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艾伦在埃及度过的生活无疑是十分轻松、愉快的。
地下墓室发生的事情被罗恩越讲越离奇。
刚开始韦斯莱先生他们还十分愿意倾听,并且追问细节。
但后来,在每次罗恩讲的都不太一样的情况下,谁都不愿意坐在那里听他的自我吹嘘了。
在比尔的带领下,他们参观了所有允许被进入的古墓。
不过,像掉入地下墓室这样离奇的事情再也没有发生过。
古埃及巫师给古墓施的那些魔法,十分神奇,让艾伦他们大开眼界。
“的确神奇,但是,论惊悚程度,都比不上我们曾经见过的——复活的木乃伊!”罗恩忍不住对比道。
“还是有一个军队那么多的木乃伊!”乔治和弗莱德嘻嘻笑着,在距离珀西不远的地方比比划划。
说道珀西,最近他可谓是意气风发,看上去特别的踌躇满志。
他今年将进入七年级毕业班。当然,这不是让他最骄傲的事情。
让珀西欣喜若狂的是,他收到了自己被任命为霍格沃兹的男学生会主席。
因此,在行动间,他总会摆出一副自己是重要人物的派头来。
“现在,我管得到你了。”
在一次出门游玩前,珀西经过艾伦时,志得意满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这简直让艾伦摸不着头脑,他莫名其妙地看着珀西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大门。
“他是在说上学期的事情。”罗恩走到了艾伦的身边,带着一副已经洞察了一切的表情。
艾伦在罗恩的提醒下,终于想了起来,当初他的确顶撞过珀西,还说过“珀西管不到拉文克劳的头上”这样的话。
“没想到他这样在意,竟然记到了现在。”艾伦耸耸肩,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洒脱地出了门。
“快点,快点,今天《预言家日报》驻埃及的记者将要采访我们。”韦斯莱先生催促道。
虽然酷暑难当,但是当一行十人站在高大的金字塔前,任由记者们拍照的时候都绽放出了喜悦的笑容。
矮矮胖胖的韦斯莱夫人,高大、秃顶的韦斯莱先生,还有他们六位有着火红火红头发的儿女,都在朝着镜头拼命摇手。
乔治和弗莱德还做着各种鬼脸,逗得照相的记者前俯后合,拍出来的好多镜头都是颤抖的。
瘦瘦高高、笨手笨脚的罗恩站在正中间,肩膀上趴着他的宠物老鼠斑斑,一只胳膊搂着他的妹妹金妮。
珀西在他一丝不乱的头发上戴了一顶漂亮的土耳其帽,学生会主席的徽章就别在帽子上,角质镜架的眼镜在埃及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而最引人注目的则是艾伦,在一片红头发中,他的金发格外耀眼。
他双手插在裤兜,神情闲适惬意,温温和和地笑着,让人一见,就不由得心生好感。
摄影记者显然对艾伦这位英俊帅气的少年非常有好感,特意将照片多洗了好几份送给了艾伦。
在参观最后一座古墓时,金妮哭得很惨。
因为韦斯莱夫人无论如何都不允许她进入参观。
艾伦认为她的决定无疑是非常正确的。
墓室里铺满了奇形怪状的尸骨,人头兽身、兽头人身、长着两个脑袋的骷髅……
“这些都是擅自闯进来的麻瓜。”比尔解释道,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艾伦。
即使是见识过了密密麻麻的木乃伊的艾伦,也觉得这场面十分惨烈。
相比之下,被乔治和弗雷德施加了倒霉咒语的南希,应该算是很幸运了。
如果不是碰到了艾伦和罗恩,或许她的尸骨,也要被埋葬在那暗不见天日的地下墓室之中了。
在离开墓室时,罗恩发现珀西不见了。
他联想到自己和艾伦的经历,立刻告知给了韦斯莱先生和比尔。
“珀西,怎么会?”韦斯莱先生不敢置信,自己最优秀的儿子会无缘无故地失踪。
比尔则一眼看向了躲在一边,嬉皮笑脸的双胞胎兄弟。
随后,比尔大踏步地往回走,韦斯莱先生快步跟上,返回了刚刚离开的墓室。
乔治和弗雷德两个人互相使着眼色,悄悄往后躲。
但这是无用功,韦斯莱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们的身后。
“乔治、弗雷德,你们是不是又捉弄珀西了?”韦斯莱夫人插着腰,气势汹汹。
“怎么会?”
“当然没有。”
乔治和弗雷德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地,想绕过韦斯莱夫人逃出去。
韦斯莱夫人虽然肥胖,但是动作极其灵活,一下子揪住了他们的衣领。
金妮看着两个哥哥垂头丧气的样子,笑得十分开心。
当韦斯莱先生和比尔赶回墓室的时候,发现艾伦正站在墓门前,喊着什么。
“韦斯莱先生、比尔,珀西被关在了墓室里。”艾伦无奈地说道,“当我看到的时候,墓门已经被乔治和弗雷德落下了。”
“阿拉霍洞开。”韦斯莱先生抽出魔杖,对准了石门。
“没用的,爸爸。只有古埃及的咒语才能打开这扇大门。我去向赛义德求助,请他派一些人过来看看。”比尔无奈地看着韦斯莱先生。
可是,墓室里传来了咣当咣当敲击的声音。
珀西绝望的、歇斯底里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珀西,别怕,坚持住。我这就去找人帮忙。”比尔大声喊道。
“没有用的,这间墓室被施了魔咒,里面的人听不见外面的声音。我刚刚试过了。”艾伦摇头说道。
“爸爸,别担心,我这就去找人。”比尔风风火火地赶了出去。
韦斯莱夫人恼火地看着双胞胎兄弟,“珀西出了事,你们开心了?”
乔治和弗雷德也没想到会闹成这个样子,任由韦斯莱夫人说教,神色焦急。
艾伦围着墓室石门上下打量着,竭力回忆当初在地下墓室时的开门咒语。
尝试了三次,艾伦终于完整地说出了咒语。
关着珀西的那间墓室的石门缓缓上升,珀西的身影出现在了大家的视野中。
他那头梳理得一丝不苟的红发已经被揉得像个鸟窝。
之前备受珀西重视的、带有男学生会主席徽章的帽子,掉在了地上,盖在了一个骷髅头上。
和出门前相比,珀西狼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