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宽大舒服的书房里,有个明黄的身影再书案前批阅着奏折,旁边立着一个白面无须的宫人。
“听说今天右相求了德妃派个御医出宫?”
“回主上,是的,听说是右相府的小公子突发急症晕厥了,请了所有上京的大夫过去都无济于事。”
“哦,御医怎么说?”轩辕霖一愣,这么严重?
“沈御医说了,小公子明天下午就会醒,但是以后不好说。”大总管小心的开口回道。
“这么严重?知道是怎么回事么?”一个小孩子,能遇到什么急症,说不好就是中毒了。
“这个老奴还真是不清楚,需要去调查么?”总管瞄了一下主上的神色,轻轻的开口询问。
“不用,再看看吧,说不定右相做什么亏心事了,被人打击报复也说不定啊。”轩辕霖一直看着奏折,漫不经心的念叨。
“是,老奴会让人关注。”右相做了亏心事?大总管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被主上这么惦记,可不是好事。
“主上,已经很晚了,该休息了。”
“唉,眼看着快要过年了,还是有批不完的奏折,真是不让人清闲片刻。”轩辕霖放下奏折,捏了捏额头,“听说南宫家的那个孩子找回来了?”
“是,老奴也听说了,丢失了十三年,南宫夫人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听说南宫夫人思女心切,身体堪忧呢。”总管斟酌了下,开口回答。
“嗯,丢了十多年都能找回来,也算是缘分了,那丫头也够命大的。眼看着到宫宴了,到时候想必那个丫头也会来,朕倒想见一见。”轩辕霖捋着胡须,眼神幽光一闪。
“每年宫宴,各府的姑娘公子都会来参加,主上肯定能见上的。”大总管叹口气,以后南宫姑娘要想清静,可就难咯。
······
第二天,蔷薇吃过早膳之后,刚回都听雨轩一会,就有下人回报,说是允皇子已经在门口等着。
蔷薇简单的收拾了下,又把昨晚赶工出来的图纸都带上,又带上炭笔和宣纸备用,这才带着荷清出门了。现在院子里人都习惯了,她们姑娘经常不在家。
等到南宫媛儿得到消息,冲到大门口时,轩辕允的马车早已经走远了,她只有跺脚的份,“你真的确定是允皇子的马车么?”
“确定,小的还看到允皇子在马车里坐着呢,和大姑娘一块向西门去的。”门房拍着胸脯保证,绝对看到允皇子了。
“行了,我知道了。”说罢,南宫媛儿带着春堂回到了自己院子。此时她心里很慌,从什么时候起,允皇子和大姐走的这么近了?她怎么就不知道呢,难道自己被关禁闭这几天,发生的什么事情了么?
“大姐,你不该和我抢允皇子的,我从七岁就开始喜欢他了。都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变过,你为啥非要给我抢呢?”南宫媛儿坐在软塌上,拧着手中的帕子,脸色忽明忽暗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再说蔷薇和轩辕允一路向西,听说赵师傅住在下瓜村,也不知道好不好找。只听着车轱辘咯吱咯吱的响着。
“表哥,你看看我这些图片好看不?都是我赶制出来的茶宠图片,到时候放到茶台上,可以调解情趣。”蔷薇把一张张图片都拿出来,放到轩辕允手中,自己又拿出一叠宣纸,用炭笔在上面涂涂描描。
“样子倒是别致,也不知你脑子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也不知赵师傅能不能做的出来,就算是不能,咱们也可以再找个手工艺人过来做,只要把胚型做出来让赵师傅烧制就行。”
轩辕允一张一张的翻看着,看着好像还都是一套一套的,除了十二生肖就是各种调皮又有灵气的小动物,还有一些花朵,什么的,品种还真是不少。
“这个主意好,赵师傅主要做茶具,茶宠之类的可能还真是不擅长。”蔷薇停下笔,思索着,她怎么就忘了这个问题?
“先去看看,你这里不是还有几个紫砂壶的图案么,先让他照这样子做出来一批也是可以的,手工艺人可以慢慢的找。”轩辕允拿着几张竹节壶,西施壶,提梁壶,供春壶的图纸晃了晃。
“嗯,只能这样了。”蔷薇把手中的一朵莲花收工,也就不再动了。
“这些壶的名字都是你自己取的么?”轩辕允看着每张图都有一个名字,忍不住好奇的问着。这些名字很怪异的。
“呵呵,是啊,为了好记才起的名字,也算是形象吧?”蔷薇心虚的笑了笑,很想说句,大哥,这都是盗版好不,根本就不费脑。
用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样子,他们终于到了下瓜村,找人打听过之后,几人就顺着人指的方向来到了赵师傅的门口。
西风跳下车,叩叩的敲着门,“有人吗,赵师傅在家么?”
“来了,来了,”片刻之后,门就被打开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站在门口,看着西风一脸迷茫开口,“你们找谁?”
“这里可是赵师傅的家?”西风嘴角抽了下,都站在门口了,竟然还问这么傻的问题。
“嗯,是的,你们是来找我爹的吧?先进来吧。”少年打开门,憨厚的招呼着。
“大同,谁来了?”就在西风陪着轩辕允和蔷薇进门时,一个老头出现在院子里,看着有五六十岁的样子,一脸的褶皱子,特别是那双手,粗糙的都能看到沟痕似的。
“赵师傅,这个壶是不是您做的。”蔷薇走进来,手中拎着一个紫砂壶。她觉的这样交流起来比较简单。
“嗯,是我做的,红泥壶。”赵师傅看了蔷薇手中的壶,眼神一愣,“姑娘从哪里得来的?”
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做过这样的壶了,主要用的人不多,穷苦百姓家想用,但是没有多余的银子买粗茶,不到婚丧嫁娶,谁家都舍不得。
有钱的贵人又看不上这样的壶,他们都是喜欢精美的瓷器壶,因此自己就是做再多的壶也卖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