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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晓芙犹豫不决,俏脸微红,踟蹰许久,才叹息一声。
“唉――奶奶,你和小海说吧。”
原来刘海的爷爷当初在世的时候,就一直后悔儿子刘国栋没有给他生个孙娃子!老人有“重男轻女”的思想,总觉得,要是家里没有个男娃传宗接代,是对祖先的大不敬!孙女总是要嫁出去,到那时候,这个自己这一家,在毛河村那就断了根!自己这些房屋家产也就没有接手了!
到不能说,老人这种思想过于封建,对孙女就不好。老人当年也把刘晓芙看作是宝。当三奶奶和刘晓芙说起,她爷爷当年就一直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给刘晓芙招一个上门女婿,将来生了小孩也能姓刘!老太太想帮自己过世多年的老头完成这个心愿。
刘晓芙是个孝顺的女孩,思索了一会,她就答应了了老太太的意见。
后来老太太遭遇火灾,要不是刘海挺身相救,肯怕已经不在人世了!老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就想――如今孙女也大了,就算自己出了意外,也没有其他的什么遗憾了,除了给晓芙找个上门女婿这件事情!
老人知道自己身体状况很差,不知道哪天就有可能突然“过去”。想来想去,老人觉得自己应该找个人帮助自己完成这件事情!
原本老太太想起的第一个人并不是刘海,而是刘海的父亲刘青林。按说刘青林是刘晓芙的长辈,做这件事也符合常理。只是,老太太知道刘青林是个老实庄稼汉子,而自己孙女在首都读大学,以后的交往圈子怕是宽广,她怕刘青林到时候办不好这件事情。
后来老人就想起了刘海。
刘海年纪虽小,比刘晓芙还小几岁。但是如今刘海为人做事越来越稳重。性格品行,老人家看在眼里,那是没二话说的!比村里的大人都要强!而且刘海如今能力也是今非昔比!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在老人看来,以后刘晓芙只要找个和刘海差不多的男孩,她心里就非常满足了!
所以老太太就把自己的想法自己家孙女说了!
刘晓芙害羞,刚开始的时候死活不答应。最后害怕自己奶奶生气,伤了身体,只好点头答应。好在自己的好姐妹欧阳慧安慰自己――说那小海不是一般的男孩,只要他答应,他会做的很好的,不会让她难堪。
刘晓芙不知道自己好姐妹为什么这么看重刘海,只是刘海救过她奶奶,她对刘海也是心存感激的。
刘海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面面相觑,看着老人期盼的眼神,又望了望晓芙姐通红的面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答应老人的要求――以后督促刘晓芙找个上门女婿,再把这些“嫁妆”交给那“女婿”。
小小丫头刘孜和小丫头刘辰相处的要比刘海想象中要好、很快,不多久两个小丫头片子,已经相处的非常融洽了。
乡下条件简陋,刘海家没有专门的洗澡堂,一般洗澡都是在自己卧室,用一个大的洗澡盆子。
两个小丫头洗完澡之后,几个年轻人开始洗澡。完成这琐事之后,众人开始吃饭,饭桌上,第一次来毛河村的小刘孜和欧阳慧自然成了重点“照顾”对象。
肖云准备了一大桌子的当地菜为老人接风。如今家里条件宽裕了些,家里养的那些鸡鸭都不用去换学费了,自然就成了桌上陪客人的美味。
晚餐吃罢,刘青林夫妇陪着老人聊天。而几个年轻人则在刘海的建议之下,出门散步,他说是要欣赏一下乡村的夜。
乡村的夜,是寂静的。
出了前院,有一块开阔地,上面粉刷了简易的水泥石灰,很平整,是水稻收割之后晒稻谷用的场所。
几人搬了凳子,坐在晒谷坪,整个村落尽收眼底。
“晓芙姐,今天三奶奶说的事情,你别担心,我也是担心老人身体状况,才先答应下来。这只是权宜之策的。”
刘海抱着小刘孜,小丫头脸上的气色要比你钱好了些,虽然还是那么瘦,但是脸上去能看出一丝血色了。
刘晓芙看了欧阳慧一眼,眼神里露出了“果然被你猜中了”的意思。欧阳慧得意的眼神自然也传递了过去。
“小海,谢谢了你了。最近这段时间,多亏了你――――”
“晓芙姐,别说多了。你是我姐姐,三奶奶是我奶奶,都是自家人!”
刘孜静静的坐在刘海怀里,安安静静的不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大伙。然后另外一个“大丫头片子”可是安静不了的。
“什么情况?晓芙姐,是我们刚刚洗澡的时候三奶奶和你们说了什么吗?快和我说说――我想知道!”
刘辰嘴里犹如连珠炮一般,显然是看到哥哥几人有些“暧昧的”的话,心里的“八卦”因子在起作用了!
“你这小丫头,好奇心那么强干什么?三奶奶说几天没见你,越长越漂亮了,要给你说媒!”
刘海没好气的白了自己小妹一眼。嘴里打趣起来,引起众人一笑。
众人聊着天,谈天说地,年轻人在一起话题很多。
刘海抱着刘孜,很享受这种感觉。温馨而宁静。
“哥――,明天是不是该去山上采黄花了?我今天已经看到村里有人开始摘黄花了。”
刘辰忽然说起自己今天看到的事情。
刘海心头一愣,忽然才发现,自己最近这一段时间,忙上忙下,又是陪母亲上省城看病,又是忙着培育辣椒苗,都把这事情给忘了!
如今已经是七月出头,不知不觉,摘黄花的时间又到了!
“对,明天要去山上看看了!”
众人纳凉完,准备回屋睡觉的时候,欧阳慧拉着刘海走在后头。
刘海脸上有些微红,心里控制不住的有些紧张。脑海中的功德树叶此时也是不出来起作用的。
“慧姐,有什么事吗?”
欧阳慧盯着刘海看了一眼,告诉了刘海一个情况。
“老人出院的时候,医生和我说过,老人身体经过这次折腾,已经大不如以前了,再加上身上原本就有许多老年病,这次肺部和大脑在火灾中严受损,所以――老人的身体很危险,说不定随时都有可能――”
欧阳慧说的很伤感,生老病死是谁也阻挡不了的。
“老人自己也有感觉,所以才这么急着把‘那件事’交给你。无论什么,咱们都先答应老人,一切以她的身体为重。这也是晓芙要我和你说的。”
刘海看着欧阳慧长长的睫毛,点点头。
“放心吧,慧姐,我都说了,我知道怎么做的。”
晚上,欧阳慧和刘晓芙睡一个床铺。
“慧慧,你不会真的喜欢小海吧?”
“嗯?”
“我看你看他的眼神不对劲哦――”
沉默了一会。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是看到他的时候,心里特别安静。”
“那看来你是有些喜欢他了!嘻嘻!!”
又是一阵沉默。
“可是我的家庭,你也知道,唉――――算了,我也不知道这是自己心里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先就那样吧――――”
“唉――――”
一阵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