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哦,未来女婿,你和安妮早就是未婚夫妻,上床这些事情习以为常,我这个做父亲的绝对不会多加干涉的。”
安有孝还未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不怕死地说出这些十分露骨的话。
“是吗?”南宫寒野咬咬牙,朝着父女俩走近,就算再无知,也被他脸上的表情和周身散发的冷气击到,安有孝不安地挪了挪,一双小眼紧张地盯着南宫寒野的身体。
“有话好商量。”他轻声重复。
伸出修长的臂,将手掌摊开在安有孝的面前,南宫寒野再懒得看他一眼,只闭闭眼,命令道:“把药拿出来。”
“药?什么药?”安有孝头上冒出了汗滴,却依旧嘴硬地假装糊涂。
“没有药,你哪里知道安妮小姐和我家少爷发生过什么?”血炎走近一步,代替南宫寒野做了回答。他掏出身上的枪,放在手里玩弄。
“这……我不过听安妮早上打电话时说起嘛,那个……这个不要乱玩,小心走……走火。”大粒大粒的汗迅速滴下,安有孝害怕地指指血炎手中的枪,话都讲不利索。
南宫寒野像认可一样点点头,直接走回沙发,将整个身体投入其中。血炎了然地点点头,用枪对准了安有孝。“安先生,把东西拿出来吧,据我所知,你几乎每天都会拿这些药给女人吃,以满足你旺盛的*。不过,你昨天晚上把药下给我们家少爷,所以,我家少爷决定没收你的东西。拿出来!”
“我……没有。”安有孝全身的肥肉都在颤动,他将求救的目光落在安妮身上。
“不用看安小姐,她自身难保。”血炎精准地猜出了他的心事,同时断了他的后路。
“给他三十秒。”沙发上撒旦一般的南宫寒野微眯着眼,发出命令。
一无所知的洛映水精神不振地揉着太阳穴走下楼梯,走了一半才看到楼下的情景,吓得轻声呼出。“呀……”
南宫寒野睁开眼,正对上她柔弱无助的容颜,满意地点点下巴,道:“你也逃不脱干系,下来!”
洛映水莫名其妙,她看看安妮和安有孝,再看看面露杀气的血炎,不明白自己又在什么地方惹到了他。脚步乖乖地移向南宫寒野,在离他数步远的地方停下。
南宫寒野好心情地站起,直接搂住她的腰,将人带入怀中。“好吧,你告诉我,昨晚和我上床的人到底是谁?”
洛映水害怕地将目光投射在众人身上,最后收回。“和你上床的人,你不应该最清楚吗?”她没有直接回答,不善于说谎,又不愿意将事情揭穿,她选择了最聪明的回答方式。得到的是南宫寒野有意的缩紧手臂,她更紧地贴上了他的身体,体会着他手下的不留情面。
“说!”他在逼她。
他的手起先只在腰侧,渐渐感受到她腹部的不平常隆起与紧绷,便移向那里……
“哦,我说!”洛映水害怕地扭开身体,退出他的怀抱。她将目光投向安妮,不得不如实交待。“是……安妮。”
安有孝随身所带的药已被血炎搜出,所有的事情水落石出。
“安先生?您是要用女儿的婚姻换取一个*女人的名声吗?”南宫寒野笑笑,那笑足以杀人!他的语气平和极了,听话的安有孝却早已心惊胆颤。
“我……我……不能啊……”双膝一软,他竟然跪在了南宫寒野的面前。
洛映水无限歉意地看看安妮,从她眼里收回的是仇恨与杀气。低下头,她自责地不再出声。
“好吧,我们还有别的事情需要谈,如果你想继续保持你高高在上的身份,还有你女儿南宫寒野未婚妻的位置,不如我们来做一笔交易。”指指楼上,他率先走上去,在跟上楼的血炎面前,走着战战兢兢的安有孝。
洛映水像不存在一样,南宫寒野再不多看她一眼,呆呆立在那里,面对着安妮,她只能不断地绞着衣角,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
与未婚妻上床是多么平常的事,洛映水却不明白,南宫寒野为什么那么反感,他当时看她的眼神是愤怒的,好像她做了一件多么错误的事一般。
她到底哪里做错了?
“你个汉奸!跟你没完!”安妮一把推向洛映水,害得她打了好大几个趔趄,差点打翻客厅中的名贵古懂。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安妮已经消失在楼梯口,只听得咚咚的加大的高跟鞋打击地板的声音。
这件事情并未结束,处理完安有孝的事情,南宫寒野来到了她的房间。他笔挺的西装,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圈圈光晕,就像一个被佛光笼罩的巨神!
他将手自然地*裤袋,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向她,只觉得床铺一沉,他便坐在了上面,炯炯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苍白的小脸。
他伸出一只手,带着来自身体的微微的热度,固定在她的下巴处,将她的下巴高高托起,像欣赏古懂一般,足足看了半分钟。
“为什么要把我让给安妮?”他开口,听不出喜怒。
洛映水微微扭动脖子,想要将下巴抬出,却并没有成功。对方加重了力度,将她的下巴牢牢锁住。
她能说实话吗?给出的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安妮主动提出要跟她换房,出于对腹中孩子安全的考虑,她同意了。
如果告诉他,自己巴不得不要与他在一起,他会生气吗?会怎样惩罚她?
她不怕辛苦的工作,却怕他与常人不同的惩罚方式。
“说。”南宫寒野在催促,语气不变,却透着危险。
“我……不过觉得不舒服。”她艰难地撒谎,显然没有取得南宫寒野的相信,他眨动蓝眸,明确地递给她一个“我不相信”的眼神。
南宫寒野渐渐放低她的下巴,却在下一刻,将她压在身下。“你胖了好多,脸色却为什么这么苍白?”
洛映水紧张得身体一僵,意识到他的手在向自己的腹部移动,不由得一个转身,半侧过身体避开了他的手。
“我……我想为你生孩子!”她大叫。南宫寒野被她突然的叫声惊住,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盯上了她闪烁不定的眼眸。
惊觉自己说漏了嘴,洛映水咬咬唇,急切地做出解释。“我希望与自己上床的是我的丈夫,我们恩恩爱爱,并生育孩子,可……你不会……也不可……能,所以……我……”
她索性紧紧咬住下唇,不再说下去。
“当然不可能!”南宫寒野放过了她的腹部,却将手探向她的衣领,一用力,将她提起,“你在想什么!竟然妄想要做我的妻子,你不配!”
他一甩手,将她拖下了床。“你忘记了吗?”他没有停下,直接将她拖向婚房,逼迫她面对着弥纱儿的脸。
“她,是你害死的!”南宫寒野的牙咬得死紧,浓重的仇恨掩盖了洛映水的身体,她所能看到的,除了愤怒便是怨恨!
用力一挫,她的膝盖重重地落在地面,撞击之下传来生生的痛楚。南宫寒野怕脏似的拿开了手,冷酷地宣布:“跪在这里,对着纱儿忏悔,收回你所有的痴心妄想!”
背后重重的关门声响起,南宫寒野带着怒火离去,洛映水软软地坐在了腿上,以一种无力而又绝望的方式默默跪在弥纱儿的面前……
好久不见的欧阳不凡出现在南宫别墅的门口,他的神情沮丧,透着一股疲累与失意。他的面色不似往日那般阳光,一双凤眼不再放射惑人的光芒,变得严肃而低沉。
从楼上走下,他的身体沉重到仿佛随时都会倒下。曲承业忍不住上前扶上他。“不凡,你什么损失都没有,只不过丢了一单本就不挣钱的生意,无所谓的。”
欧阳不凡倔强地挣开身体,走在院中,望向用心打扫的洛映水。
他满眼爱意,生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一样,渐渐的,目光变得低沉,充满歉意。走向她,他想伸手拉她,却最终无力地垂下。“对不起,我救不了你。”
洛映水狐疑地抬抬眼,不明白欧阳不凡话中的含义。曲承业已经过来,将他强行拉走。
站在二楼的南宫寒野嘴角挂着胜利的冷笑,在看到洛映水后,变得残酷而深沉。他的拳头渐渐握紧,因为欧阳不凡的留恋而生气!
离开窗户,他大步跨到红漆的楠木会议桌前,拾起了那份墨迹未干的契约。契约的最下角,龙飞凤舞地写着欧阳不凡的名字,那几个字相当美妙,足以和名家书法相媲美。
飞舞的字迹里透着不甘与无奈!
在名字的上方,最后一条用加大的字码写着:不得以任何形式,任何方式与洛映水发生任何联系。
换句话说,他再也不能妄想得到洛映水!
这一条令南宫寒野相当地满意,嘴角的深纹舒展,加深了他脸上了笑意。
这场仗,他赢了!
安有孝将一份检举信投到了阿拉伯政府检举办公室,欧阳不凡和高层官员的勾当马上被揭开。南宫寒野好心地放了他一马,只让他损失了一笔钱,而强势封锁了所有的消息。
到此时,除了他们几个人,并没有人知道事情已经发生转机。
南宫寒野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选择轻易地放过欧阳不凡。就冲他对弥纱儿曾经的所作所为,就足够死一千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