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看着两个人都愣住了,刘荷花嘚瑟的一昂头,“你们是不是也被我说的方法惊住了?”她就说嘛?自己这么个近水楼台的方法是没有人不感兴趣的。
蔷薇看着自得的刘荷花,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真想把她的脑袋扒开看看,到底里面装的豆腐渣是不是过期了。
郑文明上了六年学,连个秀才都没考上,次次都落榜,还想着去京城来个偶遇,到底是怎么想的?一个自以为是的草包,哪个皇子的眼睛是瞎的?
“二婶的想法听着是好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不小心冲撞了贵人,你就不怕因此丢了命?”
“咋······会,皇子们哪会随便责罚人,那还不失了身份。”刘荷花脸色白了下,看着蔷薇戏谑的眼神,就觉得自己差点被这死丫头给吓着。
“怎么不会,天家人出入,普通百姓连直视的资格都没有,如有不轨,马上就能被乱棍打死,你竟然还有胆子去和那些皇子皇孙来个偶遇,真是令人佩服。婶婶为了富贵,能豁出命去博,我们甘拜下风。只是到时候您千万别说认识我们,我们不嫌命长。”
蔷薇说的很慢很轻,满眼嘲讽的看着刘荷花从最初的一脸不相信再到一脸的苍白,才转移了视线,无知。
“哼,你就是想要吓唬我,不想让我们去就明说,何苦那这些狠话来吓我。再说我们凭我们文明的聪明才智,早晚会当官的。”刘荷花脸色难看的看着蔷薇,死丫头就会唬人。
“聪明才智,郑文明?婶婶你在说笑么?”蔷薇一脸惊讶的看着她,“还有,我是不是吓你回去问问你家的少爷不就知道了,他不是天天的跟着镇里的那几个少爷混吗?问问他,那些少爷可好伺候?”少爷和皇子的差距可不是一点点,蔷薇睨了她一眼,轻飘飘的说道。
“死丫头你说什么呢,我们文明才不伺候人呢,那些少爷可看中文明了呢,有什么事都叫文明来办,不知道有多信任他呢。”刘荷花一听就炸毛了,他家文明以后可是要当大官的,怎么成了伺候人的?
“什么都叫他来办?还说不是伺候人?学院不准带小厮,那些少爷又不想凡事自己动手,刚好郑文明凑过去,不用他用谁?二婶,你不会以为你家文明真的在镇学当少爷吧?”在外当孙子,在家当少爷,找心理平衡?还是自欺欺人?
“你······你胡说,我家文明怎么可能是小厮?因为是朋友才帮他们办事的。”刘荷花听着蔷薇的说辞,虽然嘴强牙硬的反驳,但是语气上明显弱了,心里也忍不住打鼓,难道平时文明都是骗他的?不可能,儿子怎么可能会骗她?
“朋友?那也得人家把他当成朋友才成。”蔷薇看了眼变幻莫测的刘荷花,“是不是我胡说,眼看着到了旬日了,二婶问下不就知道了。”
“不用你假好心,我是文明的亲娘,有什么事我最先知道。”刘荷花一甩帕子,扭头就走,真是气死她了。
看着她出门,蔷薇勾起嘴角,“娘亲,你说文明哥哥都上了六年学了,一直都考不上,他真的有二婶说的那么聪明吗?再看看我的哥哥们,只上了一年学,就考上了秀才······”蔷薇说着,冲着李氏眨眨眼,被李氏瞪了一眼之后,才捂着嘴咯咯的笑起来。
刚走到门外的刘荷花听到蔷薇的疑问,脚下踉跄一下,差点栽了个跟头,脸色阴沉不定的变了变,在鹂儿不明所以的注视下,快速的出了大门。
看着人走了,李氏站起来点了下她的鼻子,“调皮,你快把二婶吓死了。”说完,李氏吁了口,真是想不到,刘荷花竟然还藏着这么大的心思。
“这可不是我吓她,是她的心太大,天天的嚷着郑文明多聪明多智慧,事实会证明一切的。”要是这样都打不醒她,那就真的没希望了。
“唉,我就觉得和她说话特别累。”李氏感慨着,然后想到今天刘荷花来的目的,李氏突然才生气的念叨,“你爹真是大嘴巴,什么都和老二说,明知道他不是个靠谱的,我看你爹是被老二灌迷魂汤了。”
蔷薇沉默了下,估计在郑茂成心里,最看重的还是血缘吧?只要最后别被这血缘狠狠的打脸才好。
“爹爹就是想要帮扶二叔一把,不管怎么说,都是亲兄弟,只是最后想要结局很美丽就不太可能了。”
“平时咱们帮的还少么?你看哪次是有效果的?他们只适合直接用银子捧着。”李氏的脸色不太好,有这么个扶不起来的弟弟,也够累心的。看来晚上当家的回来,要好好的说叨说到。
再说刘荷花气呼呼的回到家之后,怎么想都感觉自己被死丫头忽悠了。等到晚上郑茂康回来的时候,刘荷花就把自己的不平全都说了出来,一脸愤慨的念叨着,“我今天是好心好意的去提醒,没想到人家不但不领情,竟然还挤兑咱们家文明是在学院伺候人的,你说气人不气人?”
“你今天去找大嫂了?”郑茂康一听刘荷花念叨,脑门就突突直跳,“你又去浑说什么了?”
“我哪有去浑说,只是觉得大嫂养育了那丫头这么多年,人家肯定会报恩的,要是都送成礼品银子啥的,你以为李氏会分给咱们不?”说完刘荷花得意洋洋的一昂头,“要是李氏给人家开口要一套上京最好的院落,到时候咱们就可以跟着去住了,这样对文明将来也好。”
郑茂康看着刘荷花,没有喜怒哀乐,“你这样给大嫂说的?”
“是啊,但是被那死丫头给破坏了,还故意吓唬我,还不是不想让我们跟着。当家的你可不犯糊涂,这次可是个绝佳的好机会,只要能跟着大哥一家子去了京城,咱们的生活就变了,富贵窝窝嘞。”刘荷花眼睛发亮的看着郑茂康,想象着那些黄白之物,嘴巴差点留了哈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