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家大嫂的作态,蔷薇也是忍不住咂舌,这跟乡下泼妇有何区别?
“如此说来,你们还真是够有孝心的,只是你们可知道,慧姨明显的就是病了,整个院子里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孝心?是不是也太敷衍了?”蔷薇说着,扫视着白家所有的人,看着她们一脸的无所谓,甚至是嗤之以鼻的表情,蔷薇怒了。
“南宫公子有所不知,姑姑自己就是大夫,有病没病姑姑自己最清楚,岂是你我一句话能说得清的?”白雁香瘪了下嘴,很不在乎的开口。反正已经闹到这种程度了,下一步就是控制整个白居堂,只要把白居堂掌握在她们手中,白家依然可以过上宽裕的日子。她们依然还是可以买喜欢的衣裳和饰品。
就在这时,白慧扶着躺椅的扶手坐了起来,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看着她从躺椅上站起来,然后又从屋子里出来,只不过手中多了一个香樟木的盒子。
“既然你们一直嚷嚷着你们爷爷把白家的传家宝留给了我。我也不瞒你们,这个盒子里就是白家的传家宝,去把你们的父亲叫过来吧?今日当着你们的面,把这传家宝分一分,也好了却你们这些年的执念。”白慧说罢,就把香樟木的盒子轻轻的放到面前的桌子上。
看着做工精致的香樟盒子,白家大嫂和二嫂的眼眸中同时露出了贪婪的神色,她们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只不过,他们连桌子角都没碰到,就被春枝给拦下了。
“你是什么人,敢在白府放肆?”白大嫂不干了,直接瞪视着春枝。
“她当然是我的人了,慧姨刚才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把你们的当家人叫过来,既然要分家产,你们几个妇道人家应该没什么说服力吧?”蔷薇看着她们,忍不住嗤笑一声。
“早就说了,这是我们白家的事儿,就算南宫家是高门大户也不应该管我们白家的家务事。”白雁香看着面前的少年,真是又爱又恨,反正他的眼里也没有自己,索性彻底得罪吧。
“呵呵,你们错了,只要是关于慧姨的事儿,我就管定了。你们不服气也没用,有本事你们去官府告我呗,刚好也可以把你们的丑事公布于众,到时候你们白家可就出名了。再也不用你们费尽心思的去追名逐利,白家就能成为大家津津乐道的奇闻趣事。”蔷薇很不在乎的看着她们,意思很明显,没权没势的贪婪人类,还敢在我眼前蹦跶,真是不知死活。
“你······你仗势欺人。”白雁香脸都气红了,伸着手指头指着蔷薇。
“切,仗势欺人?我仗谁的势了?我本来就是南宫家的人,还用仗势么?你脑子没事儿吧?”蔷薇翻了个白眼,你们要是真的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有后盾不用是不是太傻了?你倒是想用,可惜啊,你没有!
“你······你······一个大男人,跟我们几个女人计较,就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么?”堂堂的南宫家大公子,竟然跟一堆女人打嘴仗,仗势欺负人,到时候让人知道了,损失的可是南宫家的声誉。
“······春枝,好好的给我看着,谁要是敢接近这个樟木盒子,给我扭断她的胳膊。至于后果么,绝对不是我们负就是。”蔷薇头顶一头黑线,嘴角勾起一个魅惑的弧度,吐出来的话却带着绝对的冷漠。
“是,”春枝忍不住抖了抖嘴角。一群眼瞎的女人,她能怎么办?
“还不派人把你们的男人叫过来,墨迹什么呢?”白慧看了她们一眼,此时的她,已经很平静了,也想开了,就算是抱着这点念想,也不能改变什么。刚好有丫头在这里震慑着,也能减少很多的麻烦。
真是想不到,这群无理取闹的人碰到丫头之后,竟然也会有口难言。
白家大嫂和二嫂稍一思索,就冲着身边跟着的一个丫头使了个眼色。那丫头立马会意,直接转身走了。
“姑姑,你真的想让一个外人参与咱们的家事么?”白雁香不死心,再次开口,也不知怎么的,只要这个人不走,她总觉得自己一家子捞不到便宜。
“既然是彻底分家,总要有个见证人的,我看丫头就不错。当个见证人还是绰绰有余的。”白慧看了眼蔷薇,微微笑了下。
堂堂南宫府的公子,把手伸到人家后院的确不合适。但是南宫姑娘就不一样了,人家是忘年交,感情好,怎么助人为乐都不为过。别说和几个女人打嘴仗,就是和一群女人打嘴仗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对于白慧的顾虑,蔷薇怎么会不明白,她们俩可以说是相互维护,都是为对方着想的态度。
只不过,白慧的话一出口,白家的几个人就不淡定了,“姑姑,你刚才叫他什么?”
“当然是丫头了,她是南宫府的嫡长女南宫微雨,也是当今的薇郡主,未来的允王妃。”白慧好像是怕她们听不清楚似的,直接就把蔷薇的身份亮了出来。
“什么?她就是那个从乡下回来的南宫府的大姑娘。怎么可能?”
啪的一声上,整个世界安静了,只有春枝做了个揉手的动作。白雁柳捂着脸颊,一脸的不可思议,她刚才好像是被人打了。只不过还没等开口质问,一声冷冷的声音就飘了出来。
“薇郡主也是尔等随意嚼舌的?藐视皇权,无视礼法,掌嘴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听到春枝这么说,她们冷冷的打了个寒颤,心里也暗自庆幸,还好刚才自己慢了一句,要不那一巴掌就挨到自己脸上了。
“见到薇郡主,还不行礼问安?”春枝凉凉的扫视了她们一眼,本来还不服气的几个人,立马在强权下屈服了。
“草民参见薇郡主,郡主万安。”整理好衣裳,几个人心不甘情不愿的福了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