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这个名字对于温木兮而言是完全陌生的。
虽然跟着沈璧寒在华盛集团里混着,但她就真的只是‘混’而已,商场上知道名字的也就那名几个屈指可数的大佬,还都是见过面才知道的……
所以她再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倒是没什么反应,但是沈璧寒跟秦文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都不由的看了彼此一眼。
一个微挑了下眉毛另一个笑得深意十足,不用言语两人已经把该交换的信息交换得差不多了。
“宁小姐要试试看能不能站得起来吗?”温木兮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将其扶住。
“不用扶我,没关系的,应该没什么事。”
宁安心笑着婉拒了温木兮的好意,自己支撑着身体摇摇晃晃的就从地上要站起来。
这站起来的途中也是意料中的不顺利,只见宁安心身子一歪,整个人失去平衡的就要朝沈璧寒的那个方向倒去。
而沈璧寒则是在人倒过来之前,脚比脑袋快的就先往旁边给躲开了。
秦文跟温木兮如果及时伸手的话,其实都能拉住宁安心的,但是两人偏是谁也没伸手,任由着刚爬起来的宁安心这一下真失去平衡的又摔扑在地上。
伤上加伤,叫人都不忍心瞧了。
温木兮脑袋里客气的想着,眼睛却仍然还盯着宁安心,好不容易才把到嘴边的笑意给憋了回去。
“宁小姐没事吧?”秦文假好意的关系着,还胆子即大的恶心着沈璧寒:“沈总,这漂亮小美女又不是毒蝎子,你闪这么快做什么?”
沈璧寒睨了秦文一眼后,整理着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皱痕,淡淡的应了句:“你嫂子醋劲大,不能让她吃醋,不然我晚上可就得睡客房了。”
“……”
温木兮背这种黑锅已经不是一两天了,所以完全都习以为常懒得反驳了。
分明是在这种节骨眼上,秦文还是看见了沈璧寒在说到这里的时候浅灰色的眼睛那股子不显山水的嘚瑟劲。
麻蛋,不就是有个老婆是个妻管严吗,也不知道一天天的在嘚瑟个什么劲。
几人都不接话,所以这场面直接是不上不下尴尬的僵在那一时无言。
宁安心还以为自己找到了自己表现的机会,对比起温木兮的‘蛮横’特别知情达理的开了口。
“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才吓到沈少爷的,跟他没关系,这位先生你也别在笑话沈少爷了。”
本来都没什么的,但是在听到宁安心的这番话之后,温木兮跟秦文才是真的特别想笑。
别说是这位宁小姐突然摔过去了,顾忌就连她惨死在沈璧寒的面前,沈璧寒连眼皮也估计都不会颤一下,顶多就嫌弃别人的血弄脏了道尸体挡了路。
这样的人能被她那一摔吓了一跳?
秦文跟温木兮越听则是越想笑。
至于那话题的当事人——沈璧寒,则是完全没有要搭理宁安心的意思,对她说出的话更是不予半点理会。
“宁小姐不管怎么样我们先送你去医院看看吧。”温木兮提议着。
她倒不是真的圣母好心,只是怕这宁安心后面又整出什么幺蛾子赖上沈家。
谁知这宁安心是打定了注意要把圣母形象演到底,听着温木兮的话当即就连忙摆手。
“不用了,沈少爷那么忙我这点小伤怎么好意思耽误沈少爷的时间呢。”宁安心假意的拒绝着,还道:“我直接打电话让我家司机过来接我就好。”
按照正常的套路,一般她拒绝的话说出来,其他人都会觉得她特别善解人意说什么都会亲自带她去医院,但是她这套路在沈璧寒面前则是完全被锁死了的。
假意婉拒的话才落音,沈璧寒当即就来了句:“那你打电话给司机吧,我们也是真还有事。”
半点也不客气的说了一句后,沈璧寒牵着温木兮就打算直接回车上。
看着宁安心那几乎快石化了的表情,温木兮是真忍不住,怎么看都怎么的想笑。
但是因为心里还有顾虑所以温木兮还是拉住了马上要走的沈璧寒。
“秦特助,我跟璧寒先回去了,宁小姐就拜托你了。”温木兮满脸笑容的与秦文交代一句后,直接忽视掉对方那一脸的拒绝,迈步就这么走了!
秦文看着眼前那明显懵逼掉的宁安心,有一句mmp不知道当不当讲,夫妻两都一样,尽会给人找事。
温木兮走回车旁刚准备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准备坐上去的时候却被那只戴着白色手套的大手给拦住了。
他突然提议:“你来开车,我坐副驾驶吧。”
一句话却让温木兮拉着车门的手就跟触电了似的猛地放开,在沈璧寒疑惑的看着她时她连忙讪笑着解释:“刚刚好像是静电了。”
“我试试看还有没有余电。”沈璧寒说着执起她的右手在她的指尖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后,这才笑道:“确实静电了,酥酥的。”
换作平常温木兮早就被撩得面红耳赤了,只是现在她实在生不起那些旖旎心思,就连他吻她手的时候也一样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将自己的手从沈璧寒的手掌中抽出来后,她才似开玩笑的开口:“我都好几年没开车了,交通规则都忘得差不多了,你让我开车是想让我拉着你一起殉情吗?”
“那可不行,在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亡灵跟来世之类的前提下,我可不愿跟你分开。”沈璧寒无奈的说着,只能亲自替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温木兮也没多说话,笑着就上了车。
其实没人能看得出来,她那看似轻松的模样下藏在身后的手早就被她捏得发白了。
她没告诉沈璧寒,她早就不敢开车了。
从那次事故之后,她的手只要一放在方向盘上,就会不自觉的回想起车祸中那鲜血淋淋的场景。
她害怕得要命又怎么敢再去碰。
沈璧寒坐上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前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故作凶样的训她。
“你啊,你啊,教你什么都能忘。”
比起教训,这句话里其实无奈跟宠溺的成分更居多些。
温木兮也只是笑着没接茬。
当年她的驾驶证还是沈璧寒手把手的教着她,带她去考了两次才考过的,只是没想到她拜托沈璧寒教了她好久的东西,最后成了她夺去沈柔生命的方式。
而且她还卑劣的一直在秦美淑的掩饰下,逃避着本该承受的法律制裁,逃避着沈璧寒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