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骗你,这的确是我的心里话。”他淡淡的语调,满是残酷。
“呵呵……可是怎么办?”闻言,沈吟漂亮的眼睛终于无法再平静下去,满满充盈着恶毒的笑意:“可是怎么办,秦慕抉,你甩不掉我了。如果你现在真的要悔婚,你永远都会背着负心汉的骂名。你若是还回去找夏桐,你的人乃至整个帝升,都会遭受无数人的唾骂,你永远都无法翻身的。”
他闻言,忽然伸手,温柔的抚摸起她的长发,“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当初那个只是默默地在我身后,温柔体贴的joey,哪里去了……。”
沈吟愕住。
他缓缓的抚摸,目光中有着几分意味不明的阴沉:“你真的以为我是不敢离开你吗?”
她害怕起来:“慕抉……我……。”
他笑:“我只是还怜惜着,当初的那个小女人罢了。”他收回手,起身,目光遽然变冷:“joey,忘了告诉你一句,这世上还没有我秦慕抉不敢做的事。所以,不要再拿我仅剩的怜惜无理取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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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近来家门口实在埋伏了太多记者,夏桐害怕乖乖受到影响,所以将她暂时的托付给了幼儿园里一个老师照顾。
夏桐整日在家,甚至连门都不敢开。她害怕一开门,就会有无数记者围上来,询问她关于订婚那日朝沈吟下药的事。后来听说秦慕抉开了一个记者发布会,澄清了关于牛奶瓶的事。解释说牛奶是随手买的,并不是夏桐给沈吟的。
但这一说辞,不但没有安定人心,反而引起了更多的猜忌。因为当日夏桐给沈吟牛奶时,车子内还坐着沈吟的经纪人和制作人,她们都表示牛奶的确是夏桐给沈吟的。
一时间,网友将整件事再一次推到了风口浪尖。甚至还有人挖到,秦慕抉与夏桐五年前曾有过的一段感情瓜葛,再联想到这一次秦慕抉记者发布会上公然的说辞,不禁使人浮想联翩。
更加坚定了夏桐是小三,而沈吟才是这场感情中最可怜的受害者。
这天下午,忽然有一群警察敲响了家里的大门。夏桐一打开,就被警察不由分说的拷上了手铐:“夏小姐,有人控告你故意伤人,请你和我们回警局走一趟。”
审查室里,夏桐见到了一个熟人——沈安蓉。说熟悉似乎也算不上,因为夏桐与她真正说话的次数甚至不超过三次。只是这些天来,她每每在电视上痛哭出声,将自己的形象诋毁到与一个恶毒破坏别人感情的蛇蝎小三无异,使得夏桐对她不得不熟悉起来。
一看到她进来,沈安蓉就激动的站起了身:“是她,就是她……sir,就是她故意害的我女儿流产,你们一定要替我抓住她!”
“沈夫人,请冷静——。”两个小警员压下她,又一个警察走到夏桐身边说:“夏小姐,我们有一些问题需要你和我们合作,介意录一份笔录吗?”
夏桐点头:“好的。”
接着她被带进了另一间审查室,给她做笔录的是一个资深老警官和两个年轻的警察。
笔录进行了两个小时,夏桐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真相和盘托出。包括牛奶的由来,和她给沈吟的目的。
说到一半,其中的一个警察忽然打断她:“根据我们的资料,夏女士与沈女士的未婚夫秦先生,似乎颇有渊源?”
“我……。”夏桐不知该怎么解释,语气不由得的心虚:“我和他没什么关系。”
“我们劝夏女士不要撒谎,因为你现在所说的一切我们都有录音,以后会作为呈堂证供。根据沈夫人的口供,夏女士是因为爱慕秦先生,因爱生恨,所以才会向沈女士的牛奶中投堕胎药物。如果您现在说的话,将来被查出作假,对于夏女士你来说,是很不利的。”
夏桐忽然觉得,自己不管说什么,都像是狡辩。五年前的那场劫持,以及她和秦慕抉的关系,只要警方有心去查,肯定都能查得到。甚至于……
甚至于连夏乖乖的身世,都能查的一清二楚。
只怕那时不仅会坐实自己投药的罪名,很多这些年来她故意想要遮掩下来的真相,都会被无情的撕扯开。
如果最后真的会逼到那一刻,倒不如现在承认一切,来的干净彻底。
想到这儿,她忽然冷静了下来:“警察先生,如果最后我真的被判有罪,会判多少年。”
“如果是故意伤害罪的话,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如果夏女士态度良好,能主动承认罪行,我们会商量酌轻处罚。”
三年……夏桐踟蹰,最多只要三年,这场风波就会平息。
只是……乖乖……,她若是坐了牢,乖乖该怎么办?她还那么小。
“我……。”她抬头,迟疑的开口。就在这时,审查室的门忽然被用力推开,走进了两个西装男子。前面的一个大跨步走到夏桐身前,将她拉了起来,竟然是半月未见的顾颢然。而跟随在他身后的男人则径直将手中的皮包放上桌,从中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警察先生,我是夏女士的律师,我申请为我的当事人保释。同时在上法庭之前,我当事人有权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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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警局时,天色已经全黑了。夜如浓墨,深邃宁静,却泛着蚀骨的寒意。夏桐出门时有些急,全身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卡其色家居服,此刻凉风一吹,不由得瑟瑟发起抖来。
顾颢然侧头看她一眼,脱下了西装,披上了她的肩头。又拍了拍她冻得通红的脸,说:“等我一下。”
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到了自己面前。少了兰博基尼的奢华与高贵,简单流畅的设计,却尽显主人成熟而内敛的风采。
顾颢然将她拉上了车,又从车后座取过一条茸茸的毛毯,将她颤抖的身体裹住。夏桐一直都低着头,默默无语,任由他摆弄。
见她唇瓣发白,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忽然一声轻笑,刮了刮她的鼻子:“知道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