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璧寒的话,温木兮反而整个人都愣在了那,她是不大记得协议里的详细内容了,但是……
“按照华盛的律师团队,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吧。”她忍不住的小声嘟囔。
华盛的律师团队可以说是含括了整个华夏最优秀最精英的团队,是黑是白向来任他们来说,怎么可能连一份结婚协议也解决不了。
“既然那些东西压在你身上能折磨你,我为什么要取消?”沈璧寒勾起如刃的薄唇对她笑得是那么的残忍。
温木兮闻言不由的苦笑,还真没见过拿送到眼前的权势来折磨人的。
但沈璧寒的确也是算稳了她的性格,这种烫手的东西在她手上的确每一秒于她而言都带着无形的压制与枷锁,比脚踝上的铁链更甚之。
温木兮沉默之后沈璧寒倒是突然来了兴趣,开口问她:“不过,你什么时候开始对华盛的公务开始感兴趣了?”
虽然明知不可能,但即便是找死温木兮还是决定要赌一把。
“你相信你母亲吗?”她不答反问。
听见她的这个问题,沈璧寒忍不住突然的笑了起来,就像是被她的话给戳中了笑点似的。
他已经很久没对她笑了,即便是这种讥讽般的笑。
从沈璧寒的笑声中,温木兮已经预料到他的回答。
“至少肯定是比相信你要多得多。”沈璧寒笑完后,面带笑容的如此说着。
话听到这个份上,温木兮还能说什么呢,原本以为赌一把应该也无妨的念头,在沈璧寒的笑容之下全化成了泡沫,都不用风去吹它,自行就散了。
温木兮也不再多说什么,起身自行回了房间。
今天沈璧寒并没有像往常那般的折磨她,但温木兮却清楚的感觉到心脏的那个位置是那么的窒息跟难过。
……
但即便如此,温木兮却仍然没有放弃过要想调查秦美淑的事,而且自从秦美淑复任上华盛集团副总裁的新闻出来之后,她的这一想法就越是迫切。
她还在是想自己要用什么方法去联系叶永生的时候,没想到叶永生却已经先寻了过来。
沈璧寒去工作之后,温木兮因为身上的伤势向来没怎么管,所以自己简单的解决完早饭,回到房间难受的睡了过去。
虽然她心里也十分清楚,她这大概是身上的那些伤口感染所以可能引起发烧了,只是眼下她却顾忌不了那么多回房间就直接睡了过去。
当脚边异响的动静终于让她从昏睡的睡梦中唤醒之际,睁开眼睛看见那个站在床头低头正在她的脚踝上捣腾什么的人时,她甚至还以为是没睡醒的梦,所以甚至都忘了阻止。
也就是在她是发愣的这段时间里,叶永生已经将她脚踝上焊死的铁环用特殊的工具直接给切开了。
“您醒了。”叶永生抬头发现温木兮醒过来之际,扬起笑容的露出了两颗好看的虎牙:“我们走吧。”
“等,等一下。”温木兮恍然的才反应过来,看着床边被叶永生跟扔垃圾似的扔到一边的铁环,脸上的表情极其无奈:“你怎么给我弄开了?”
“难道不该弄开吗?”少年的脸上因为温木兮的话而出现了一闪而过的迷茫,下一刻却是愤然道:“您难道心甘情愿的被一个男人囚禁在这里?”
“这是我欠他跟沈家的。”
温木兮坐起来,捡起那已经被少年锯开后掰直变形的铁环,还在想着该怎么复原回去才不会被沈璧寒发现。
温木兮的话还有她这动作无一不让叶永生恼的,他伸手第一次在她面前失礼的直接将她手里那戴着铁链的铁环抢过去狠用力的扔到一边。
“沈柔的事情根本就是一个意外,分明您也是付出了代价,凭什么要觉得您欠了沈家跟沈璧寒的?”
一席满是愤怒的质问让温木兮当即愣住了。
“你,也查到当年的事了?”温木兮开口问着,嘴里尽是说不清的涩意。
“您让我调查秦美淑,我没理由会漏掉这么重要的事。”叶永生应着,还不忘劝说着温木兮:“在那件事中,要说真的欠了谁,那您所欠的只是沈大小姐一人而已,其他人,哪怕是沈璧寒也没有资格这么惩罚跟折磨您。”
“你不懂。”温木兮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心里有愧。”
在这件事上不论旁人怎么说,她永远无法做到理直气壮,因为……这是她欠下的债,这辈子都还不清的人命债。
“您根本没必要这样。”叶永生蹉跎半响,忍不住的开口道:“就算是他们沈家人自己手上其实也没谁的手是干净的,也不见他们谁有愧疚啊。”
“……”
温木兮闻言并没说话,别人或许是能办到,但她不行。
叶永生见她沉默,还以为她在担心什么,于是连忙开口道:“您根本不需要担心任何东西,我将您带出去之后可以把您直接送到那位大人的身边,沈璧寒也一定不会敢去找您的麻烦。”
不听叶永生提及花君温木兮还没想到,一听他提及温木兮才着急起来。
“这件事你别告诉任何人,特别是他。”温木兮正色的提醒着叶永生。
她虽然能看出来花君的本事不小,但她给花君带来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所以在这件事上她并不打算把花君也给牵扯进来。
“这是为什么啊?”叶永生无法理解温木兮的这个选择,但却猜到了她的顾虑,从而开口道:“我相信相较之下那位大人一定更不愿意看见您现在的样子。”
温木兮在花君那是多么是重要的一块是至宝,他们这些人其实都最清楚不过了,这要是让花君看到自己的至宝被别人这么糟蹋,那还不得直接大开杀戒吗。
温木兮当然无法获知叶永生在想什么,但她有她自己的坚持,她欠花君的是已经够多了,所以千万不能再多了。
“如果你真的想帮我,就一定要帮我保密这件事,只要你帮我查清秦女士那边的事,其他的我自己有办法。”温木兮诚恳的与其拜托着。
“您确定您真的要这么做?”叶永生皱着眉头,认真的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