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继文听到赵铁林的敲门声,心中一沉:在宾馆还能出什么事情?
脑海当中那些意淫的画面一扫而空,打开洗手间的门,一步垮了出去,这个时候,王斐已经打开房门。
“出了什么事情?”
沈继文见到赵铁林一脸的焦急之色,便开口问道。
他清楚依对方这种沉稳的性格都如此焦急,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沈总,豹子头被绑架了。人家问我们要三十万,你赶紧想想办法吧?”
赵铁林焦急地道。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刚才你们两个不还在房间里面看电视的么?”
沈继文惊讶地问道,自己刚来王斐的房间能有一个小时。
赵铁林刚要说什么,但是看看站在一旁的王斐,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说!”
沈继文沉声道。
赵铁林只好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就在沈继文来到王斐房间之后。
豹子头二人就在房间里面百无聊赖地看电视。
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印度的拉丁舞,看到一个个激情似火,身材火爆性感,穿着暴露的女子在跳着热辣劲舞。
豹子头看得眼睛都直了,喉头不停地滚动着。
“妈的,要是把这娘们儿压在身下,那得爽死。看那胸前的两个大波,那两条大腿要是往腰上那么一缠,啧啧.....要不我们出去找个妞泻泻火,尝尝这栖凤市的妞儿是啥滋味?”
豹子头问道旁边的赵铁林。
这赵铁林生平不近女色,只是在一旁拨弄着自己的手机玩游戏,听了豹子头的话之后,淡然地睹了一眼电视屏幕道:“我看还是算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他的话刚说完,房间里面的电话响了。
“谁他妈深更半夜的来电话,该不会是个饥渴少妇吧!”
豹子头哈哈笑着接起电话来。
听了几句之后,嘴角的涎水流的老长,原来还真如他所言,接的是个女子的电话,对方那爹声爹气的声音让豹子头的半边身子都麻了。
“先生您好,我是野百合女子休闲会所的,深夜打扰很抱歉,我们会所有年龄十七八岁的在校学生,也有三十岁左右的饥渴少妇,有温柔型的,性感火爆型的,只要您提出的要求,保证能让您满足,不知先生需要什么样的?”
电话那端说话的是个女子,单纯凭借暧昧挑逗的声音就让豹子头的下体坚硬如铁。
“不知道宝贝儿你是什么类型的?今天穿的什么内裤啊?”
豹子头一脸色相地问道。
只听电话那端的女子娇滴滴地道:“你希望我是什么类型,我就是什么类型。哎呦,你不说我还忘了,今天的内裤洗了没干,怪不得我总是觉得下面痒痒的,要不你来给我穿上!”
“行啊,宝贝,告诉哥哥你在什么地方?”
“我就在酒店外面的大马路上等你啊,穿着黑色丝袜,红色连衣裙的那个就是我。你要赶紧过来呦,我下面好痒啊——”
说完,对方挂掉了电话。
豹子头腾地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掀开窗帘正好可以看见外面的街道,果然见到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子站在夜色当中,身材高挑。
“我出去败败火,一会儿就回来!”
豹子头像是见到了猎物的恶狼一样,从床上跳下来穿上鞋子就往外走。
“小心啊,别累坏身子骨!”
赵铁林笑着劝道。
想这种在酒店里招揽生意的服务小姐有很多,赵铁林也没在意。
打开窗户看到豹子头搂着那妖精钻进了一辆出租车,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转身关掉电视,又开始躺在床上玩手机上的枪战游戏。
不知不觉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就在他毙掉一个敌人之后,手机开始急促地震动起来,一看是豹子头打来的。
“这家伙不会是忘了带钱了吧?”
赵铁林接起来,刚要说话,不料,听筒里面却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
“骂了个巴子的,你朋友把我女朋友给办了,限你在三个小时之内赶紧拿着三十万现金来青岛路北街国贸大厦赎人,要是迟到一个小时,我就剁掉他一根手指头,还有,你们如果报警的话,就等着给你朋友收尸吧...你们这帮王八羔子,有种...啊...嘀嘀嘀。”
电话被挂掉了。
赵铁林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急忙来到王斐的房间找到沈继文。
沈继文听了赵铁林的话之后,剑眉紧锁,他意识到这恐怕并非是一件简单的绑架案件,联想到王斐的话,他猜想,这很有可能是专门冲着他们来的。
“难道会是丰源果汁的刘经理干的?”
王斐弯弯的如同柳叶一般的眉毛微微颦起道。
沈继文低头思忖片刻,道:“很有这种可能,你想,今天如果我们不及时到的话,乐可可饮料还真有可能被他们给收购。事后他们一定怀恨在心,伺机报复也是很正常,不过张开就要三十万,胃口倒不小。”
“现在怎么办?三个小时的时间,去哪里筹这三十万的现金!”
王斐束手无策,在商场上她是个得力的助手,但遇见这种情况,除了恐惧之外,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我们要不要报警?”
赵铁林问道。
自从上次跟席总外出拍摄广告之后,赵铁林就对沈继文佩服的五体投地,凡事总是愿意征求他的意见。
“不用了,警察的速度还没有我的快!王斐你留在房间里,锁好门窗。”
沈继文一边说,一边大步朝外走去。
赵铁林紧随其后。
王斐看着沈继文的背影问道:“那要不要通知席总?”
“深更半夜的就不要吵醒她了。”
沈继文的声音消失在楼道里面。
......
路虎车发出一声低吼,就像是一头出笼的猛兽一般,朝着青岛路北街狂飙而去。
他的车上有导航仪,根本就不用担心找不到路,从上面来看,这青岛路北街离这大约有二十公里的路途。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深冬的夜晚,人们大多缩在家中,马路上的车辆并不多。
路虎飞速的行驶着,车速直接提到了二百码,瞬间将一辆辆车给狠狠地甩在后面,副驾驶座上的赵铁林紧紧地抓住把手,一颗心狂跳不已,这速度太快了,连他都感到害怕。
就在他们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赵铁林的手机响了。
“去昌泰路露天广场!钱都准备好了么?”
电话里传来那陌生男子的声音。
沈继文从赵铁林手中接过手机道:“钱会给你们的,但是不要伤害我的朋友,如果我看到他受伤的话,你们后悔都来不及。”
“呵呵,挺狂妄么!有个性,我喜欢。”
“草泥姥姥!”
沈继文骂了一句挂掉电话,随手扔到一边。
然后,踩住刹车,调转车头,路虎真就像是一头猛虎一样,调转身躯一路逆行而去,吓得对面的汽车狂摁喇叭,大骂不已。
总之,对方一连换了三四个地点,最终才定在栖凤市郊区一处废弃的烂尾楼里面。
噶——
白炽的灯光撕破夜幕,路虎车在废弃的烂尾楼前停了下来。
沈继文熄火拔下车钥匙,打开车门从路虎车上跳了下来。
面前这栋大楼黑森森的,就像是一头庞大的凶兽一样,似乎一口就能将他给吞下去。
与此同时,在这栋废弃大楼里面的一个角落里。
豹子头正被绑在一根水泥柱子上,嘴里堵着臭袜子。
他今晚感觉自己真是走了霉运。
在跟那妖艳女郎进入一家亮着红灯的按摩房之后,他刚刚脱掉裤子,昂然而起的大鸟正在女郎身上探索着门路的时候,身后的门被一脚踹开,紧接着脑后传来一阵重击,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牢牢地捆在一把椅子上,身上所有的财物都被翻了出来,七八个彪形大汉手里拿着铁棍站在身旁。
“草拟妈的,就带着二百块钱还出来玩,连做个全套的钱都不够。”
一个嘴角边上有个痦子的男子狠狠抽了豹子头一个嘴巴子。
豹子头脸上顿时出现五个巴掌印,一声不吭,眼神阴狠地瞪着那男子,像是一条毒蛇一样。
痦子男感到脊背一阵发凉,抬手又抽了豹子头几个嘴巴子。
“草拟妈的看什么看?”
豹子头依然没有说什么,只不过是眼中的阴狠之色更加浓重,像是要将对方给一口口的吞噬掉一样。
痦子男感到一丝心悸,刚要抬起手来,想要再抽几巴掌,却被对面一个留着长头发,带着金项链的男子给喝斥住。
这人叫张德帅,人称帅哥,在栖凤市专门做皮肉生意,经营者十几个按摩房,手底下养着二十几号人,那个痦子男叫陈炜,是他的跟班儿。
在栖凤市的黑道上也算一号人物,就在刚才他接到了来自京都市一位道上朋友打来的电话,让他对付沈继文一行人。
“住手,陈炜,不要在难为这位兄弟。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我们之间本无冤仇,但是有人出钱让我们这么做的,你们就自认倒霉吧。”
......
“大哥,只有一个人来了,身后没有警察!”
陈炜用夜视望远镜一边监视着沈继文一边对身后的张德帅汇报。
张德帅点点头,对豹子头道:“看来你这位朋友很有胆量!”
豹子头冷哼一声道:“哥们儿,都是道上混的人,二十年前的肖三不会不知道吧?”
张德帅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二十年前这个肖三不仅在京都市声名赫赫,就连周边几个城市的黑道中人对他也是惧怕不已,那种一天杀三个人,连续一个多月的疯狂举动,让黑白两道的人闻风丧胆。
“有什么话就直说!”
张德帅也是个直性子,听不得别人说话拐弯。
“肖三就是被他逼死的!”
豹子头冷冷地道。
“什么!”
张德帅听了这话之后,脸色一阵变幻,突然发出一声嗤笑。
“笑什么?”
豹子头问道。
“兄弟,我张德帅在栖凤市混了十几年可不是被吓大的,你那套,在我面前压根儿就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