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惜晴站在门内,看得是既心疼,又欣慰,就像是一个看着蹒跚学步的孩子的母亲一样,她也看到了四小狼在这一次一次摔倒又再爬起的过程中,锻炼出来的意志和毅力、还有那不顾一切的勇气。
相信顾镇北的这一次调教,会让他们记忆深刻,且能受益终身,也会永远记得,曾有这么一天,曾有这么一个男人,曾经这么用心地对待过他们!
纪惜晴笑着伸手抹了抹眼,在他们还没进屋之时,又悄悄地进了厨房,继续当厨娘做饭。
等她将饭菜端上桌的时候,陆以宁他们几个也都回屋了,一个个横七竖八地瘫在厅里的沙发上,衣服脏脏,看起来有些狼狈不堪,精神也蔫蔫的了。
顾镇北瞄了一眼桌,便走进了厨房,自顾自地把里面的菜给端了出来,然后朝那几只小狼仔像是训自家孩子似地吼了一声,“都去洗手,过来吃饭!”
纪惜晴有些傻愣愣地看着他,敢情他把自己当成这儿的男主人了?这厮转变角色的适应能力也太强了吧?
那几只小狼也面面相觑,面对如此强大的情敌,他们还真有点束手无策,论身手不如人家,四对一还打不过,论身份地位也不如人家,最最重要的是,他还得到了纪惜晴的亲口承认,说他是她的男朋友了。
而他们呢?还什么都不是!充其量,说得好听点,就是好朋友而已。
这一刻的四小狼,被打击的不仅是肉体,还有心灵。
在没有碰上顾镇北这个硬骨头的时候,他们一直是非常具有优越感的,感觉在这安城的一亩三分地里,他们还是有点份量的。
可是,一碰上顾镇北,和他这么一比较,他们就觉得,自己还真的什么都不是,如今所谓的能耐,也不过是靠父母的庇荫,哪比得上顾镇北这条过江猛龙。
蔫了,蔫了……打击大了,这会是啥劲都没有了!
纪惜晴一见那四只小狼没了平时那股子精神劲,趁着顾镇北进去厨房拿碗的时候,跟了进去,扯了扯他衣袖,“嗳,你是不是把他们给整得太狠了?咋全都蔫了?”
顾镇北瞄了一眼她的手,纪惜晴顺着他的视线一看,自己这正拽着人家的衣服呢,脸上一热,赶紧撒了手,嘿嘿干笑了两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顾镇北挑了挑眉,“不是故意的?那你就是故意的啰!我说媳妇儿……”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软软的小手给捂住,“你给我闭嘴!谁是你的媳妇儿?再胡说八道,我赶你出去了。”
看着她那烧红的脸蛋,还有那璀璨的星眸,顾镇北铁臂一张,就将她抵在那梳理台上,拉下她的手,托起她的头,狠狠地吻了下去,用力地吸吮着她软糯的香唇。
好香……好甜……好软……
她就像毒品一样,沾上了,就不想再放开。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一次,顾镇北的技术大有进步,已经懂得撬开城门,入内攻击了。
感觉着他那温热的双唇不断地在自己的唇腔内肆虐,那么急切地吻着,像是饥渴了很久,恨不得把她给吞下去一样,纪惜晴只感觉整个脑袋都晕晕乎乎的,整个身子都软在了他的怀里。
纪惜晴的全身都像是刚从桑拿房里蒸过一般,细嫩雪白的皮肤上浮着一层水灵的红润,眼波迷离,荡漾着勾魂摄魄的波光,呼吸像是被堵住了,只能从鼻孔里发出闷闷的撩人至极的轻哼声。
这可要不得了,顾镇北听着了,真生生地要他的命,下方的剑已高高举起,就期待着那一刻化身为勇士,可以冲上去砍杀一番。
两个人的神智都昏沉了,迷失了……
直至厨房门口响起几声重重的咳嗽,纪惜晴这才猛地清醒过来。
她瞪大眼晴看了一眼站在厨房门口的四小狼,用力地一把推开了顾镇北,心虚地垂下头,不敢再看站在门口黑着张俊脸的四小狼一眼。
倒是顾镇北大大方方地揽住了纪惜晴的腰,无视她掐在腰上的手,看了四只震惊又愤恨的小狼仔一眼,自顾自地说,“走!出去吃饭。”
这一餐饭,明明纪惜晴做的菜很好吃,可一个个却食不知味,味同嚼蜡。
吃完了饭,顾大少也没有走的意思,还帮着收拾碗筷,顺带还把碗给洗了,把个纪惜晴给震得一愣一愣的。
这一会功夫,人家已经完全进入角色了。
四小狼也赖着不走,对着客厅的那部旧电视,摇来摇去地换台,眼神却紧盯着顾镇北的一举一动,大有顾镇北不走,他们也不走的意思。
纪惜晴头痛了!
果然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几尊佛,她要怎么赶啊?
正在愁的时候,冷寒出声了,“晴晴,忙完了吗?”
纪惜晴一愣,赶紧应道,“哦,忙完了!怎么了?”
冷寒的唇角微微扬起,“你不是要补课吗?我们开始吧!”
昨天冷寒已经把书送过来了,恰好昨天纪惜晴也忙着收拾屋子,没空理他,冷寒帮着她收拾了一下,放下书,很快就走了。
这会一听他说要帮她补课,正好解了她现在的愁啊。
她赶紧点头,“好啊!你跟我进屋来!”
在另外四双眼睛的瞪视下,冷寒就这么抢得了这个单独相处的先机。
顾大少眯起了眼,盯着房间的方向,也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而陆以宁、战天和凤啸,同样也盯着房间的方向,一扫之前的闷钝,眸底精光闪闪,也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
顾大少此时想的是,怎么样才能让这个小女人点头答应他的求婚,就算不答应他的求婚,至少,他也得先让她真正的、打心眼里先认可了他这个准老公再说。
这四个在他的眼里还是毛头小伙的小狼仔,虽然他还没怎么放在眼里,但可怕的就是,他们有的是时间。
有时候,他部队里一接到任务,就得马上走,短的几天,长的十天半个月那是常事,甚至还有半年不出现在她面前的可能。
他们这几个小家伙,完全可以趁他不在的时候,跟她磨,跟她缠,如果他此时没有入了她的心,那么,完全有可能被其中一个攻陷阵地。
越想下去,顾大少越觉得搞定这个小女人是势在必行。
只是,纪惜晴是个非常冷静又有主见的女人,别看她长得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可骨子里的韧劲,却是强悍得很。
要怎么才能打得动她,要怎么才能让她下定决心和他在一起呢?
唯一让顾镇北庆幸的是,这四只小狼仔不是一个人,而是四个,他们也在互相争锋,互相使绊子,他们互相制衡,所以,一时之间,也谁都讨不了好。
如果等他们几个反应过来,一致对敌,那他的压力可就大了。
陆以宁、战天和凤啸他们仨也正在思考着这些问题。
顾镇北虽然已经得到了纪惜晴的“承认”,可是,他们不甘心,不服输,在他们还没有进入结婚礼堂的时候,他们就还有机会一争。
再说了,结了婚的人还可以离婚呢,他们若是不倾尽全力争一争,博一博,那一辈子也不会甘心,如果倾尽全力一搏,依然还是输了,那他们至少也能死心了,自己努力过了,只是老天爷不睁眼罢了。
如今,顾镇北这个情敌的能力和来头太大,他们若是分开对敌,绝对会被他逐个击破,那他们四个谁都不会有机会。
只有他们四个人拧在一块,同心同力,才有可能争取到机会。
想来想去,他们的心里都浮起了一个念头,先一致对外,再来商谈内部怎么解决的事。
在他们几个在厅里魂游天外的时候,纪惜晴和冷寒在屋里上了一小时的课。
纪惜晴决定明天再上的时候,想了想,对冷寒说,“冷寒,我刚才仔细考虑了一下,也不敢确定我那东西对你是不是真的有用,我看那参王你还是先别拿回去,不如你就来这我里,我给你试试用食疗的办法,如果真的根除了你的病,到时你再跟你爸妈说这事,好不好?”
这样做,确实是稳妥一些。
冷寒一想晴晴要给他做食疗,那他不就是可以天天来她这里蹭饭吃了?心里一喜,马上说,“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冷寒的乖巧懂事,又让纪惜晴心里一软,想要伸手摸他的头,却被冷寒一瞪眼给缩了回去。
想想也是,她的心理年龄是大,可这会的她比他们几个还小一点,整天像老太婆一样的把他们当乖孩子看,也是不妥。
可有时候又控制不住这个反应,就是心疼的想表现出来的肢体反应。
待纪惜晴和冷寒走出来,陆以宁站起来说,“晴晴,学校的事,你明天准备一下,我星期一带你过去笔试。”
好歹人家交大附中也是安城一流的重点中学,虽说是通过关系把晴晴塞进去的,但人家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一做,摸摸这个学生的底,看到底是什么料,也要看是什么料下什么菜啊!
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这大家的面子问题才能顾全啊。
“好!那就这样定了!星期一你陪我去。”
纪惜晴也没意见,人家好心给你找着学校了,你也不能老是这么扭扭捏捏着拖着不去办入学手续啊,夜长梦多,还是赶紧落实了好。
顾大少又给晾上了,他不满了,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一把揽住了她的腰,凑到她耳边,亲昵地说,“我说媳妇儿,这事该由你家老公来做吧,你老麻烦外人,那多不好啊!那个交大附中的校长我也认识,还是我带你去吧!”
一听到顾镇北这话,那几只小狼仔的毛都竖了起来,在心里暗骂,你丫的专来抢食,你怎么不去死啊?
但就算是心里再气愤,他们也不敢当着纪惜晴的面把这话给骂出声,只能愤恨的阴毒地盯着这顾镇北,恨不得把他往死里整。
这几个娃遇上这么个对手,现在心里可真是憋屈啊!对付顾镇北,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一个个把那眼巴巴的可怜眼神投到纪惜晴的身上。
陆以宁淡淡地说,“晴晴,这事已经都说好了,没必要再去欠人人情。”
他这么一说,纪惜晴想着也对,毕竟,顾镇北只是她请来演戏的,也只是为了打消这几个小子的念头,哪能让他事事操心,事必亲躬啊。
于是,她转头看向顾镇北,“首长,有以宁陪我去就行了,这入学的事也不算大,您若是一去,搞得阵仗太大,到时我都不好意思在学校里抬头做人了。”
顾镇北想着也是,这一次就不跟这些小子争了,但心里还是气不过这个小女人不吃自己这一套,醋意一起,低头便在她的耳垂上重重地咬了一个牙印,疼得纪惜晴“啊”地尖叫一声,双眸疼得蒙上一层泪光,怒瞪着顾镇北低吼,“顾镇北,你有病啊?好端端的你咬我干什么?”
凤啸毒舌地讽道,“晴晴,有人要做狗,你还能阻止不成?”
战天也加入战局,“晴晴,赶紧去打疫苗,别给这疯狗传染上了什么病才好。”
陆以宁却淡笑不语,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什么时候该闭嘴,而现在这个时候,还是别惹她为妙。
果然,听到凤啸和战天那话,纪惜晴就把火烧到他们的身上了,“你们一个个都是来给我添堵的是不?都给我出去,出去,以后不要再来了!”
最先出去的是冷寒。
紧跟着出去,是陆以宁。
凤啸和战天见纪惜晴真的气得眼圈红红,泪水在眼里打转,急得双双凑前去,一个劲地道歉,“晴晴,对不起!是我们说错话了,对不起!”
“晴晴,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保证,下次再也不在你面前说这些话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看着他们那哀求着的眼巴巴的可怜样,纪惜晴深呼吸了一口气,她这是怎么了?几十岁的人了,还跟几个孩子计较,真是的!
她抹了抹眼,笑了笑说,“我不生气了,你们也回去吧,我今天有点累了,改天再请你们过来坐!”
凤啸和战天看了一眼顾镇北,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暗暗握了握拳,最后,还是无奈地转身出门。
纪惜晴转身看向顾镇北,淡淡地说,“戏演完了,你也该走了!”
顾镇北眸底闪过一层火光,上前一步将她紧箍在怀里,捏着她的下巴,对着她一字一句地说,“纪惜晴,你给我听好了,小爷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演戏,小爷今天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没有一句戏言,我说了,我是拿你当媳妇看的,你最好给我记住了!”
说完,又重重地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还没等纪惜晴反应过来,他便放开了她,毅然出了门。
不一会,听到汽车的引擎声响起,纪惜晴才如梦初醒。
瞧瞧他那语气,顾镇北,你就是个混蛋!恶霸!你就会欺负人!
气闷了半天,纪惜晴这才起身收拾了一下屋子,转头又想到了冷寒的病,她马上进入空间,找到了那本《药王记》,开始细细地研读起来。
冷寒的病,让她更加迫切地想要看看药膳和食疗的效果,而对症下药的关键,便是要熟知每一种中草药材的药性和用法用量,更要知道怎么样调配才能达到平和阴阳、调养生机的效用。
这些可都不是一日就能成就的,而是需要长时间的日积月累和试验才行。
如今就有冷寒这么一个绝佳的病例在她的面前,如果她真的能用这种药膳食疗的方法治好冷寒的不治之症,那么,对于她将来的药膳和食疗事业,肯定也会事半功倍,而她的信心也会更足。
纪惜晴孜孜不倦地看着,看累了,就倒在空间的床上睡一觉,渴了就喝空间的水,饿了就吃上几粒朱果,就这样,整个周末她就耗在了空间里。
眨个眼,就到了周一早上。
纪惜晴一听到门铃声响,想到和陆以宁约好的今天要到交大附中去报到,她赶紧从空间里闪了出来。
一打开门,她才发现,不但陆以宁来了,其他四小狼也都来齐了。
她讶异地问,“你们怎么都来了?都不用上课了?”
陆以宁撇了撇嘴,“这些家伙都瞎闹,正好今天都没事,嫌没事干,非得要跟着来!”
纪惜晴看着他们四个俊脸上的笑容,无奈地笑了笑,“那先进来坐会吧!你们等我一下,我才刚起来,收拾一下就跟你们走。”
待他们进了屋,纪惜晴才发现,四小狼的后面,还跟着一个人,就是方正。
她这才想起,他们原先说好的,从星期一开始装修。
方正见到纪惜晴,朝她挥了挥手,“纪小姐,我今天带人过来开工,方便吧?”
纪惜晴赶紧说,“方便,方便!你们随便弄!”
方正从包里掏出几张图纸,“您看看,这是装修的效果图,如果您没有意见,我们就按这个规格装修了。”
纪惜晴一看,不得不赞叹方正的眼力和准确的执行力,这个效果图,和她当初口述给他的,基本无异。
这方正的能力果然不错,不负后世之盛名。
她当即拍了板,“行,就按这个装修吧!方先生,要不,您也进来喝杯茶?”
方正呵呵一笑,“不了,不了,我只是过来跟您确定一下,确实好了,这不马上要去召人过来开工,您忙吧,我就先走了!”
“那您慢走!”
纪惜晴看着方正走远,转头让陆以宁他们几个自己招呼自己,她则去浴室洗涮了一番,然后换上一套休闲的运动服,这才跟着他们出了门。
五个人坐上公交车,她住的地离那交大附中也就两站路,眨眼就到了。
已经提前接到电话通知的刑校长,知道他们九点半要过来,一大早连例行早会也不开了,就领着副校长、教导主任、还有年级组长一起守在了校门口那门卫室里,焦急地等着陆以宁他们的到来。
若不是陆以宁一再交待他要低调,他就直接领着众人站在校门口列队欢迎了。
但即使如此,纪惜晴一看到从那门卫室蜂蛹而出的这些校领导们,心里还是咯噔地跳了一下,眼角瞄向陆以宁,意思你这谱也摆得太大了。
陆以宁一脸冤枉,我已经叫他们不要下来迎接了,他们非得这样,我能怎么办啊?
纪惜晴心里也清楚,这就是华夏国的人情关系啊,官大一级压死人呢,这副市长的公子降临就不得了了,再看到其他那几个同样卓尔不凡的小青年,刑校长他们就在心里猜,恐怕这些小青年他们的老子那身份地位也和陆副市长差不多,刑校长他们更是觉得自己下来接人是来得对,来得好。
他恭恭敬敬地将陆以宁他们五个引领到了校长的大办公室,又给陆以宁他们介绍了一下各位校领导。
陆以宁也淡淡地说了一下他们的名字,除了他的身份公开,对于惜晴他们,他像是没看到刑校长他们那急欲知道的眼神,没有说清楚那是谁家的孩子。
刑校长自然知趣,人家不说,那就只要以他为主就好。
他吩咐助理上了茶之后,便对那个高三年级组长牛三立老师说,“牛老师,你拿试卷给这位纪同学过过笔,我陪陆公子他们坐一会。”
牛老师依令而行,将纪惜晴带到一边的小办公室,将已经准备好的几张试卷拿到纪惜晴的面前,“纪同学,你先看看这些试卷,哪些会做的就先做,不会做的就先放着,你别紧张啊,慢慢做,做好做坏都没关系,这只是例行公事。”
牛老师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却还是打着小鼓,心想着,若真是这个孩子的成绩不好,塞到哪一班,哪一班的班主任都会怨他啊!但愿,这个小祖宗的成绩能稍好一些,至少,不要让人难以接受才好。
可只过了十分钟,牛三立老师的近视眼便瞪得大大的了!
他就这么傻傻地看着纪惜晴下笔如神,一道一道的题目,纪惜晴似乎是想也不用想,就刷刷地做过去了。
牛三立不敢相信啊,又走到纪惜晴的后面,看看她做得这么快,到底做对了没有。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吓了他一大跳,原本他还担忧着她的成绩不好,他也不好安排,结果现在倒好,人家这成绩不但不差,还太好了!
看看这这一张高三上半年的数学试卷,她做的全对!全对啊!牛三立的嘴都快笑歪了,他们高三年纪又要多一个尖子出来了,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最最重要的,这个小祖宗还是有来头的,这小祖宗的成绩一好,家长就会高兴,家长高兴,校长也会高兴,校长高兴了,那他这个年纪组长的考核,当然能顺理成章的加分,这是其一。
其二,如果这个小祖宗真的是值得培养的苗子,那么,万一不小心得了个高考状元什么的,那他的职称和资格什么的,不都好解决了吗?哇哈哈,只要一想到这个小祖宗有可能给自己带来美好的前程,牛三立的心脏都快要兴奋得跳出来了。
而测试下来的结果,简直让老牛激动得快要内牛满面了!
一张数学试卷,仅错了一题。
一张语文试卷,就作文扣了小半分。
一张英语试卷,竟然全对!全对啊!
这绝对是一个顶优生!这学生,一定得放到他的班里去,高三(一)班,重点中学的尖子班!
他激动得抖着手将试卷拿到了刑校长的面前,“校长,您看看,纪同学的成绩非学好,我建议,将纪同学放到一班,咱们进行重点培养!”
看到纪惜晴的测试成绩,刑校长也有些意外,又看了一眼那个站在牛老师身后淡淡浅笑的女孩,赞赏地点了点头,“行!老牛,纪同学就放到你们一班,可要给我盯好了,纪同学要是有什么问题,我可唯你是问。”
牛三立把腰杆一挺,“是!保证完成任务。”
他又回过头对纪惜晴说,“纪同学,带身份证了吗?”
纪惜晴点了点头,牛三立又说,“那你把身份证给我,我去给你办校卡和领校服,你在这里坐一下,喝杯茶,我很快就来。”
纪惜晴见他这么热情,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将身份证递给他,真诚地说,“那就谢谢牛老师了。”
“不客气,不客气。”
陆以宁端坐在沙发上,那股子优雅劲,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美好,他笑着朝纪惜晴招了招手,“晴晴,过来坐吧!”
刑校长看着坐在一起的陆以宁和纪惜晴,男的俊女的美,且都是高智商的人才,他在心里轻叹一声,咋人家就这么会养孩子呢,不但人长得好,连这脑子都长得比别人好,想到自己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刑校长在心里轻叹一声。
牛三立的效率可真是高,纪惜晴这一杯茶还没喝完,他就拿着校卡和校服回来了。
陆以宁和纪惜晴又跟他们寒喧了一会,定了明天就开始正式上课,拒绝了刑校长留下用餐的挽留,他们直接告辞走人。
事情顺利得超乎纪惜晴的想像,她禁不住在心里暗叹一声,有权真好!有权,人家把你当祖宗一样地侍候着,没权,你连这个门都别想进来。
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事还真要感谢陆以宁,出了校门,眼见着快中午了,纪惜晴笑着对他们说,“今天我请客,你们想吃什么,尽管说!”
看到她脸上那阳光灿烂的笑容,陆以宁他们的心就软了,只要能和她在一块,就算是吃路边摊,他们也觉得比那鲍鱼燕窝要好吃得多。
最后,还是纪惜晴做了主,去了著名的安城饭庄。
她点了满满的一桌子菜,还要了一瓶红酒,在服务员给众人倒齐了酒之后,纪惜晴挥退了服务员。
她站了起身,对陆以宁、冷寒、战天和凤啸举起了酒杯,一脸认真地说,“以宁、冷寒、战天、凤啸,我真的很高兴能认识你们,从今以后,我纪惜晴愿意和各位哥哥们一起同甘共苦,一起奋斗,一起携手共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来,我们干了这一杯!”
此时的四小狼,尚不知道,纪惜晴的这个承诺代表着什么,多年以后,他们才知道,她这一席话,代表的就是,他们的荣华富贵和飞黄腾达。
她给他们打造了一个坚固的王国,而这个王国里面,有她对他们的极致用心的宠爱!
如同——姐姐对弟弟,那一份包容的、大度的、善良的、温柔的爱,让他们纵然没能和她相依相守,却也以另外一种更加温暖的方式,让他们对她的感情,得以延续。
人们不是常说嘛,爱情也许像昙花一样美好,但却可能短暂,而友情亲情,却可以像钻石一样,恒久长远。
他们刚吃完饭,纪惜晴就接到了彭师长的电话,“小晴,你现在能不能到军医大的西京医院来一下,顾镇北受伤了,我们那现在任务急,抽调不出人手,你能不能先过来照看他一天?”
彭师长有令,纪惜晴哪能不从,她马上说,“我这就过去!”
她也不知道心里闪过的一丝慌乱代表着什么,挂了电话,对四小狼丢下一句,“我有点急事,先走了!你们自己照顾自己哈!”
看着纪惜晴这急急忙忙地冲了出去,待几个小狼追出去,她已经拦了一部的士走了。
留下的四小狼只能无奈叹气,对视一眼,得,她有事忙,他们几个还是乖乖回学校吧!
纪惜晴到了西京医院,才发现刚才好像没问病房号,又拿出手机回拨给彭师长,“彭大哥,我到医院了,你们现在在哪呢?”
彭师长宏亮的声音响起,“我们在急诊部的独立观察室这里,就是那相大观察旁边的那个小房间。”
纪惜晴挂了电话,看着急诊室那大大的字样走了过去,一走到走廊上,就看到彭师长和一个警卫员正站在走廊的尾巴那,朝纪惜晴使劲地挥着手,还生怕她看不见一样,大声喊着,“小晴,在这,这里……”
纪惜晴小跑着冲了过去,“彭大哥,他怎么样了?”
彭师长一脸感激地说,“小晴,你来了就太好了,今天就辛苦辛苦你了,你快进去看看吧!我得先走了,部队里还有领导来视察,我们在搞演习呢,我不能把他们晾下太久,我得赶紧回去,有什么事你再给我打电话,行吗?”
纪惜晴点了点头,“行!我会照顾好他的,彭大哥,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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