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皇上闻言却觉得有点道理,但右丞相也说的对,他也并不是太在乎,但是不让这一封致万民书流行,还是挺容易的,他便道:“李爱卿所言有道理!朕便传旨下去,民间不能私下言论收藏这封致万民信,违者必重罚!”
左丞相看出皇上的不重视,急得不行,却无计可施!
唯有私下叮嘱好属下,一定要禁止传播那封万民信。
大夏倾于小小的蝼蚁之穴,这种事不是没有的。
不得不防!
不然人家纳兰国的瑾王为什么要写这么一封致万民书!
这是想润物细无声!
~
战书发出,纳兰国的大军已经整兵出发。
攻打北溟,已经开始踏出第一步!
这次出征,由曹子豪和袁敏喆领兵。
而纳兰瑾年和温暖已经易容先行一步。
同行的还有八公主和安布尔。
他们扮成一支商队,带着一些粮种,还有一些货物,前往北溟国。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其实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马车上,温暖在纳兰瑾年的怀里幽幽醒来,揉了揉眼睛,。
马车里很暗,显然还没有天亮。
纳兰瑾年在温暖一动的时候,马上睁开了眼睛,他用手托起温暖,帮着她坐正了身体:“是不是睡得不舒服?”
这么坐着睡,真的委屈她了。
哪个女子有喜了,不是待在家里好好的安胎的。
而她却要跟着自己出征,还要忙这忙那。
“不是,睡饱了,现在是什么时辰?快到了吗?”
他整日整夜的抱着自己,才是最不舒服的吧!
可是这人固执得她说不动他!
一定要将自己护在怀里。
温暖将头枕在他宽厚的肩膀上:“你累不累?”
“不累,现在卯时末,天亮就能到了。现在天还没亮,再睡一睡?”纳兰瑾年伸手理了一下温暖的发丝。
“不了,你放我下来,你睡一睡吧!”
“不行,乖乖坐着!我刚才睡过了。”纳兰瑾年自然是不会将温暖放下的。
马车颠簸,雪天路滑,天黑又看不见,万一磕着碰着了怎么办!
只有将人护在怀里他才放心。
这些日子纳兰瑾年都是将温暖安置在大腿上,抱在怀里。
只要马车是行走的状态,她都不能好好的坐在凳子上,都是被某人抱在怀里的。
只有晚上的时候睡觉的时候,温暖的头是枕在叠得高高的棉被上,人被纳兰瑾年抱在怀里睡的。
因为这样睡得舒服点。
而他们维持着这样的姿态,他们已经赶了十天的路。
本来是不用这么久的,因为温暖有喜,马车不敢走太快,再加上雪天道路结冰难行,然后又因为他们是扮成了偷偷运送违禁品的商队,一路扮成偷偷摸摸的样子,自然花费的时间便比较多了。
温暖知道说不服他便没有说了,她撩起了马车帘子,看了外面一眼。
这时候他们正在进过一个林子,通过这个林子,他们便打到北溟国安峰城的城外了。
纳兰瑾年伸手拿起一个小炭炉上暖着的铜壶,给温暖倒了一杯热水,放着凉一会儿,一会儿她想喝就有水喝了。
然后又拿出一碟糕点,放在炉子上暖一暖。
“不睡,那便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不用吃太多,一会儿进城后就能找个酒楼吃点好的。”
“好!”
正好,她真的饿了。
嗯,严格来说,她是饿醒的。
温暖吃完点心后,马车便准备出林子了。
这时陈欢的声音响起:“少爷,少夫人,马上便到安峰城了。”
陈欢和夏玄坐在马车赶,两人负责轮流赶马车。
马车很快便上了官道,然后温暖便听见了一些说话声,和一些马蹄声。
温暖撩起了马车的帘子。看了一眼外面,这个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可以看见许多马车,商队,还有挑着担子,背着包袱的百姓,往城门赶去。
年底了,商队络绎不绝,家家户户进城置办年货的,置办年货,进城卖点地里出产的东西,换点银子过年的,换银子过年。
城门外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大家都等着进城。
温暖放下了马车帘子低声道:“这里的百姓似乎不知道即将会打仗一样,过得也太轻松了!”
虽然北溟国已经收到了纳兰国的战书。但是对北峰县的百姓似乎没有什么影响。
纳兰瑾年勾了勾唇:“这是一种自信,自信朝廷一定能保护好他们!北溟国国君是绝对不会允许百姓离开的!只会告诉他们不必离开,纳兰国绝对攻不下城池!因为北溟国是大陆第一强国,他们自认无人能撼动他们!”
所以虽然纳兰国的战书里说到让百姓们提前离开,但是并没有多少北溟国的百姓离开,像纳兰国永平县和北峰县的百姓那样,先去其他县城躲避。
当然大概也是因为战书上说了,腊月初九才会攻打北溟国,而且纳兰国的大军不会伤害普通百姓,所以他们才会如此怡然自得。
温暖笑了笑:“自信是好事,可是过于自信那边是自大了。”
马车以缓慢的速度行驶进了排队的队伍中。
队伍里,许多人一边等,一边说着话。
温暖听见了停在他们旁边那条队伍,一辆马车里的人,传来了下面的对话。
“你听说纳兰国给咱们北溟国下战书了吗?听说腊月初九要攻打我们北溟国!你有没有打算去其他城池躲一躲?!我打算明天就去其他城池躲一躲。”
“我不去,到时候乖乖的待在城里便行了!我就不信纳兰国能攻下安峰城。”
“可是,纳兰国已经灭掉我们北溟国三十万大军了,一下子便夺回两座城!瑾王是出了名的骁勇善战!侯将军都不是他的对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建议你还是躲开一下吧!”
温暖听道这里,看了纳兰瑾年一眼低声道:“有人赞美你,有没有深感荣幸?”
纳兰瑾年摸了摸她的头,没有说话。
温暖也没指望他会答,已经将注意力又放在旁边马车里的人的谈话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