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时冷风就算是想睡也没法睡了,在陈芸的事情刚刚解决之后,他的耳朵里便立即传来了一个蚂蚁般的叫声,冷风在杨政面前并没有刻意的隐瞒什么,当着他的面立即便拿了出来,看了一下上面的屏幕之后,立即转头对杨政笑了一下道,“三哥,这个陈美女可是毫发无损的交回你手里了,我出去溜达一下”
“去”杨政点了点头,眼里带着一丝关切,“一切小心一点”
目送冷风离去,杨政的目光再度回到陈芸的病房,待到看到那个护士端着一个盆子离开之后,才重回到病房
看到杨政重进来,陈芸的脸上还是掩饰不住有些尴尬之意,不敢正面看他
“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我给你倒杯水”杨政随意的笑了一下,轻轻的走到陈芸的床头,从旁边的小桌子上倒下一杯开水
“谢谢,只需要一点点就好”刚刚解决完生理上的一些问题之后,陈芸也确实感觉有些口干,忙点了点头,对杨政的细心非常感激地道
“嗯,等一下,我加点糖”杨政轻轻拿起旁边的糖,挑了一小勺放进去,小心的荡匀了,才放到陈芸的面前,给她递过去一条吸管
由于陈芸受的这个伤,暂时还是不能起身,只能一直都这么躺着的,喝水一条羹一条羹的递又有点麻烦,所以杨政便发明了这个方法,他端着杯子放在了陈面前,她就直接用吸管来喝
“好了,谢谢你”陈芸喝了几小口,稍止了一下口中的干燥之后,便停了下来,不敢再喝太多地水
“你怎么还这么客气呢,没什么事的话,就好好休息一下到了吃药的时候,我会叫你的”杨政端着杯子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那些针水,看起来应该是刚刚换过,又看了一下手表的时间,对她笑了一下道
“嗯”陈芸知道杨政要开始忙自己的事了,轻轻的点了点头,微闭上眼睛
看着陈芸闭上了眼睛杨政抬起手臂看了一下时间,东京时间八点五十分,东交所已经开市,杨政的神情顿时一整为了彻底地摧毁的这个姓孙的这个据点,他已经决定放开昨天在东交所投出的三张日经指数期权合约和三支股票,把这一部分的资金调集回来对付这家姓孙的公司
他绝对不能让这个孙恒和那个姓孙的联手谋划的这个内幕交易地阴谋得呈而今天,注定会是极为关键的一天,因为,他知道,孙恒到此地也已经无路可走了,而且他们联手操控的这支权证,目前也到了一个收网的时候了
事实上杨政猜得一点也没有错,此时地孙恒,确实已经有如热锅上的蚂议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下午,他便没有安过一下心,几个合作伙伴要不就是不停的打电话给他询问情况,有的就近的就干脆直接过来‘请’他吃饭
在他好不容易的解释之下,再加上他以某些“资本”作为信誉保证的情况之下,才让他们重信任自己,暂时决定不退出,但是即便是这样,他们也基本上都不愿意再次增资了
但是此刻,资金对于孙恒而言,无疑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筹集到多的资金,他怎么能够完成对他们那些合作伙办地承诺?
早上一大早还不到八点钟,他便已经来到了公司,开始一个个的给可能融到资的朋友和客户打电话,但是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大多数都似乎是嗅到了什么味道一样,寻找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和推托
“***,这帮王八蛋,平时不需要用钱+个孙少的,打蛇随棍上,老子不就是昨天亏了一点钱么,就一个个躲得像瘟神一样”孙恒放下最后一个电话,终于忍不住地大声地骂了起来,同时心中连带着对那些昨天的合作伙伴们也恨了起来,“还有这些王八蛋,每次赚了钱怎么也没见你们这么积极的帮我宣传一下,昨天亏这么一点,就搞得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了一样”
骂归骂,他也没有一点办法,生意场上,本来就是这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无奈的放下电话,随手拿起桌上的小熊猫,点燃一根,靠在椅子上,开始思索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可想?那些人一个个都暂时持钱观望,并不愿意把钱拿出来,唯一剩下的,就是银行,但是这条路,孙恒自己就把它掐断了,他自己地账目他自己非常清楚,现在本市的各大银行他都是负债累累了,这些人到现在都没有来向他摧债,就已经是看在老头子的面子上的了,要再让他们出钱,肯定是没有可能的了
“笃笃……”
“进来”
在连抽了两根烟之后,办公室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孙恒的眼睛瞥了一眼墙上挂着的一个挂钟,再次深吸了一口手里的烟,才声音低沉地道
“孙……总,我们今天……?”进来的正是孙恒的得力助手,看着孙恒的满脸憔悴的神情,不由得吓了一跳,小心奕奕地问道
“你先让他们等着,具体的操作等一下我会亲自出去指示你们”孙恒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是”手下连忙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看来今天没有办法了”看着手下的身形退出去之后,孙恒的眼睛又望了一下头顶的那个挂钟,看着一分一秒的不停的走动的时间,用力的把手里还只抽了不到半支的烟掐到办公桌上的那个水晶烟灰缸里,随手拿起了电话
—
“三叔吗?我是小恒”
“嗯……”
“好的”
…………
九点二十分,杨政终于找到了一个最佳的时机,将东交所的资金全部顺利撤出,将近两个亿的资金全部到账
在资金到账的第一时间,杨政便换回了另一台电脑,并在网络上安装了一个很小的工具软件,同时打开自己前些日子开的几个账户,另外小赵的那个账户也打了开来,把资金分别注入到这些账户之中
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好之后,手表上的北京时间也已经指向了九点三十分
在开市的钟声刚刚敲响的一刻,杨政没有丝毫的犹豫,第一时间便选择了孙恒目前最大仓量持有的那支权证,分散开每个账户,每隔十分钟进十万股,无声无息的把权证的价位稍稍的向上拉升了一下
之所以他敢这么大胆的去做,是因为他算准了孙恒他们的贪心,他们花费了这么大的功夫,甚至不惜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绝对不会甘心简单的拉升一下就放手的,所以,一开始,他们必然不会轻易出手,而是也会跟着大量的扫货,把价位拉升上去
果然,仅仅在开市的三十分钟之后,也就是在杨政完成第三次的扫货的时候,市场上强力扫货的痕迹便突然非常的明显了起来,价位也开始飙升了起来
仅仅开市一个小时不到,这支权证已经从原来开市的时候,也就是杨政出手的时候的三块五毛八涨到了接近四块五毛一
看着似乎要向四块六毛这个貌似的市场给认定的支撑线发起冲击的时候,杨政的嘴角浮起了一丝冷笑,非常果决的在电脑上给每一个账户都同时发出了拋出的命令
这样的一个操作,果然几乎完全如同杨政原先通过电脑所做的分析的结果一样,给正在强劲上扬的市价一个巨大的冲击,当然,这个冲击,最主要的,却并不是他杨政,而是来自于孙恒,他只不过是提前一步跟上了孙恒而已
他今天的战略非常的简单,就是死死盯准孙恒,每时每刻根据他的一些个人的操习惯去盯紧,步步比他抢先一步,抢到一个先机点,一步步的慢慢的发力,直到把他拉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