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荼立即摇头:我不敢,我就说说。
系统:我天,它家npc攻起来了呀。
哲别嘴唇蠕动着,还想说些什么,却又晕了过去,急得司荼又把御医招来。
“你快来看看,他怎么又晕了?”
御医上前搭脉,额前一道黑线划过,
“殿下不必担心,九殿下这是饿得晕过去了。”
既然人已经清醒了,就没有大碍了。
不过他瞅着三殿下与这位九黎王子之间,关系似乎很微妙啊。
御医刚冒出好奇的念头,一巴掌就拍了下自己的脑门。
啧啧,皇室的事他还敢掺和,不要命了?
司荼:您老戏可真多。
夜幕将至,公主府一片寂静,可角落里却爆发一阵争吵声。
“他现在伤还没好,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他回九黎!”
虽说刘巢已被下狱,可他的残余势力还没清楚干净。
司荼绝不允许这个时候让哲别回九黎。
“他在你这儿受得伤还少吗?哪一次,不都是拜你所赐。”
原以为他失了忆,就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而他们两人的感情脱撒合也看在眼中。
可现在,哲别还躺在榻上,无论如何他都要将他带回九黎。
“这次是我的疏忽,我”
脱撒合忍不住打断她,道,
“若他真的恢复了记忆,殿下觉得,他还会留在你身边吗?”
司荼指尖微颤,咬唇一言不发。
“就当是殿下您可怜可怜他,放他一条生路吧。”
察哈尔部的事情他虽没有亲眼看见,但足以知道其惨烈。
而目睹了一切的哲别,又该会是怎样的一番心境,脱撒合难以想象。
“你们在吵什么呢?”
哲别的声音回荡在长廊,隐隐有股上位者的威严。
见他醒来,司荼面上一喜,可却被脱撒合的话浇灭了所有的喜悦。
“小王子快收拾东西吧,咱们回九黎。”
再在上京呆下去,恐怕连命也得交代在这里。
脱撒合上前拽着哲别,却对上他充满疑惑的眼神,
“下个月我跟阿荼就要大婚了,为什么要回九黎?”
挣脱他的胳膊,哲别走到司荼面前,笑容明朗,如清月般抚平司荼不安的内心。
“你、你”
难道他没有恢复记忆?
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哲别眉眼弯弯,俯身附耳道,
“怎么,见到我都高兴傻了?”
湿热的呼吸声喷洒在她耳边,勾得她耳尖微痒,甚至还泛着彤红。
司荼总感觉他不对劲,可具体又说不上来是哪不对劲。
不过,只要人没事,她也就安心了。
将人一把拉到自己怀中,哲别将脑袋抵在她的肩窝,嗅着她熟悉的香味,嗓音沙哑,
“阿荼,我好想你啊。”
一旁充当电灯泡的脱撒合:我不生气,真的,一点都不生气!
哲别拉起她微凉的掌心放至唇边,替她哈着热气,动作满是轻柔。
“咱们回房间吧,太冷了。”
至于那个脱撒合嘛,那不重要,就晾那吧。
脱撒合:你礼貌吗?
司荼被他一路牵着回了栖凤阁,看着面前男子高大的背影,一时间有些失神。
他好像变了很多,可
“在想什么呢?”
两人进入殿内,哲别转过身看她走神,轻笑道。
而司荼陷入自己的思绪,一时失察,直直地撞入他的怀中。
“我之前见你很喜欢八宝阁的糕点,所以我又让阿瞒买了些回来给你吃。”
当初买的已经不好吃了,所以司荼每日都让人买点,以备哲别哪天醒来会有糕点吃。
阿瞒迅速将当天新鲜的糕点呈上,又迅速地撤了下去。
这九殿下好不容易醒来,想来殿下应该也有不少话要跟他说。
做下人的嘛,当然是要多长些眼色了。
“来,尝尝这块玉华糕,这是他们家做得最好吃的糕点。”
虽然司荼也喜欢吃,但她更想要将好吃的分给哲别。
正在此时,侍女将熬好的药端了上来。
盯着那碗黑黝黝的汤汁,哲别满脸拒绝,这味道闻起来可比草原上的草药难闻多了。
“原来你也害怕喝药啊。”
司荼被他视死如归的表情逗笑,但还是将药推给了他。
要想恢复得好,药还是不能停的。
“也?难道阿荼以前也给别的男人端过药?”
哲别眯着眼,那醋劲儿一上来,就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怎么会呢,只给你一个人端过。”
司荼垂眸,躲避着他探究的凌厉视线。
话说,好几个位面的反派都挺怕喝药的。
那这么说来,得好几个男人啊
宿主大大好勇哦
低调低调
下巴骤然被一股力道捏住,司荼被迫抬头,正好撞进他黝黑的双眸。
“阿荼不乖哦,又在撒谎。”
只要她一撒谎,就不会与他的视线对视。
这点,哲别早已拿捏得清清楚楚。
靠近她的耳畔,哲别大掌紧握着她纤细的腰肢,咬着牙,似乎是气极了,
“是那个梁祯吗?”
司荼疯狂摇头,她怎么可能给梁祯端药。
耳边传来他的轻笑,迷人又危险,
“那阿荼可千万要祈祷不要被我抓住他,否则,我也不介意帮阿荼清理门户。”
他的女人只能属于他,旁人连觊觎的心思都不能有。
他自然知道司荼贵为大周公主,往后可能会更进一步,不可能只有他一个男人。
但现在嘛,早早地打上预防针还是有必要。
大不了,来一个他杀一个就好了。
我总感觉这个npc有当反派的潜质啊
瞧瞧这脑回路,跟反派多像啊。
所以说,现在这个位面的反派还没动静?
系统仔细查找着,可它隐约间觉得自己的能力被人束缚着。
好像是有人在故意屏蔽它的力量。
还、还没
司荼:日常想换系统。
“先喝药吧,不然都凉了。”
将他推开,司荼瞥了眼那黑乎乎的汤药,唔,味道确实不好闻。
“那阿荼喂我吧。”
哲别黑眸划过一道暗光,可面上仍旧是明朗的笑容。
看起来无害又柔弱。
端过瓷碗,司荼搅动着汤匙,将一勺药抵在他的唇边。
喂药嘛,又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