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说着,眼神闪烁的看着轩辕允,“你没成年的时候,父皇就给你赐了府邸,成年后又给你封王,你说父皇这是爱你还是恨你?”
“······丫头,不可胡说?”轩辕允被蔷薇这么一说,愣怔了一下,叹口气,“赐这个府邸其实是母后的意思,以前我经常在外游历,有座府邸进出也方便,现在想来,估计也是母后想弥补对我的亏欠吧?”
轩辕允说着,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以前他强迫自己不在乎,现在依然成了习惯。
看着轩辕允的样子,蔷薇也没再多说什么,皇家人都长了一颗玲珑心,每个人的心思都是九转十八弯。一句话都有好几个意思,听着都累人。
“对了,宋非已经派人把毛茶送了来,明天我就准备在茶坊开始制茶,只要这批茶发酵成功了,第一次的茶饼我也就舍得拿出来售卖了。以前放到雅阁的几饼茶也只供应店内的客人,平时是不让外带的。好多客人对此都有意见了,趁此机会,也算是开仓了。”
说起来,蔷薇还是比较喜欢直接售卖给苍狼的萧老大。这种普洱茶本身就与他们的体质符合,解油腻又能补充各种维生素。
“嗯,需要我帮忙么?”轩辕允对于宋非无感,但是丫头需要他收购的毛茶,自己也不会说什么。但是对于宋非的心思,丫头迷糊,他可清楚的很。身为男人,想瞒过他,岂是那么容易的。
“你现在是病号,我怎么能用你?再说我培养的有接班人,无需帮助。”蔷薇看了眼轩辕允,见他眼下有淡淡的疲色,“趁着天色不错,睡会吧!”说着,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夏天的夜,少了空气中的燥热,也夹杂了些虫鸣声,既不刺耳,也不觉得无聊。
天空中稀稀疏疏的闪着几个小星星,显得有几分清冷。此时,隐在暗处的几个黑影静静的站着,如果不注意观察,很难发现他们的藏身之处。
片刻之后,随着一个身影闪过,转眼间就站到了回廊边,冲着暗处的人影躬身抱拳,“主子,都安排好了,随时可以恭候。”
“嗯,去吧,”
一身紫衣的轩辕允从暗处走出来,坐在回廊的栏杆上,后背靠着回廊的柱子。一条腿搭在栏杆上,另一条腿搭在下面悠闲的晃来晃去。
抬头看了眼漆黑的夜空,轩辕允眼角露出一丝邪魅,与白天的温文尔雅简直判若两人。想来他的府邸捣乱,怎么着也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行。
从自己受伤开始,他的王府就没有消停过,总有人过来打探消息。对于自己,他从不在意,正常情况下,那些人想近他的身,也不是容易的。唯一让他不放心的就是此时睡的正香的丫头。
有丫头陪伴的日子是快乐的,也是充实的。他想让丫头一直快乐的生活,至于阴暗的东西,都有他来承受就好。虽然丫头平时的言论够犀利,也算是洞察世事,但是她最多的只有理念而没有实践,真正的血腥却没有尝试过。所以,他不愿意破坏这种平静,也不愿失去这种美好。
所以,当丫头睡着的时候,他就点了丫头的穴道,就算外面打翻了天,也不影响她的一夜好眠。
就在他低头沉思的时候,耳朵突然间动了动,感官配合着身体的翻转,噗的一声,一声轻响没入了他刚才依靠的柱子。
“呵呵······允王果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佩服,佩服!”随着一声沙哑的轻笑,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大榕树下面。
看着闯到内院的黑衣人,轩辕允眼神清冷,“你的胆子倒是不小,敢刺杀本王。”
“呵呵······小声点,免得惊着了你的王妃。我这不是没有得手么?再说了,单凭我一枚暗器就能把你结束掉,那还有什么意思?狮子戏绣球,兴趣才是最重要的。”黑衣人伸出一根手指在自己嘴边轻轻的吹了吹,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
看着这样不着调的黑衣人,轩辕允皱了下眉头,仔细观察过他的身形和嗓音。眼角的讥讽越发的浓重,在夜色的掩护下,对方的人也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没想到你冒这么大风险就为了过来显摆自己的狂妄?还是你觉得允王府任你来去自如?”看着此人的性情,轩辕允重新坐在栏杆上,双臂抱胸,一副聊天的语气。
“呵呵······狂妄?允王爷说笑了。至于来去自如这件事儿,我就笑纳了。”黑一人说着,身体向身后的榕树靠了靠。但是还没等他身体真正靠上去,立马身形一转,人已经站在了院子的中央位置,“啧啧,真是没想到,堂堂允王府竟然还搞偷袭。”
随着他身形的掠出,身后的两个黑影也顺势缠了上来,身形闪动之间,十几个回合眨眼之间就过去了。
“偷袭?不速之客好像是你吧?”轩辕允说着,又惬意的挪了挪身体,“你不是想狮子戏绣球么?既然如此,我就让人陪你玩一玩,看看你倒是适合当狮子还是适合做绣球?”
“嘿嘿······如此也好,刚好也让我领教一下允王府的实力。”随着黑衣人的怪笑声,三个打在一起的黑影除了掌风的呼啸声就是拳打脚踢的碰撞声,虽然在夜色的掩护下看的不是太仔细,也知道三人打得很激烈。
两刻钟的时间过去,三人的身影也不见停顿,黑衣人也没有落败的迹象。看着这个人的伸手,轩辕允几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此人的功夫还真是不错,怪不得如此狂妄。
看着东风和西风没有落败的迹象,轩辕允倒也没有着急。随着他们的打斗声响起,外院的动静也传了过来,看来那些人等不及了,已经开始闯府了。
前院有童总管把手,轩辕允倒是不担心。此时他就看着院子里缠斗的三个人,虽然东风和西风一时难以把人拿下,但是那个人想要战胜他们两人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