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赶来的医生却没有见到人影,只有被打开的病房门,站在角落里的人,看着她被匆匆推进了手术室。
十分钟后,手术室的灯熄灭,她被推了出来,覆盖着一层白布,南宫寒野的心像是坠入冰窖一般。
她还是离开了,永远的离开了。
南宫寒野看着她被推进了太平间,双眼布满了血丝,以致于在秘书见到他的时候,被吓得不轻,只是他却面无表情,看不出悲喜。
“总裁,您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公司的事,我会替您打理好的。”秘书端了一杯咖啡上前道,南宫寒野平静如水道:“把这段时间的文件都拿过来。”
秘书有些无奈的将一摞文件送到了办公室,南宫寒野再次开口道:“下午去北郊看看,过两天举行一次竞标。”
“我会安排好的。”秘书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走了出去,这样的他,让人莫名的心疼,明明很难受,却要拼命的压制。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也知道,一定是和洛映水有关。
她和蓝墨去过北郊的事,他是知道的,于是当天,南宫寒野便以十个亿的高价买下了北郊的一处地产。
夜色会所。
南宫寒野坐在顶层的房间,桌上摆放着几瓶上品拉菲,身旁是几个空瓶,在他记事以来,这是他最狼狈的一次。
跌坐在地上,南宫寒野任由脸上的泪水肆虐着,捏紧了酒瓶呢喃着:“映水,你是不是恨我?所以用这样的方式逃避我?”
似是自嘲一般,提着酒瓶猛灌了下去。
顶着醉酒后的头疼,南宫寒野再次出现在公司,办公室里,秘书一副震惊的表情。
“总裁,那个地方的楼盘还没建完,怎么就要拆了?”她可是记得很清楚的,那是一个月前,他指名要拆的地方,这还没建到一半,又要拆?
南宫寒野微眯双眸,压抑着怒火道:“还要我再说一遍吗?我说拆就拆,把它建回原来的样子!听清楚了吗?”说到最后,南宫寒野一声惊雷般的暴吼。
秘书连连点头,转身逃也一般的跑出了办公室。
那是洛映水原本租住的地方,只是搬过去不到一个月,南宫寒野就要拆了它,将她赶了出去。
建到一半的工程再次停了下来,南宫寒野则是下了死令,两个月之内,必须完工,做这个工程的工人不得不日夜赶工。
毕竟两个月的时间就能一人挣到一千万,这可是他们用一辈子都不可能挣来的。
里面的布置也全都按照原来的样子,南宫寒野每天离开公司,就会到这里来,即使秘书无数次告诉他,这房子刚建好,还得多通风才能住人。
晚上醉酒,白天继续忙碌,南宫寒野的心已经彻底麻木。
直到他见到一个与洛映水有些相像的女人出现在公司,初来乍到的她,和洛映水当初一样,灵动的双眸,精致的五官。
“邱梦,总裁要见你,你跟我来。”秘书走到邱梦的跟前表情严肃认真的说道,邱梦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敢置信。
她能进这家公司已经很不容易了,而n。s集团的总裁,她也是听说过的,平时根本不会跟她这样的小员工有任何接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邱梦还是跟着秘书小姐走进了南宫寒野的办公室。
坐在沙发椅上,呆愣的目光看着南宫寒野,小心翼翼的问道:“总裁,您找我什么事?”南宫寒野坐在办公桌前,停下手里的笔抬起头道:“你就坐在那儿别动。”
邱梦像个洋娃娃一般,在南宫寒野的办公室坐了整整一个上午,腰痛到快要断掉一般,在她看来,也可能是南宫寒野对她的一项考试,就像面试会上的那些考官,总是出各种难题考她一样。
撑到了中午,南宫寒野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起身道:“该吃饭了,走吧。”邱梦强撑着酸胀到极点的腰站起身,跟在南宫寒野的身后,一路都不敢抬起头来看他。
走出公司大门,南宫寒野走到车旁,拉开了车门道:“上车,我带你去吃饭。”说着便顾自上了驾驶座,邱梦愣了半晌还是钻进了车后座。
南宫寒野蹙眉道:“坐前面来。”邱梦无奈的撇撇嘴,下车走到副驾驶座的位置上了车,拉上了安全带。
车上一阵清新淡雅的香味,很是好闻,邱梦时不时的侧过头看着他的侧脸,本就是青春悸动的少女,在南宫寒野这张风华绝代的脸之下,心脏不停的加速跳动。
一家名为lucky的餐厅大门处,南宫寒野停下了车,邱梦跟在身后,她和洛映水不同的是,她穿着一双运动鞋,很是休闲。
但是却也不像洛映水那般,处处留着小心思等着逗他开心,想到这里,南宫寒野的心像是坠入冰窖一般。
包间里,南宫寒野点了一堆菜式,却都是洛映水爱吃的,邱梦看着满桌的菜,不禁汗颜,有钱人的生活还真是够任性的。
邱梦夹了点菜放进嘴里问道:“总裁,您喜欢吃这些菜吗?”南宫寒野点点头:“以前不觉得好吃,现在倒是很喜欢。”
南宫寒野对她的不同,身边的人自然是看在眼里,最后传到了南宫鹰的耳中。
查过邱梦的信息,虽然不算是什么富家千金,但也算是家世清白,没有过任何不良的记录,最重要的是,南宫寒野对她的与众不同。
洛映水被推进手术室,灯光有些晃眼,蓝墨站在手术台旁柔声问道:“怕吗?”她微笑着摇摇头道:“我相信你的医术。”
蓝墨一愣,将麻醉剂推进她的静脉,看着她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看着她的脸庞,蓝墨的目光温柔如水:“映水,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威尔逊换上了手术服走了过来道:“蓝墨,都准备好了吗?”
蓝墨点点头道:“一切就绪,手术可以开始了。”
威尔逊对着身旁的助手道:“把她的血压和心率读数记录下来告诉我,现在她的颅内压是多少?”
手术室的灯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