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氏后来被赌坊的人抓去做工还债,而且是做打扫茅房,倒夜香这些又脏又累的活计。
好吃懒做的她何曾受过这样的苦?
做了没几天就整个人瘦了一圈,每天以泪洗面!
她试过逃出去,却被赌坊的人抓回来,一顿拳打脚踢!
这事温暖一家后来也听说了,
不过没有人同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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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雷氏的所作所为,使得吴啟业三父子,对家人深感愧疚,三人干活更加卖力了。
第二日吴啟华和吴啟业两兄弟便拉着一车陶土,带着景辰几个孩子过来学做瓷器。
打算将家族生意发扬光大!
他们村里烧青砖的人实在太多了,实在是赚不了什么银子了。
吴啟华他们拉过来的这些陶土现在还是一块块泥块,这些泥块是从瓷石矿区开采出来的瓷石,然后经过敲碎,水碓舂打成粉状,淘洗,去杂质,沉淀等等步骤处理好,再做成泥块。
现在还不可以直接使用,还得用水来调和再处理一下,才成为可以直接使用的陶土。
温暖先教他们将泥块制成陶土,然后才开始拉胚成型。
温暖湿了湿手,然后掰了一块比成人拳头大一点的陶土,放到转盘的中心,用脚一下一下的踩动踏板,让转盘转起来,然后她开始搓泥,只见在温暖双手作用下,一坨泥在离心力的作用下不断拔高,然后又被温暖的小手压下去了。
将泥搓软定好中心后,温暖一只手指插在中心点上,开始开中心,然后做成一个杯子状,接着抚底防裂,整体拔高,作形状,整理细节,在高速转动的转盘上,离心力的作用下,这些看起来一切都很容易,很简单。
很快,不到半刻钟的时间温暖便做了一个大肚子,小口花瓶出来。
这是一个很好玩的活计,家里的孩子看见温暖示范了一次后,个个都蠢蠢欲试!
幸好温暖早有预料,让温家瑞多做了几个转轮,让他们自己玩去。
然后温暖在边上指导他们怎样先搓泥,定中心,抚底防裂,拔高,等等。
别说小孩,王氏看见了都想玩玩,于是一家人在竹制的院子里玩泥巴玩得不亦乐乎。
温家美也抵挡不住诱惑,也加入了。
好不容易,她自己做了一个碗出来,高兴的站起来,准备拿到一边,然后贴些图案上去。
她心情有点激动,站起来的时候,脚一滑,整个人往后倒。
在她旁边的吴啟业赶紧站起来接住她。
“小心,地上有水,很滑!”
吴啟业是知道温家美和离和她夫家的事,而且有身孕,心想她和自己一样,都是一个苦命的人。
小姑吓得脸色一白,一阵后怕,站稳后道了一声谢。
王氏也担心她出意外呢:“家美,玩这东西,弄得地到处湿,你还是别玩了!”
等孩子平安生下来再玩也不迟。
这个小院的地没有铺石,还是黄泥地,湿了就更滑了。
温家美摇了摇头:“我去边上学。这东西挺好玩的。”
她发觉自己对这个好感兴趣,现在四哥一家养她,可她却没什么忙能帮上四哥一家的!
她听说温暖打算建一个陶瓷作坊,她学会了以后可以做陶瓷来帮助四哥一家。
王氏见她喜欢也没阻止:“那你小心点。”
温家瑞帮她将工具都搬到了一边干爽的地方:“小心的玩,别累着了。”
温家美笑着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温家美学得认真,每日吃饱饭就学,而且她很有天赋,是这么多人中最快掌握了要诀的。
吴啟华两兄弟也带着孩子也在温暖家住了几天,学习了几天,然后几人又转移阵地去了吴家村,才拉着一车各种形状的瓷器回去试着烧制。
不过第一批烧出来的效果不好,许多都有裂缝,但大家都没有在意。
失败了再来一次就行了。
一家人在家练得更加勤快了。
吴啟业和吴啟华还按着温暖教的法子,新建了一个窑洞,来烧制他们做出来的瓷器。
想要做出高品质的瓷器,是需要经验的,失败了好几次后,弄了一个多月,大家才总结出了经验,但这让一家人异常高兴。
但这是没有上釉,上釉后,烧法又是不一样了。
吴啟华又去买了这个时代的各种釉料回来学着上釉。
然后温暖发现,温家美画画非常有天赋,她画在各种瓷器上的图案非常精美,色彩搭配也让人觉得很和谐,很舒服。
温暖前世读初一的时候,她迷上了制作陶瓷,玩了一年,看了许多书,自己也做过许多实验,将一行的工艺都弄透彻了。
这个朝代陶瓷业也是非常发达的,很多精美的瓷器现世,青花瓷,彩绘瓷瓷器都出现了。
瓷器许多小作坊都有做,但精美的,独特的像是青花瓷,彩绘瓷却分别由两大世家统领风骚!
在陶瓷界有南青北彩之称。
南方是青家以青花瓷闻名,北方是蔡家以彩绘瓷闻名于世。
温暖没打算和他们争,她准备以珐琅彩打出名头!
不过一切等年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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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年也越来越近了。
天气也越来越冷,只是没有下雪。
温暖依然每日下午都上山给纳兰瑾年治手。
因为最近温暖都是隔日便用紫气给他治疗,他的手已经恢复知觉了,甚至可以灵活运动。
“你的手已经快好了,以后就不用施针了。我明天就不上山了。”温暖拨起最后一根金针,消毒,放好。
这么快?
纳兰瑾年:“我觉得依然没有以前有劲。要不你继续针灸几天?”
温暖白了他一眼,这人是扎上瘾了?
“那是因为你每日绑着它,它动都不能动!肌肉没得到训练,当然会没劲。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偷偷锻炼一下,很快就恢复如常了。”
纳兰瑾年没说话。
“我走啦,明天就不来了,你自己再吃几天药就行了。”
纳兰瑾年看了一眼沙漏,时间尚早。
纳兰瑾年:“我今晚想吃烤全羊。”
温暖皱眉,这人最近有些挑剔了,总是点菜,前几天,天天要吃酸菜鱼,吃鱼便算了,那鱼还要是从湖里钓起来的,害她每日陪他在湖边钓鱼。
吃酸菜鱼吃到她嘴都淡出鸟来,抗议不再吃。
然后他却改说要吃虾,接着天天陪他钓虾!
钓虾更惨!虾那么小一只,你说要钓多久才够一碟?
这人还乐此不彼!
以前他明明是做什么吃什么的,没有这么难侍候的啊!
现在吃厌了虾,轮到想吃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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