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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论醋缸的摔碎
    第049章 论醋缸的摔碎

    第049章论醋缸的摔碎(二更)

    “他好看?”

    “你最好看。”

    “他声音好听?”

    “没你好听。”

    她都说得如此了, 柏炎还是不松手。

    “柏炎……”苏锦奈何。

    “幼时的青梅竹马?”有人眉眼里都浇了醋。

    “……”苏锦噤声。

    “年少时的白月光?”这回是直接淋了醋。

    苏锦忍俊。

    有人干脆直接跳进了醋缸子,一本正经酸溜溜道:“青梅竹马和年少时的喜欢, 都算不得喜欢……”

    苏锦认真听着。

    醋坛子继续说教道, “那是年幼无知,不值得记挂……”

    苏锦亦认真颔首。

    某醋炎怔了怔,心底的醋缸子彻底砸翻, “你, 早前果真喜欢过他……”

    有人一双眸子都酸红了。

    “……”苏锦骇然,无论怎么配合, 他脑中的清奇逻辑都可以绕过来。

    她亦低估了他的醋意。

    要么将她双手箍在枕边不让动弹, 要么抱她在腰间让她双手只能揽件他后背, 逼得她唤他名字唤得声音都哑了, 方才肯作罢。

    她双手依旧环紧他的后颈, 他似是对她又爱又恨。

    她奈何叹道, “没有青梅竹马,只有年少时的白月光……”

    他身体僵住。

    眸间的嫉妒似是被瞬间点燃。

    她却贴近他,继续道, “年少时, 心中只有那道白月光, 他会日日恼人得念着‘明月照人来’, 也会偷偷亲你, 日日说要你以身相许……怎么办,我将他藏在心底多年……”

    他眸间的嫉妒似是忽得翻了车。

    一时不知当用什么表情好。

    她低眉笑笑, 额头主动贴上他下颚, 绮丽道, “我只喜欢他,喜欢少时的他, 喜欢现在的他……”

    他脸上笑意不觉挂起,似是不经意,却又愣愣收不回去。

    她吻上他心跳处,侧颊贴在他胸膛,轻声道,“这醋还吃吗?”

    “……”他亦不知当如何作答。

    她暧昧抚上他脸颊,轻声道,“若是不吃了,我伺候夫君歇下?”

    他喉间咽了咽,干脆应了声“好”。

    苏锦俯身,吹熄了夜灯。

    黑夜中,她伸手摘了鬓间的木簪,青丝如墨般垂下,丝丝根根撩拨着他的心扉。

    不算皎洁的月光,在帷帐中映出高低交织的两道身影,她额间的汗渍滴在他胸膛上,好似他心间绽开的朵朵腊梅……

    他尽数采撷。

    待得月色敛在天边尽头,她累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他嘴角挂着下不去的笑意,吻上她额间。

    呵,小阿锦,出息了……

    稍许,又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睡梦中,她微微拧了拧眉头。

    他笑道,哥哥满意了……

    不怪苏锦有无出息,某人第二日是出息了。

    驿馆掌吏说要尽地主之谊,邀平阳侯和宴大人一道同游安城,柏炎想都未想一口便应了。

    苏锦本在饮茶,险些呛在喉间。

    她恼火看他,他嘴角勾了勾。

    于是这同游安城的一路,便让人哭笑不得。

    因得驿馆掌吏相邀,掌吏同柏炎和宴书臣走在前方,苏锦同柏远走在后面听着。

    安城有处书院在岭南一代尤为出名,书院坐落在半山腰上,书院中草木繁盛。

    宴书臣走在前方,见有树枝之处,便伸手将树枝挑在一侧,身后的苏锦走过,也不会不小心刮到额头,掌吏道了声宴大人细致。

    苏锦心中怔了怔,某人许是要出幺蛾子……

    果真,柏炎同一侧的侍从道,把方才那颗树砍了,碍眼得很。

    宴书臣看他。

    他亦转眸看向宴书臣,口中笑笑,“哦,我说的是树,不是宴大人。”

    宴大人嘴角抽了抽。

    苏锦恼火。

    临下山的时候,走过一段崎岖之地,某人又极其浮夸地问道,“夫人还走得动吗?”

    苏锦眨眼看他,轻声道,“有些过了。”

    他笑了笑,“夫人让抱,自然要抱。”

    言罢,干脆抱她起身,她也只得下意识揽住他后颈,眼中尽是无语。

    驿馆掌吏在身后叹道,“平阳侯与夫人果真伉俪情深。”

    柏远在身后扯了扯嘴角,今日只怕又是哪根筋抽了,非要当众表演,看三嫂都不想搭理他的模样,他还是演得有始有终。

    宴书臣轻嗤一声。

    在安城待的两日,驿馆掌吏领着几日在安城游了两日,某人也表演了两日。

    临到第三日上头,驿馆小吏来回话,说通往严州的路通了,今日便可以上路了。

    柏炎遂朝宴书臣笑笑,“宴大人,这两日过得太快,相见恨晚,日后有时间再聚。”

    心里想得是,后会无期,永远不见最好。

    宴书臣笑笑,没有多应声。

    ……

    等晌午过后,马车都已备好。

    出驿馆的时候,驿馆掌吏来送,朝柏炎和苏锦,柏远几人说了些一路平安的祝词。

    而后柏炎扶了苏锦上马车。

    转眸,却见一侧的马车也似是整顿妥当,准备出发。

    恰好宴书臣从驿馆中出来,驿馆掌吏也上前相送,“宴大人,一路平安。”

    如法炮制。

    柏炎眉头拢了拢,宴书臣上前,“侯爷。”

    柏炎目光淡淡,“我与阿锦今日去往严州,宴大人是往何处去?”

    宴书臣看了看他,拱手道,“说来巧了,下官正要去严州赴任,怕是要同侯爷一道了。”

    柏炎的眉头,肉眼可见得皱了皱,稍许,嘴角勉强勾了勾,“正好,一路上还能一道说说话,安城过去似是也只有四五日路程了。”

    宴书臣低眉笑笑,“方才听掌吏大人说,因为早前下过大雨,路虽通了,但应当走不快,此行怕是要延长到十余日,应当,要一道在途中过中秋了。”

    柏炎礼貌笑笑。

    各自撩起帘栊,回了马车上。

    柏炎脸色微沉,谁要和你一道过中秋!

    柏远见他一脸要吃人的表情,心中不知出了何事,又暗道不好。

    柏炎恰好目光从他身上掠过。

    柏远心中一颤。

    柏炎摆手,示意他上前。

    “三哥……”柏远顿时有不好预感忽然涌上心头。

    柏炎轻咳两声,轻如鸿羽的声音道,“给马喂过巴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