诽谤的,夏小姐可不要因为一时意气断送了自己的职业生涯。”林曼没有想到夏挽沅会这么直接,
“所以呢?你今天找我不就是因为这件事吗?”夏挽沅低头看了眼时间,懒得再和林曼纠缠,起身准备离开,
“慢着,既然你都明说了,那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听说你是做生意的,决赛你从没有画过《星空》,我布鲁家族为你在m洲的生意保驾护航,除了国际绘画协会,其他任何协会,我许你一个名誉会员的名额。”
林曼这话说完,夏挽沅的脚步便停下了,
林曼脸上浮现出自信的神色,她知道,没有人会拒绝她开出的这么诱人的条件,毕竟有了布鲁家族在m洲保驾护航,那就相当于是踩在巨人的肩膀上做生意,任何一个商人都知道这个机会有多宝贵。
“林夫人如今是镁国人还是华国人??”出乎林曼的以外,夏挽沅转过头,居然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