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寻死路。
温木兮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了,秦文的那句话虽然是对着那两个女人说的,她却无端的有一种他是在说给她听的感觉。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温木兮的心脏才不由的跟着有些喘不过气。
特别是在想到秦文知道了她干的那件事之后。
秦文很快就将那两个多嘴多舌的女人带下去办理离职手续去了,并没有多呆,而温木兮却直到他离开之后也还没缓过神来。
“你一直看着秦文做什么?难道还真跟传闻里的一样,你跟他有什么纠缠不清的关系?”沈璧寒突然问她。
温木兮知道沈璧寒是在吃醋,所以在听到这种话的时候才会那么的无可奈何。
她甚至都无需解释,只要抬眼看向沈璧寒,后者也就能自知道他这次的飞醋吃得是多么的莫名其妙了。
尴尬的窘态在俊秀的面庞上快速的一闪而过后,立刻被那种叫做理直气壮的东西所替代了。
沈璧寒直接将她圈进自己的双臂之中抱着,张口就道:“反正不准你看别的男人,一眼也不许。”
这家伙还来劲了。
温木兮简直是满心的无奈:“那你干脆还是戳瞎我好了,不然这世上这么多人,我哪避免得过来啊。”
她也就是开玩笑的随口那么一提,没想到抬起眼睛的时候居然还真看见沈璧寒在认真的思考起来,似乎是在考虑这样做的可行度。
一本正经的样子可把温木兮给吓惨了。
“不是,我就说说而已,你该不会真打算把我的眼睛给挖了吧?”
“不会,你的眼睛很漂亮,而且我也不想你看不见我。”沈璧寒如此说着,温木兮还来不及松一口气,突然就又听见身旁的男人道:“不过我可以考虑把世界上的其他男人都杀了。”
“……”
一番叫人哭笑不得的混账话,弄得温木兮忍不住伸出小拳头轻轻的锤了他两下。
“瞎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我也不是那种只要是一个男人就能看得上的女人好吗?”她无奈道。
“那你看得上谁?”沈璧寒问她。
温木兮主动的伸手抱住他,讨好的开口道:“这么多年,仅此一个。”
“胡说,你之前不是还准备真跟那戏子领结婚证吗?还有花君,如果不是我找过去,说不定你都已经嫁给他了吧。”
听着沈璧寒在那翻起旧账,并且还有一副越说越生气的架势,可把温木兮给无奈坏了。
除了沈璧寒之外,她还真没见过这种翻旧账还把自己给翻生气了的。
“准备跟景夕领证的确是我的问题,但第二个我们该怪谁?”温木兮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沈璧寒原本快生气的表情在提及这件事时整个人当即僵在了那,表情就跟著名的川剧变脸似的,可以说是非常精彩了。
平时温木兮要是看见他这样肯定已经开口让他了,但是这次她却是故意没说话,只是笑吟吟的在望着他。
沈璧寒憋了半天,才好不容易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行,那我们算扯平。”
“好。”温木兮当即笑着应下。
能让偏执型人格障碍的人主动低头说出扯平两个字,温木兮也可以说是非常的崇拜自己了。
毕竟偏执型人格障碍的人最擅长的就是各种诡辩,在他们的世界里,不管他们做出什么样的事说出什么样的话都是最有道理的,而其他人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温木兮的心里带着些许小骄傲的同时,也是真的打从心底的确定,如同沈璧寒自己说的一样,他真的是爱惨了她。
想到这里,温木兮伸出的手不由将沈璧寒缠得更紧了些。
腻歪了一会,从顶楼的花园下来之后,沈璧寒就继续去开会去了,温木兮也是这时才知道,他居然是暂停了会议过去的。
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知道她在楼顶遇到这种非议的。
反正沈璧寒说是说不听了,所以温木兮索性也就不说了,安心的享受着沈璧寒所还能赋予她的爱意。
只是当她在总裁办的走廊上迎面遇上秦文的时候,温木兮脸上那还带着愉悦的笑容当即就僵在了脸上。
她遇见秦文的时候要么都是在办公室里有同事在场,要么就是在沈璧寒身边的时候,所以这样冷不防的单独遇见他时,温木兮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心里的紧张感。
秦文分明什么都知道,但面上表现得就像是一个一无所知的局外人似的,就算是看见温木兮也能友好的冲着她点头微笑。
在秦文打了招呼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温木兮终于忍不下去了。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主动的开口问道。
秦文显然是从来没想过温木兮居然会是是主动跟他提起这件事,所以脸上的表情不由的闪过一丝讶异。
但秦文毕竟是秦文,很快那丝讶异就被完美的笑容面具给掩去了。
他甚至还笑着反问她:“少夫人希望我知道什么?”
“……”
温木兮没说话,只是一直在看着秦文,如果之前的都是她根据自己第六感的猜测,那么这一刻相当于是他终于亲口承认了。
他,什么都知道。
“你为什么不……”
沉默了挺长的一段时间后,温木兮正准备问他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沈璧寒的时候,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文给打断了。
“少夫人,如果您足够聪明的话就应该知道这里并不是什么可以谈话的地方。”
“……”摆明了就是在说她不够聪明,甚至是有些蠢的话,让温木兮一时间还真没办法反驳,因为她的确是忘了。
秦文显然也是要有跟她谈的意思,所以主动伸手示意着他办公室的方向:“如果少夫人不介意的话。”
温木兮当然没什么好介意的,她必须跟秦文谈谈,这一天不知道秦文为什么替她保守这件事,她就一日也不得安宁。
她跟着秦文进到了秦文在总裁办里独立的特助办公室,将办公室的门关上后,秦文也还是一副在外人面前的样子。
“少夫人要喝点什么吗?不过我这里只有罐装的冰咖啡。”他依旧彬彬有礼的问着。
秦文有足够的耐心,温木兮却等不下去了。
她摆了摆手后,当即就开口质问道:“你既然知道一切的事,为什么不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