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他终于松了手,将她放上了床。
“秦慕抉,你混蛋!”夏桐气愤的朝他踢一脚,却正好被他握住,随手一拉,裙子滑到了大腿根。夏桐的脸顿时通红:“你你你……你放手!”
“我这是自卫。”他面无表情的说,然后很正经的朝她那看了一眼:“黑色的,不错,是我喜欢的……。”这才慢悠悠的松了手。
“……。”夏桐气呼呼的坐起了身:“我才不是因为你喜欢才……。”她顿住,脸越发的红了。
秦慕抉低笑起来,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开始找药。
趁着他找药的时间,夏桐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去开门。她才不要再待在这里,像个傻子一样被他骗。一想起今晚在坑里发生的事,她就觉得挫败死了!!
他一定觉得她蠢透了!
“不用白费功夫了。”秦慕抉看着她开门的背影说:“我已经交代佣人将门从外面反锁了,夏桐——。”他的眸子深下来:“今晚,我们谁也出不去了。”
在试图开了好几次门,却依然无果后,夏桐终于挫败的回了头。此时的他已经坐在了床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眼神里有着一种淡淡的暖意。
“过来,我帮你上药。”
夏桐死死盯着他,然而,渐渐,有些什么在柔软下来。
他那样不羁的眉,倔强的眼,那样我行我素中又掺杂着些宠溺的眼神,令她微微有些晃神。许多温柔的往事,纷至沓来。
她想了想,还是听话的走了过去。他将她的腿放置在自己的膝盖上,“要是疼,就跟我说,知道吗,别忍着。”
夏桐点头:“嗯。”
他照她昨天上药的方式,先用碘伏给她消毒,然后再涂上药。尽管他的动作已经极近轻柔了,慢到几乎没怎么动,但夏桐还是痛的要抓狂。
刚刚在坑里,她摔了两次。其中的一次,膝盖几乎是和一块锐石硬碰上去的,所以伤的很深。不碰还好,此刻一上药,就痛到刺骨。
男人上药的动作停下,忽然将她的两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示意让她抱住他。夏桐犹豫,没有动,等他再一次上药时,她痛到痉挛,下意识的抱紧了他的脖子。
他的身体很暖,有着一种淡淡舒服的味道,可以暂时安抚她被疼痛折磨的过于敏感的神经。夏桐的情绪渐渐平息下来,膝盖上的痛楚似乎也消失殆尽。
也不知道抱了多久,他忽然嘶哑的说:“好了……。”
已经上好药了……
夏桐闻言,心底有一丝悄然的低落,她松手:“嗯……。”正想离开,一只臂膀却先她一步握住了她的腰,她再一次撞进了他的怀里。
身旁的头颅忽然俯过来,脸颊边忽然一热,唇瓣的舔舐让她的整个右边脸颊都有些燥热濡湿的触感。一时间,夏桐只觉得脑袋‘叮’了一下,一片空白。
他强促而炙热的气息从她的脸颊,耳畔一直打到了脖弯处,点缀而下的吻也一并滚舔而下,直至擒住了她的唇瓣。
她有些慌张,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幸好他很有耐心。吻如文火,慢慢深入,既不过分迫入,也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直到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他这才掐住她的下巴,松开她的嘴让他进入。
唇舌间的纠缠一时间,让夏桐觉得有些熟悉而恐惧。
这是在干什么?
她和他明明已经离婚了,这样是不对的……不行,不能这样……
她用最后的一丝理智推上他的胸口,却被他轻而易举的反扣在了身后。男人用沉重而嘶哑的声音对她说:“不用紧张,只要听从身心的本能就好……。”
身心的本能……
她的脑子混混沌沌的,还未想清楚,就又被一个压倒而来的吻吻的有些窒息,只觉得胸腔之间仿佛被抽空一般。隐约中意识也慢慢被抽离。不知过了多久,身前的人才慢慢放开那个叫人喘息不来的强吻。
正当她想要平息呼吸,恢复意识时,眼前的男人,已经环过她的腰,另一只手伸到了她背后,想要找她套裙的拉链。
夏桐拉住他的手,想要阻止。他却凑上来,俯身在她身侧,嘶哑说:“夏桐,我想要你……。”
干脆而赤裸的话语,令她耳根一红,想要阻止他的手竟像是中了邪一般,指引着他找到了他想要到的地方。
轻轻一拉,裙子便褪了下来。夏桐觉得整个人也从上到下划过一阵悸动,全身都好似起了鸡皮疙瘩般不舒服的颤抖。
“夏桐……。”他用嘶哑的声音低唤着她的名字,大掌在她光滑的身体上游走,游移过她身上起伏山丘,用自己强壮的身体覆盖住她,为她取暖。
她的双腿被他分开,如同藤蔓缠着树一般,紧紧攀附在他的腰间,他用他最为坚硬的火热摩挲着她最为脆弱的部分。
不止是身体,更是心。
纠缠、喘息、进入、颤抖……
绻倦缠绵了大半夜,这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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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有亮,夏桐却已经醒了。膝盖上的伤口,以及昨晚与他整夜厮磨的地方,都酸痛的令她无法成眠。
侧过头望去,身旁的他,睡得很安稳。闭着的眼睫,纤长却稀疏松散,借着柔和的光线打映在脸颊上。那个总是紧锁的眉头,此刻在睡梦中终于舒展开来,有着一种温柔的平和。薄而紧抿的嘴角,高挺的鼻梁……
每一分轮廓弧度,都令她如此的爱不释手。
人都是有感情的,经过了这么多天的相处,若是说对他一点都不在意,一点感觉都没有,那绝对是骗人的。
只是她和他之间的相处,却总像是隔着什么捅不破的薄膜,永远都无法真正的心对心。
夏桐穿好衣服下楼,没有叫醒他。只希冀昨晚这一夜,就像是灰姑娘坐着南瓜车的那一场梦,12点的钟声一到,该结束的,就结束了吧……
天还没有大亮,此刻的山林外,还是一片雾蒙蒙。
夏桐低着头走至一楼,一个声音却突兀的传来:“怎么起这么早?”
夏桐惊愕的抬头,这才发现,空旷旷的客厅里,只有秦翰生一人。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像是在翻报纸,又像是故意在等候着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