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说过啊,你就是个点背货!
王成的这句话,让闹钟垂下了头。
他绝望了。
他其实早就服气了。
扫场打架,好几个人保护着他,本来最不可能受伤的就是他,可是,偏偏他的脸被人揍了一拳,一拳就把他的脸打成了青肿。
当时那个人明明被放倒了,战斗已经胜利了,闹钟乐呵呵的抽着烟,让社团的兄弟们去扫荡酒吧里的现金和名烟名酒。
结果人都走了后,倒下的那个混蛋爬起来了,照闹钟脸上就是一拳!
打完了那一拳后,那混蛋又自己摔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这不是点背是什么?
这不是点背是什么!
王成见闹钟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没好气的骂咧着开解他说“靠,你还真装起忧郁了?无端端你当了龙头老大,骑我头上去了;人泡妞你泡妞,你泡了赵正明的女儿,妹的,她竟然还愿意两女共侍一夫!你这种点背,我他吗的还想要呢!你丫的还装个屁的忧郁——!”
闹钟没好气的嘀咕了句“好运个屁,赵磬就是条毒蛇,鬼知道她存了什么心……”
王成见闹钟恢复的差不多,就打开了门。
正好被一个进洗手间的社团兄弟看见,那人不由愣呆了……
两个男人,从一个隔间里一起走出来……
‘成哥跟精哥原来是基友!’
王成和闹钟的思想明显没有那个社团的人复杂,他们浑然没有察觉那人的异状,王成自顾搭着闹钟肩膀,一起走了出去。
边走他边轻笑着说“你管她安什么心,有麻烦找道士。反正她愿意,你就狠狠的上她咯,你丫又不吃亏!”
闹钟听了不由精神一振,觉得这话在理。
“对哦,有事找道士,我只管上女人,想那么多干嘛!”
“这才对嘛!”
两个人说着、笑着,头脸凑的很近。
在厕所里的那个社团兄弟看见了,不禁又一阵恶寒……
云天大酒楼打开门做生意的时候,是九点。
乂社团的人,几乎都喝多了,但他们虽然醉了,却没有忘记搂着身边的美女,更没有忘记大熊订的酒店在哪里、房间号是多少……
在不久之前,社团里那些,刚刚结束高中,进入社会的校园混混中,许多人对于找小姐这种事情虽然有兴趣,但不愿意真的付诸实践。因为他们内心还存在着对爱情、对生活的幻想。
但现在,他们之中,几乎没有人拒绝。
酒精的作用有,但让他们改变想法的最重要原因是,真正成为了江湖中人后,他们才体会到什么叫有今朝,没明日。今朝有酒今朝醉,也许就在睡醒之后,他们就会不幸的成为、被别人砍翻在地上的那个倒霉鬼。
当倒霉鬼很悲剧,如果连女人都没有真正碰过就当了倒霉鬼,那就是悲剧中的悲剧了。
他们内心对爱情和生活的幻想,在现实的生活体会中被粉碎,一并被粉碎的,还是那份对纯洁美好的执着。
陈立美美的睡了一觉。
他揉着眼睛爬起床。
他做梦了,是春梦,梦见跟李霏滚床单……
‘我应该不会是个倒霉透顶的孩子吧……’
陈立这么想着,活动着筋骨。
他周身酸楚,一宿的奔走、砍杀,让他的身体很劳累。虽然精力很充沛,但肌肉分明没有适应这种长时间的战斗。他觉得需要锻炼身体了。
于是他做了三百个俯卧撑。
做的时候不由自主想起张大仙的俯卧撑,但他的俯卧撑是纯洁的。
完了又做了三百个仰卧起坐。
做完后,他发现一点都不觉得劳累。
‘怎么还没有打太极剑来的费劲啊……’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如今他的身体,只是通过这种平常的方式锻炼,根本没有成效。对普通身体强壮的人来说,称得上锻炼的运动,对于如今的他来说,不费吹灰之力。
尤其让他惊疑的是精境的情况。
张大仙曾经说过,精境四十九重时,精力能够提升十倍。
陈立在张大仙道观闭关五天,确实突破了精境十九重的难关,达到了二十重。但是,他的精力提升已经超过了十倍。最让他觉得变化明显的是,他的体能比过去提升了很多、很多,具体有多少他无法准确估计,但从昨天的战斗中,他觉得提升幅度大约有一倍。
除了战斗力方面的变化外,过去他虽然也做过春梦,但总是梦见别人,从来没有梦见过自己。
今天睡觉梦见他跟李霏,还是第一次。
‘莫非是受到魔心的影响?’
陈立只能这么猜想。
没有为此深究。
‘管他呢,反正是变强了,如果魔化只有好处没坏处,那就是捡了天大的便宜!’
陈立洗漱之后,推开了包间的门。
门外的走道,恰好有一个身材诱人的长发女人步履款款的从他面前过去。
陈立不由自主的盯着那美女身上该凸的部位。
‘怎么过去没发觉女人的身材有这么强烈的吸引力……’
陈立这么想着,忙收起心思,提醒自己保持往常的装酷表情。
正在这时,那个走过去的、身材火辣的长发女人突然回头,一头长发在回头间甩动,然后,露出了一张漂亮的鹅蛋脸。脸上的杏眼,含着荡漾的风情,飘了过来。
陈立不由自主的被吸引,特别、特别的想过去认识认识。
但最终他还是克制住了这种反常的欲望。
‘果然没有白得的便宜,这大概就是魔心的影响?靠,就差跟发情的公狗差不多了!’
陈立强忍着不瞄那女人身体上的诱人部位,那女人拿眼打量了他一阵,笑了笑,转身径自走了。
当她转身的时候,陈立的视线又不由自主的追了过去……
陈立发现这么强自压抑好像不行,越忍,越不由自主的想看。
‘这个、这个魔的境界,有待琢磨,过去装酷装正经装不要脸比较有经验,装坏好像差了些……’
陈立正想着,迎面碰上左拥右抱着走过来的闹钟。
他的左手搂着小媚的腰,右手搂着赵磬的腰。
包间里走道两头的客人,都在打量着他。
在夜总会这种左拥右抱的情景很多,大白天在酒楼……还真有些罕见。
陈立暗自替小媚可怜,闹钟不知收敛,这么一来,别人肯定把小媚和赵磬都当成是年纪轻轻就从事特殊职业的那类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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