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桐无语,这次直接下了整整一锅,“你们不够就自己加,别再吵我了。”
“ok!”两个人虎视眈眈的对望一眼,又开始低头,埋头苦吃起来。
……
半个小时后,客厅沙发上多了两个圆滚滚的身影。顾颢然躺在沙发上,肚子已经饱的说不出话来,夏乖乖枕在他的肚子上,不时的哼哼唧唧。
夏桐则回到厨房里,淡定的收拾碗筷,洗锅。
等她走出来时,夏乖乖忽然眼泪汪汪的说:“妈咪,乖乖觉得好恶心……呕……。”
被她枕着的顾颢然直觉上感觉不妙,本能的想要将那个小圆球给推开,可惜还是晚了。只听见“哇”的一声,自己的肚子上便多了一滩泛着滚滚恶臭的不明物体。
夏乖乖很耐心的在他身上吐完,随后滚了下来,笑眯眯的对着顾颢然说:“蜀黍,我把妈咪的爱都给你了哟,你很感动吧……。”
夏桐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半秒后,终于爆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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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颢然不得不承认,这是他有生以来最狼狈的一次经历。刚刚发生的灾难,对于有洁癖的他,简直称得上灭顶。
直到走出浴室,夏桐依然在原地乐不可支的笑。
“有那么好笑吗?”顾颢然拉了拉身上的粉色t恤。
“不好笑不好笑……。”夏桐掩着嘴,明明说着否认的话,面上却欢乐极了。目光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点点头:“不错啊,我这件衣服你穿着倒挺合适。”
这件粉色t恤是夏桐前段时间参加一个商场抽奖活动抽到的礼物。因为是均号,所以做的比寻常t恤要大一些,夏桐平时只是拿来当睡衣穿穿,此刻穿在顾颢然身上倒刚刚好,正好将他其下流畅的身材线条突出的很完美。
只是——夏桐捂着嘴,继续乐不可支。只是这活动是一个内衣品牌举办的,所以衣服的正中间写着大大的广告词:“xx牌内衣,做女人,就该挺好。”
顾颢然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崩溃的抱胸:“不准看!”
“好好好,不看不看……。”夏桐朝浴室走去:“我还是先帮你把衣服洗了,否则顾总明天恐怕一天都得赖在我们家了。”
顾颢然哼了一声,走到客厅。见夏乖乖正在看动画片,他又凑了过去:“在看什么?”
夏乖乖正看在兴头上,根本懒得回答,只简洁的蹦出两个字:“羊、狼!”
“噢……是那个啊……。”顾颢然翘起两条腿,状似不经意的说:“这个动画片是蜀黍的人做的哦……。”而且。他压低了声音:“而且蜀黍手上还有明年才上市的第六部。”
夏乖乖的胃口被成功的吊起,回头眼神晶亮:“真的么?”
“嗯哼……。”
“帅蜀黍,我要看!”夏乖乖谄媚的拍马屁。
“那你要先回答蜀黍一个问题,蜀黍才给你看。”
“嗯嗯嗯……。”
“你妈咪到底是更爱你呢,还是更爱蜀黍呢?”顾颢然始终对这个问题耿耿于怀。
“爱蜀黍!”懂得趋炎附势的孩纸才是好孩纸,夏乖乖眼神真挚。
“嗯……。”顾颢然点点头,显然对这个答案很满意:“那你是爱蜀黍呢,还是更爱妈咪呢?”
“爱蜀黍!”
夏乖乖睁眼说瞎话,还怕他不相信,将手撑在他的大腿上,撅着小屁股,朝他的脸啵了一口:“乖乖最爱蜀黍了!”
“孺子可教也。”顾颢然笑眯眯的拍了拍她的头。
“那蜀黍,乖乖的羊羊和狼狼……。”夏乖乖提醒。
“噢……那个啊……。”顾颢然无辜的朝她笑,耸耸肩膀:“不是明年才上市嘛,到时我肯定会给你看的……。”
“……。”夏乖乖泪奔,愤怒的指控,“蜀黍你骗人!”
夏桐洗好衣服准备拿去阳台上晒,正好就看到两个一大一小窝在沙发上嬉笑的身影,不禁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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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s门口,刚刚举办完记者发布会的沈吟有些疲倦的上了车。秦慕抉面无表情的系好安全带,正欲开车。
她忽然说:“你今天为什么不帮我?”
秦慕抉没说话,启动了发动机。
“她的女儿就那么了不起吗?慕抉——。”她侧身看向他:“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孩子,是姓秦的!难道还比不上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
“joey我很累。”秦慕抉疲倦的揉了揉眉心:“让我们心平气和一点好不好?你不是也早就知道这个孩子不过是一个意外?”
“意外?”沈吟笑,略带悲哀:“慕抉,如果不是伯父逼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要这个孩子了?”
秦慕抉抿着唇没说话,他的沉默更加深了她的不甘心:“慕抉……为什么?我哪里比不上她?我……。”
秦慕抉打断她:“joey不要胡思乱想了。我是个男人,是不可能逼着你打掉孩子的,我只是需要时间而已,需要时间去学着如何做一个父亲。”
“那你今天为什么要那样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难堪?”一想到今天他宁愿听信一个孩子的话也不信她,沈吟只觉得心如刀割。
“后面的记者发表会上我不是已经承认了我们之间的婚讯吗?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斤斤计较这些?她不过是个孩子……。”
沈吟沉默了,她也不懂。以前的她,只要能在他身边有一个安然的角落就会觉得无比的满足与幸福。可现在,似乎再多的爱与温情,她都觉得不够……还不够……
人,果然是贪心的生物。
“你先下车吧。”秦慕抉忽然说。
“什么?!”
“我想先彼此冷静一下。”
沈吟忽然感觉到害怕:“慕抉,我……。”
他挥手打断她:“《织心》专辑上市以后,你就安心回家养胎吧,其他的事由我来解决。今天我已经和夏桐说了全职保姆的事,她同意了。”
秦慕抉握着方向盘,看着窗外黑沉的夜色,忽然不知道该去哪儿。
冷冽的目光微微一转,便落到了车座前的一张支票上,那是下午她狠狠甩到他脸上的两百万。男人伸手,将其攥在了手心里。急打方向盘,朝另一个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