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任务是留在秦天德身边,赢得他的信任,然后等待指令,等待除掉他的指令。 等你完成了这个任务,相爷就会放了你兄长,你们兄弟也就能团聚了。。。”
“秦桧为什么要杀他,他可是秦桧的侄子啊!你别走,我兄长现在可安好?你别走!”
。。。。。。
“呼!”游少堡猛然从睡梦中惊醒,觉窗外仍旧漆黑一片,但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成为秦天德的亲卫已经一个多月了,但他却没怎么接触过秦天德,因为他现在就像泡在药罐子中一般,每日药不离口,定时还要换些外敷的草药,房间内总是弥漫着一股浓浓的中药味。
这一回伤的真的是太重了。可是游少堡却认为值得,为了能够换回自己唯一亲人的性命,就算丢了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不过他有些想不明白,既然秦天德是秦桧的侄儿,为什么那人会派他来到秦天德身边,看样子还打算杀掉秦天德。
无所谓了,反正秦桧乃是大奸大恶之辈,其子侄也必定不是什么好人,杀了他能够换得自己兄长的性命,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拒绝。
只是最近他总做这个梦,而且在梦中他居然会问那个人为什么要让他杀秦天德,这让他有些不解。难道说是因为秦天德这一个月来让人细心照料自己,使得自己对秦天德心生感激?
想到这里,游少堡用力的摇了摇头,但怎么也忘不了当日自己在高台上昏倒后,迷迷糊糊听见秦天德的那句话——“从此刻起,他就是本官的亲卫了,你们若是再敢伤他半分,本官让你们全家给他陪葬!”
罢了,待到来日,我杀了他,换回兄长性命后,大不了我再以死赔罪好了!
慢慢的,游少堡迷迷糊糊的又睡去了,不知不觉中窗外传来了雄鸡报晓的鸣叫声。
这一个月来,秦天德过得很是惬意。
由于擂台比武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各种后续的效果已经开始慢慢的体现出来。
根据周必大的统计,周边县郡的流民已经有一些汇聚到了淮阴,报备了人口户籍,并且从官府领得了土地,这使得淮阴县主政三人组忙得不可开交,却也心情愉悦。
鲍进的尽头彻底上来了,每旬三场的擂台比武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基本上每一场比武的下注额度都维持在三四千两左右,每到了比武当日,淮阴县的商贩们就能够小赚一把,用现代话来讲,联动效果初现,淮阴经济得到小幅度拉升。
亲卫这边已经招募到了八人,除了时顺和还在养伤的游少堡,其余六人都是韩世忠派来的人,被他安排参加擂台比武,招募而来,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只有岳雷最近颇有怨言,由于流民的增多,导致淮阴县治安恶化,颇是让他忙碌异常,大牢内又增添了不少新的囚犯。
不过秦天德对此并不在意,只要等到这些流民真正安顿下来又或者见识到自己的手段,那么治安情况就会好转。再说了,新增的流民需要房舍,有了这批囚犯,增盖房舍的人手不就有了么?
另外,朝廷的赏赐也下来了,因为擂台比武前擒获的囚犯中,着实有几个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只是这个赏赐实在是太小气了,居然没有给任何的物质奖励,只是不痛不痒的表彰了一番,这弄得秦天德抱怨了一天。
唯一让秦天德有些头疼的是岳震,也不知道为什么岳震居然对时顺的飞檐走壁本领大感兴趣,缠着自己非要让时顺收他为徒。
对此秦天德倒是无所谓,这轻功好了也是大有用处的,最少遇到危险时,保命有优势。而且刺探情报啊,监视个什么人啊之类的,都用得上。
关键是岳雷不同意,口口声声说身为岳家子弟,就必须以上阵杀敌报效家国为己任,对时顺那种三脚猫的功夫贬的一文不值。
说白了就是岳雷看不起时顺这样的偷儿,不光是岳雷,像胡铨、6游、周必大等不少人都看不起时顺,想想时迁在梁上的地位,连梁山上那些造反的英雄好汉都看不起的偷儿,他们这些饱读圣贤书的人,又怎么会看得起?更不要说岳震还想拜时顺为师了。
岳震不敢顶撞岳雷,但又不肯放弃,于是就经常去缠秦天德,弄得秦天德烦不胜烦,头大不已。
就因为这件事,岳雷对时顺意见大了,有几次城中生了盗窃案,岳雷查不出头绪,甚至故意冤到时顺的头上,差点没出手教训时顺,好在被秦天德及时制止了。
其实岳雷也知道事情跟时顺无关,就是因为岳震想要拜师一事而迁怒于他罢了,结果还是秦天德让时顺协助岳雷,顺利将那几件盗窃案破获了。
这件事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时顺对秦天德越的忠心了。
除了小孩子,几乎所人都瞧不起他,哦,错了,小孩子也瞧不起他,小岳霆就是如此。所有人都瞧不起他,只有秦天德给他以尊重,更是委以重任,在古代这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年代,他怎能不对秦天德感激涕零呢?
这一日黄昏时分,秦天德好容易摆脱掉俗事的烦扰,借口支走了秦三和牛二娃,独自一人来到了池塘边。
看到四下无人,他迅钻入一片小树林中,七转八拐的来到树林内一片空旷之处,那里摆放着一张石台和两张石凳,其中一张石凳上坐着的正是岳银瓶。
“狗官,你来的时候没被人看见吧?”看到秦天德到来,岳银瓶连忙站起身子,小声问道。
“放心好了,天下间有谁能跟踪的了我?别忘了,韩忠他们当初不也被我甩掉了?”秦天德来到岳银瓶身边,抓着岳银瓶细滑的小手,自得的说道。
哪知道他的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个稚嫩却更加得意的声音:“嘿嘿,狗官,你以为你能甩掉小爷么?”
只见小岳震从树林中跳了出来,单手插腰,仰着小脑袋,脸上露出一副狡黠的笑容,得意洋洋的看着秦岳二人。
秦天德和岳银瓶犹如被电到了一般,迅即将握在一起的手撒开,还有意拉开了一定距离,岳银瓶的脸上泛起了慌张的神情。
“咦,姐,你怎么也在这儿?你们在干什么?狗官,你是不是欺负我姐了!”岳震看见了二人的动作,只不过年纪尚小,不明就里,结果想岔了,“姐,你不用怕,我来保护你!狗官,你若是再敢欺负我姐,小心小爷的拳头!”
说着话岳震跑到了岳银瓶身前,用他那稚嫩的小身子挡住了岳银瓶,然后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秦天德,用力的虚空挥舞了几下小拳头。
秦天德只觉得哭笑不得。如今他和岳银瓶早已挑明了心意,而且该知道的人也都已经知道了。可是为了不让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他二人只能找个空当偷偷私会,犹如偷情一般,结果今天居然被岳震撞破了!
好在岳震年纪小,对男女之事尚不了解,应该能够蒙混过去。
想到这里,秦天德轻咳一声,说道:“震儿,你跟着我做什么?”
“小爷说不不许你这么叫小爷的!还有,你少扯开话题,小爷知道你的伎俩!”人小鬼大的岳震一语道破了秦天德的心机,“小爷问你,你刚刚对我姐都做了什么?”
“小屁孩儿,找打是吧!”秦天德还真想不出什么理由来解释,只能用武力恫吓,抬起了拳头,作势就要给岳震一记爆栗。
岳震挨过太多秦天德的爆栗了,条件反射般双手护住了脑袋,同时口中快喊道:“狗官,你若再敢打小爷,就休想再见我姐,也休想做小爷的姐夫!”
“做,你的,姐夫。。。”岳震的最后一句话,让秦天德当场石化,空举着拳头,愣在了当场。
岳银瓶也是身子一晃,脸上露出了惊诧的神情,连忙蹲下身子,将岳震的身体扳转过来,羞急的说道:“小震,你说什么呢!这话谁教你的!”
回头看了眼对面的秦天德还处于石化中,岳震这才回过头来,眼珠一转,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趴在岳银瓶的耳边说道:“姐,你别吭声,看我怎么收拾他,提咱家出口恶气!”
岳银瓶没有听清岳震说了什么,因为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了岳震刚才的那个笑容上了,这个笑容是那么熟悉,她曾经多次在秦天德的脸上见到过,可今日却出现在了自己弟弟岳震的脸上。
“狗官,小爷知道你一直觊觎我姐的美貌,想做小爷的姐夫。”岳震转过身,重新面对秦天德,仰着脖子,“念在这些日子你对我姐情深意重的份上,小爷就给你一个机会。”
或许是岳震感觉脖子有些酸累,又或许是他觉得仰着头跟秦天德说话有**份,说到这里,他踩着石凳爬到了石桌之上,站了起来后看着秦天德说道:“狗官,只要你以后乖乖的听小爷的话,满足小爷的条件,或许真有一日你就能够成为小爷的姐夫!
你听好了,现在小爷就跟你提出第一个条件,你得想办法让小爷的二哥,同意小爷拜时顺为师,跟他学习功夫,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