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上,今儿老臣的确和太子在商讨着这件事,就是过来询问主上的意见。”夏老点头,但是对于皇后的事情却只字未提,后宫不能干政,虽然并不能阻止。但是眼下只能作为不能说的秘密放到那,谁也不提。
“割地赔款?老祖宗留下的基业,朕没脸去破坏。苍狼国如果得寸进尺,朕不介意兵戎相见。”看看是不是还跟十年前似的,一路踏平苍狼的帐篷。再次扩展晋越的版图。
夏老听着主上在朝堂上都没有直接表态要开战,竟然当着他们三个人的面直接表了态,看来主上早有决断,“有主上这句话,老臣也就放心了,区区苍狼国,还不足为据。我晋越王朝泱泱大国,岂是尔等能随便欺辱的?”
夏老昂着脖子,一脸的自豪,轩辕允听到父皇的决定,心里终于稍微安静了些,“父皇,如果咱们随时准备迎战,父皇心里可有心意的人选?领兵主帅,必须让苍狼小国闻而却步才好。省的他们时不时地来这么一下子,诬陷边关将士。关家在边关镇守了这些年,虽然没有战事,但是边关苦寒,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任凭苍狼国一面之词就能断定是边关将士打死苍狼百姓呢?”
听着轩辕允的话,太子眉头不由自主的跳了下,他看了眼轩辕允,本想张口阻止的,但是突然间发现父皇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稍微犹豫过后,终究是没有开口替关家辩解。
果然,轩辕霖听到轩辕允的疑问后,心里也是很不满,这么多年都没事。好端端的,突然间就出了人命。并且弄到最后,连尸体都没留住。要不是关家玩忽职守,怎么能出现如此低级的错误?
“关家在边关镇守的时间也不短了,是该换防的时候了。”轩辕霖站起身,背着手在书案后踱着步子,状似无意的呢喃着。
听着父皇确实对关家有意见了,轩辕昊心里闪过不好的念头。他看了眼轩辕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忍不住握了握手中的拳头,“父皇,虽然关家这次做的的确欠妥,但是事实如何,也是各执一词的。既然苍狼国有意挑衅,是无论如何也预防不住的。”
“证据都让人给劫走了。当然人家怎么说都是理了。”轩辕允勾着唇角随意的回了句之后,才找了个椅子坐下来。发现太子一脸的阴沉的看着他,无辜的耸了耸肩膀,也没有在意。
“父皇,其实儿子觉得,既然人家想毁尸灭迹,咱们为什么还承认?他们既然把尸体抢走,就是不想留下什么证据。可见那些百姓尸体也是有问题的,刚好二八添做五,咱们是不是也可以翻脸不认人?”
听着轩辕允无赖的论调,惹得夏老忍不住一阵猛咳,不过细想下来,又忍不住眼睛一亮,“主上,允儿说的也未尝不是一个好方法,反正也是说不清的事情,只要等苍狼使团的人来了,咱们好生安抚一下,送走就是了。”
“嗯,老师说的有道理,太子,你以为如何?”轩辕霖点点头,做过决定之后,好像才突然想到太子似的,转过头看着他。
“儿臣遵父皇的安排。”太子躬身抱拳,一双眸子中满是阴霾。准备好的方案,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开始遇阻了。
“既然如此,接待苍狼使团的事情,就交给太子操办了。”轩辕霖眯着眼,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才一脸赞赏的看着轩辕允,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说什么,就被轩辕允给打断了。
“父皇,既然您的态度这么明确了,微雨表妹是不是就不用和亲了?”说着,轩辕允一脸希望的看着父皇,满心的期待。
“······谁让微雨那丫头去和亲了?”轩辕霖眯着眼,刚夸他一句,就不靠谱了。
“父皇没听说?儿子听有人传言,说是准备让丫头去和亲的。因此儿子才着急,跟着外公过来的。”轩辕允掩下眸中的情绪,有点心虚的开口。“父皇息怒,平时儿臣从不上朝,听的都是一些谣传。如果不是真的,儿子就放心了。”
“荒唐,堂堂一个皇子,竟然相信街头巷尾的谣言?那丫头你母后不是才封个郡主的名号给她?念在那丫头这些年在乡下受苦了,用身份上补偿一下,也在情理之中。”笑话,如果两国真要开战,镇国候就是首屈一指的统帅之人。如果把他的女儿送去和了亲,谁来给他打仗?
“呵呵,如此最好了,儿子也是无意间听说咱们要以和亲方法解决矛盾,而且微雨表妹就是首要的人选。父皇也知道儿子是心仪微雨表妹的,这点我可是从来没瞒着父皇。所以才特别着急。既然和丫头没关系,那儿子就放心了。”轩辕允说着,吁了一口气,还拍了拍受惊吓的胸口。好像有一种劫后余生的轻松感。
“哼,道听途说怎么可信?”轩辕霖瞪了他一眼,之后又重新审视着坐没坐相儿子,“允儿,如果你肯答应父皇一件事儿,父皇便全了你的心思,怎么样?”
“啊?什么事?”轩辕允连忙站起来,“父皇可以说说看,让我考虑下。”
“哼,这还用考虑?”轩辕霖好像故意要吊轩辕允胃口似的,一直看着他就是没开口,就连在旁边的轩辕昊都是一身紧绷的身体,手心里都开始冒汗了。
“······”轩辕允秉着呼吸,微微有些紧张的看着父皇。
咳咳,轩辕霖看着差不多了,才假装咳嗽一下,“如果你肯答应父皇参与朝政,父皇立马给你和微雨丫头赐婚,如何?”
“呃······”轩辕允愣住了,这么爽快?
“······”夏老也是惊了一下子,看看主上,又看看自己喜欢的外孙和同样惊讶的太子,唉······
只有轩辕昊抿了紧嘴唇,尽量让自己平复心情,但是唯有他自己知道,此时紧绷的身体,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溃散。
他阻挠了许多次,难道最终阻止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