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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慧见刘海自顾自的摇头,忍禁不俊,问道:“小海,你怎么了?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自己摇头呢?”
刘海暂时放下想要种植人参的心思。
“慧姐,我想在回去之前,去看一下小刘孜。”
刘海想起那个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十三个受害的小孩中,数她年龄最小,小到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七岁,还是八岁。
欧阳慧一边稳稳的开车,一边回答:“嗯,到时候,我送你们去坐车,派出所就在汽车站旁边。”
欧阳慧回答的很自然,包括说自己去送刘海两人,都说的很自然,就好像送一个只见过几面的陌生人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
其实他们真的只见过几面。
在县城的医院是第一面,在省城是第二次见面。而然有了刘晓芙的这层关系,对面这个自己并不是很了解的女孩已经帮助自己好几次大忙了。
刘海对于欧阳慧暗生感激之情,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欧阳慧不但帮助自己解决了刚来汽车站的麻烦,而且还自己母亲看病之所以能动用省城最大医院的最好医生,最好的医疗设备,多是靠着这个女孩的关系。
这个欧阳慧,背景一定很大。想到她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能让省城公安局的领导对他很恭敬,能够让省城最大的医院都给她面子,背景又岂会小到哪里去呢?
为什么自己遇到的女孩子来头都不小,听说周燕,自己暗恋的那个女孩,背景也不小,父亲是省城的高官。具体是什么职位,刘海不知道,周燕没有详说。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每一次和欧阳慧在一起的时候,刘海总喜欢把眼前的女孩和文冰冰相比较,也许这一点,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刘海想着心事,欧阳慧认真开车,一路安静无语,抵达了省第一医院。
三奶奶已经能自己下床走路了,见刘海母子下午要回家,便也要求出院随两人一起回去。
这可吓坏了刘晓芙,老人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医生建议必须还要住院一个星期,靠医院的先进设备治疗,一个星期之后才能回家静养。
好说歹说,众人才做通老人的思想工作。
陪老人聊了一些话,刘海、肖云母子又叮嘱老人静心安养身体,家里的事情,回去了自由刘海一家照顾。便辞行准备回去。
医院门口,在刘晓芙有些不舍的目光中,欧阳慧开车载着刘海母子渐行渐远,没多久,便消失在视野当中。
两天之后,刘海再一次见到刘孜的时候,是在汽车站派出所的一间办公室内。一名年轻的女警员正在逗弄沉默不语的小女孩。
这一次,刘海、肖云、欧阳慧三人都下了车,派出所的所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刘海见过。出事那天,这个男子是那天随欧阳慧一起来的公安局领导的“老手下”,故而对欧阳慧三人的到来很是热情。
“现在就剩下刘孜这个小女孩了,其他的十二个孩子已经都找到家人,送了回去,只有这个小女孩至今还没有找到线索。没办法,这个女孩被拐卖出来的时候年龄太小,除了记得自己的名字之外,她根本就不记得当时的情况了。据其他小孩说,这个小女孩被拐到这伙人手里的时候,是一年多前,她很孤僻,很少和其他被拐来的小孩说话,另外的十二个人也不知道她的情况。”
所长向欧阳慧三人介绍了一下刘孜的情况。
“而且,这两天,我们警员虽然已经非常努力的开导她,但是她所说过的话加起来也还不到十句,根本不能从中得到有价值的线索。”
所长话里无不有一股无奈的意味。
刘海看着孤苦的坐在沙发上的小女孩,任凭一旁的女警员总引诱,开导,就是闭嘴不言,眼神里连一丝神采都没有。
“刘孜!”
一个让小女孩刘孜十分想念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她起初还以为是幻觉,回头一看,惊喜的发现那个令自己十分想念的大哥哥正站在门口,向自己招手。
小女孩在旁边女警员惊讶的眼神中,惊喜的站起来,一蹦一跳的飞速跑向刘海!
“啊——呜呜——”
刘海一把抱起冲过来的小女孩,小女孩眼神里似乎有无数话语想要对刘海诉说,张口去只啊了一声,便嚎啕大哭起来。
哭得如此伤心,小女孩的眼泪如晶莹的泉水一般汹涌而出,哭得如此彻底,撕心裂肺哭声,让周围的所有成人都纷纷动容!
如此纯粹的哭声,如此伤心的哭声,如此神伤的哭声!
“好了,刘孜乖,不哭了哦”
刘海看着自己怀里哭得好不伤心的孩子,心头愧疚万分。原本就算是受了多少苦,小女孩周围至少还有许多同龄人为伴,如今看着以前在一起的同伴一个个被接走,周围全是陌生的大人,小女孩心中的苦楚,可想而知。
刘孜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放开心哭了许久,才渐渐止住哭声。张开口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良久也没有说出话来。
刘海见状,心中又是一痛,似乎想起小女孩以前被那些人渣控制的时候,开口说错一句话,便引来一顿毒打的场景。
“刘孜,想说什么?跟哥哥说,好吗?”
刘海期盼的看着怀中的小女孩,鼓励的说道。
“哥哥。是不是现在只剩我一个人了?”
小孩子诉说心中的意思或许有所偏差,但是这句话,刘海却听懂了。
这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在,在诉说自己的孤独啊!
眼泪忍不住的留下,刘海忽然紧紧的抱着小女孩,呜咽的说道:“不会的!不会的!刘孜永远也不会一个人的!你还有大哥哥!大哥哥永远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的!”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小女孩见刘海流出眼泪,忽然伸出瘦得几乎没有一点肉的小手,慢慢的帮刘海抹掉脸上的泪水,一声不响,一下,一下,又一下!这一下下都如重锤一般敲在刘海脆弱的心上!他的心,顿时——被敲得支离破碎!
唉——这受苦受难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