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得好好庆祝一下,走,咱们去找家大饭店,俺做东!”石磊情绪激动的难以自制。
“去你的,要庆祝也轮不到你个瓜娃来做东!要来也是我来!”易秋白笑眯眯的泼了石磊一头凉水。
然而就在近前的许曼玲,就像是没有听到这二人的话一般,只是盯着前边看,陈俊就在那边。
陈俊把洪彪羞辱一番出气之后,就来找霍真了。
霍真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闭庭之后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就准备离开。却被陈俊拦住了去路。
“做什么?”霍真淡笑着,问他道。
“谢谢你。”
“好,我知道了,没其他事了吧?”
霍真的态度有点冷淡,让陈俊有点尴尬。他硬着头皮道:“有,我想跟你聊聊,看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霍真:“接下来当然是去吃午饭了,然后今天我都是有时间的,下午准备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
陈俊:“……那行吧,下午或者晚上你有时间吗?我可以去拜访一下你吗?”
霍真:“这个,不太方便吧。”
陈俊:“……那好吧,回头找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你。”
霍真温和的笑着:“你不用想太多,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已。上次在看守所和你说的那些话,大部分都是开玩笑的,不用当真。”
陈俊点点头,两个人也就没再说什么了。目送霍真离开以后,陈俊笑着自语道:“当然当真了,你帮我的,可不仅仅是一个清白这么简单……”
…………
陈俊、许曼玲,还有‘葫芦七兄弟’凑起了,一起在位于桥东区的,龙城市名气最大的龙湖大酒店庆祝陈俊回归自由。
“他妈的!阿俊是真的牛逼啊!这经历,简直就跟电视剧似的,那姓洪的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就这样都被你玩的死死的。厉害啊!”满仓满是感慨的说道。
易秋白点评道:“关键还是靠人家霍局长的举证,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正直的局长了。人家才是真正的当官儿的啊!唉,阿俊,你和那个霍局长是不是事先说好了?”
陈俊点点头:“嗯,算是吧。”
易秋白:“当初是怎么说的?霍局长这回帮了你,恐怕她自己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吧。我就是有点好奇,你到底是怎么说服她,让她帮你作证的?”
陈俊:“没有说什么啊,人家就是有正义感而已。”
易秋白:“就这么简单?”
陈俊一个劲儿的冲着易秋白使眼色,易秋白忽然想起了什么,顿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再也不问了。
“就是啊!大家都很好奇呢!到底为什么呀!”许曼玲神情不善的开腔了。
陈俊:“额,其实没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前几天我刚被带进看守所的时候,她忽然找到了我,把我叫到了审讯室。然后就跟我说了,要帮我作证。她的意思,就是实在看不下去洪彪等人身为警务人员却目无王法,她要揭穿他们。因为她得对的起自己帽子上的国徽。”
听了陈俊的话之后,在座之人顿时一阵沉默,谁都不说话了。在内心里,难免对霍真这个女局长肃然起敬。
“她是个真正的好人,咱们是不是挑个时间,专门登门拜谢一下?”许曼玲听了以后,也对这位女局长充满了好感,再也没有一点醋意了。
陈俊:“看时间吧,主要是看人家方便不方便。那都是以后的事情,来来来,喝酒!”
今天陈俊一反常态,以往喝酒的时候,他总是比较低调。而今天像是见鬼了一样,异常主动的找人碰杯。
陈俊的异常表现,在座几人都没有多想,只以为他是重获自由之后心情畅快,多喝几杯也是在所难免的。
酒过三巡,易秋白的脸又红起来了:“阿俊,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你这回的遭遇很不简单,经过这回的教训,也该做点什么了。”
陈俊笑了,易秋白这么说证明他还没有喝高了。他懂易秋白的意思。
自己这回被人设计陷害,从头到尾,都和陆海明脱不了关系,可以说就是他引起的源头。
既然陆海明想要弄死自己,那他陈俊肯定要做点什么……
“我心里有数,既然自由了,肯定是要和那个人好好计较一番。不过得讲究一下方法,更何况眼下这件事并不是最主要的。”
易秋白:“嗯?什么意思啊,难道还有比这个更紧要的事情?”
陈俊:“额,当然有了,眼下最紧要的事情,就是先好好吃顿饭,妈的,看守所里的饭真操蛋,好几天没有舒舒服服吃饭了。”
许曼玲听了以后顿时眼圈儿一红,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往陈俊的餐盘里多夹了几筷子饭。
接风宴吃过以后,大家各回各家。
把许曼玲送回小区家中以后,陈俊就告诉她:“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一下。”
许曼玲:“刚回来,你不好好休息一下吗?”
陈俊坏笑着:“你需要我‘休息’一下吗?”
许曼玲脸红了:“瞎说什么呢!我还以为你是想去见见人家霍局长呢,如果是的话我也想要跟着去一趟,应该当面好好感谢一下人家。”
陈俊:“不是!是另外有点事情得去办。问题不大,你先休息吧,我自己去。”
…………
说是小事,但是自从出了门之后,陈俊的脸色就变了。
发动车子,一路狂飙赶往压龙山矿区,然而却不是往金鸡岭矿上去的,反而直接来到了闫虎的矿上。
到了闫虎矿上的办公室门口,一个急刹车,陈俊跳下车来,一脚就踹开了办公室的门。
“砰!”的一声,把正在老板椅上打盹儿的闫虎吓了一跳!
“我靠!是你啊!啥时候出来的,怎么不打个招呼让哥们给你去接风啊!你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陈俊二话不说,冲上前去,揪住闫虎的领子把他直接提了起来,放倒在办公桌上。
“哎哎!到底怎么了啊兄弟,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陈俊没有回答,只是一顿老拳,把闫虎揍的嗷嗷叫。
“兄弟兄弟!有话好说,到底怎么了啊,我他妈哪里招惹你了啊!”鼻青脸肿的闫虎郁闷无比,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啊!
陈俊:“真不知道为什么要揍你?不说是吧,那行,接下来我就给你动真格的了。”
闫虎:“真不知道啊!你好歹给点提示啊!”
陈俊:“好,那我就给你点提示,你知道我是谁吗?”
闫虎:“你这话问的,你是陈俊啊,龙城市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未来的大哥级人物……哎呦!别打了!”
陈俊把闫虎的脑袋摁在桌子上,然后顺手从桌上捞起一只钢笔,对准了他的眼球:“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不说!”
闫虎面色骤变:“你玩真的啊!姓陈的,你他妈还真是翻脸不认人啊!”
陈俊:“说不说,我倒数三声,3,2……”
闫虎一咬牙:“行,你动手吧,老子今天被你弄死也认了!只是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
“1!”
陈俊倒数完了,闫虎出了一脑门的汗,闭上了眼睛紧张的太阳穴的青筋鼓得老高,但就是一言不发。
“你他妈还真是硬气!”陈俊最后却没有真把钢笔扎下去,而是恼火的甩在一边,放开了闫虎以后自己瘫坐在闫虎办公室的沙发上,怔怔失神。
闫虎爬起来,紧张的注视着陈俊:“你今天有点不对头啊!”
陈俊:“放屁!老子也就今天是正常的,以前一直都不对头!”
闫虎瞪大了眼睛:“这么说,你真的什么都知道了?”
陈俊没好气道:“嗯,你跟老白什么关系?”
闫虎:“……”
“说吧,反正你不说我也能猜的出来,只是确认一下而已。”
无奈,闫虎只能说道:“哎,看来是再也瞒不住你了。其实,我,还有我叔叔,都是七野的人,以前都在东部军区效力。自从去年秋的时候,有个姓齐的年轻人,找到了我叔叔,跟他聊了一些事情。那个姓齐的,好像级别很高。”
陈俊:“是叫齐建林对吧?”
闫虎:“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姓齐。姓齐的,跟我叔叔交待了一些事情,说是将来会有一个年轻人会来到老街,让我叔叔帮忙解决这个年轻人的户口问题。并且让所有人相信,这个年轻人就是本地人。对于我叔叔来说,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小事情而已。”
“当然,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年轻人要求我叔叔,不论用什么办法,都要让这个年轻人——也就是你接触,并且从事煤矿这个行业……后来发生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陈俊默不作声。
“你以前叫什么,到底是做什么的?我看那姓齐的很牛逼的样子,他处心积虑的搞了这么一个事情来安排你。那么想必你以前,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吧?特种兵?”
原来闫虎也是一知半解的,只是在奉命行事而已。他现在对陈俊的身份也是充满了好奇。
“特种你老母的!”陈俊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