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本官问你你居然敢不答?砸碎他右手食指!”
秦天德快站起身闪到一边,抱锤而立的侍卫当即一锤子砸了下去,石台上的那根手指几乎变成了扁平一般,不难看出,骨头已经碎了。
太狠了!水台上方的宋朝君臣由于距离较远,所以没有太大的反应,可是水台下方的各国使节却是瞧得真切,心中暗叫,脸上多露出不忍之色。
西夏使节更是恨得将双手的关节握的吧,指甲几乎抠进了肉中,抿着嘴,屏着呼吸,紧绷的身子轻微的颤抖着,将目光转向一边,生怕秦天德又借机挑事。
“唔唔唔唔!”被堵住了嘴的仁多智善只能不停的出闷叫之声,脑门上汗涔涔的,全身不住的哆嗦,呼吸也变得粗重,双眼喷火一般瞪向秦天德,恨不得将其扒皮吃肉。
“把他右手的中指也弄上去。”
两个侍卫紧紧按住极力挣扎的仁多智善,另一人强行掰开了仁多智善的右手,将其中指架在了石台上,其食指则像是无根的浮萍一般,悬在下方轻轻的晃悠着。
“听明白了么?”秦天德再次蹲下身子,看向双眼喷火的仁多智善,轻声问道。
“哼!”仁多智善冷哼一身,根本不愿理会秦天德,可是看到秦天德作势欲起,似乎还要开口,不得不点了点头,狠狠的点了点头。
“乖,早这么听话至于受了那么大的罪么?”秦天德微笑着摸了摸了仁多智善的脑袋,“看得本官都不忍心了。好了,本官问你,那金冠参假一事你可知情?”
摇头。
“唉。”秦天德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照着那个举着重锤的侍卫示意了一下,颇是惋惜的说道,“可惜啊。”
又是一声闷响,石锤过后,石台上的指头犹如之前那个指头一般,软趴趴的摊在了上面。
仁多智善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十指连心,连着第二根手指被砸的粉碎,这种疼痛叫他如何能够忍得住?
“无名指。你可知情?”
又是摇头。
秦天德已经懒得再说什么了,直接挥手示意了一下,第三根了。
仁多智善的嘴角已经咬出血来,此刻他已经没有气力再去仇视秦天德了,剧烈的疼痛连反抗的气力都没有了,任由侍卫将其小拇指掰开,架在了石台上。
“可怜的秃子啊,你还不肯说实情么?”秦天德再次蹲下了身子,摸着仁多智善的脑袋,一脸的惋惜神情,“算了,想你还是不肯承认,等到砸碎你右手所有的指头后,本官再问好了。”
“唔唔唔!”看到秦天德就要起身,仁多智善慌了,先是不停的摇头,然后又不停的点头,汗涔涔的脸上,除了疼痛的表情外,有出现了急切的神情。
“哦?这么说你是知道了?”
点头。
“哈哈哈哈!”秦天德突然起身,仰天大笑,“尔等看到了么,本官之前就说过,棍棒之下出真相,怎么样,如今尔等可信了?”
话刚说到这里,秦天德就愣住了,原来是身边那个持锤的侍卫看他起来,下意识的就将手中的重锤砸下,再次砸碎了仁多智善的一根手指。
“混账,谁让你砸的!”秦天德一把揪住了侍卫,恶狠狠的说道。
想到秦天德的狠辣,侍卫也慌了,磕磕巴巴的解释道:“大人,不是,是属下,那个,看你起身,以为。。。”
“算了。”秦天德却是出奇的大度,松开了侍卫,“此事本官暂不追究,不过你需记住,只有本官下令,你才可以动手,否则本官就恳请官家,罚你给此人赔罪,听清了么!”
砸碎了别人的手指,只用赔罪就行么?而且还算是责罚?
秦天德的这句话,任谁都能听出来包庇之意,只是事不关己,连西夏使节都没有作声,还有谁会仗义执言呢?
“乖,你看看,让你一直不说实话,遭报应了吧。”秦天德再度蹲下了身子,拔出了几乎被仁多智善咬破的足袋,丢到了一旁,“说吧,金冠可曾掺假?”
“未曾掺假!”仁多智善已经被打怕了,不等秦天德话落就回答道。
“未曾掺假?”秦天德却是皱着眉头站了起来,“把他的拇指弄上去,动手!”
“啊!”这一回仁多智善终于可以畅快淋漓的叫出声来,只是他的右手算是废了,五根指头的骨头全被砸的粉碎,浑身不停的抽搐,其状极为惨烈。
“左手食指!”秦天德再一次蹲了下来,“秃子,本官再问你一句,金冠可曾掺假?”
“未,掺,掺了,掺假了。”
“砸!”秦天德快起身,一挥手吩咐道。
“啊!”这一回仁多智善的惨叫声更大了,声音中还带着拐弯,若不是两个宋人侍卫死死地摁着他,他恐怕就要满地打滚了。
“秦大人,你这是何意,他说未掺假你也打,说掺假你也打,莫非是有意折辱我西夏儿郎不成!大宋皇帝,本使求您主持公道!”这一回西夏使节再也忍不住了,跳出来大声的质问道。
赵构也觉得秦天德有些过分了,虽然看到西夏人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他心中也是舒坦,毕竟当年西夏没少侵扰大宋,可当着这么多外国使节的面,公然如此的确有违大宋礼仪之邦的名号。
“秦天德,西夏使节的话你听到了,朕命你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微臣遵命!”秦天德恭恭敬敬的朝着赵构拱了拱手,然后转身看向一脸怒容的西夏使节,“秃子,既然你问了,本官就告诉你。刚才本官问他,他不做思考就直言未曾掺假,若非心中有鬼怎会回答的如此之快?
果然,本官略加惩戒,他又改了口风,说金冠掺假,明显不是实话,难道不该惩戒么?你且退到一旁,本官今日就让尔等知晓,该如何从他口中得到实情,尔等回国之后,也好将此法转告尔等的君王,从我大宋学会一招!”
这他娘的是强词夺理啊!
西夏使节心中大骂秦天德无耻卑鄙,可是自从秦天德来后,展现出与金使的关系,然后提出了联金灭夏之后,整个局势中,西夏依然落在了下风。纵然西夏使节明知秦天德一派胡言但也无法辩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国人受罪受苦。
仁多智善是他的国人,但却不是秦天德的国人,大宋立国不久,西夏就自立为王,紧接着就是两国经历了三场大战,皆以宋败而收场。
随后若干年中,宋与西夏之间战事不断,虽然西夏后来像宋称臣,但宋却需要每年像西夏支付岁币。西夏每年从大宋享受岁币,却不断地与宋交战,蚕食着大宋的国土,如今来到临安,居然还敢如此狂妄,这怎能让秦天德咽得下这口恶气?
来使的诸多国家,金人使节除外,其余的当属西夏与吐蕃国势最盛,而吐蕃与大宋接壤,若是一招处理不慎,很可能会给大宋带来战祸,所以秦天德只能那西夏开刀,让外邦使节明白,大宋不是软弱可欺的冤大头,任何敢于挑衅大宋的都会有好下场!
现在大宋国势不强,内忧太重,所以不能擅开战端,只能在外交上采用另一种方式,来展露出宋人狠辣的一面,让外邦小国不敢小觑!
当然他敢这么做,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在于金人派来的使节是完颜宏达。
杀鸡儆猴是秦天德擅长使用的一招,使用起来犹如信手拈来驾轻就熟,面对知晓历史,知晓西夏此时国内情况的秦天德,西夏只能来当这只被宰杀的鸡了。
喝退了西夏使节,秦天德再度看向被摁在地上的仁多智善,冷声说道:“左手,中指!秃子,本官再问你一遍,金冠可曾掺假?”
“未曾掺假!”仁多智善真的怕了,秦天德实在是太狠太不讲理了,不是都说宋人迂腐可欺么,怎么会出了这么一个另类?
“砸!”秦天德大手一挥,高喝一声,一旁的侍卫心中畅快,顿时抡起重锤,狠狠的砸在了仁多智善的中指之上。
“啊!”
仁多智善的惨叫声还没有停下,秦天德已经开口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前后不停的变化,无一句可信之言。完颜兄,你以为小弟的决断可对否?”
自打秦天德来到同文馆后,完颜宏达就不瞌睡了,饶有兴致的看着秦天德折磨西夏人,有时候真希望西夏跟大宋闹翻,就像秦天德说的那样,宋金两国联手灭掉西夏,那样的话他绝对是立下了大功。
“没错,贤弟的决断哥哥极力支持。”完颜宏达说到这里又看向西夏使节,“喂,那个秃子,你若是不服,大可回禀你家皇帝,跟宋人开战,我大金绝不阻挠!”
西夏如今已经对金称臣,西夏使节又是聪明人,怎么会听不出完颜宏达话中的挑拨之意,当即将头转向一边,只作没有听到。
“左手,无名指!咦,你倒是机灵的很啊!”
其实都不用秦天德开口,那个专门负责掰开仁多智善手指的侍卫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仁多智善左手的无名指已然被架在了石台上。
“大人,砸不砸?”举锤的侍卫有些忍不住了,开口询问道。
不仅是这两个侍卫一脸的急切,就连那两个摁着仁多智善的侍卫脸上都露出了兴奋之色,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像秦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