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给我看。”
祁糯怔然,这有什么好证明的?!
须臾,她仰头望着薛迟,一脸无辜,“怎么证明啊,你教教我。”
听罢,薛迟迟疑了下,也一脸无辜。
“你说的喜欢你要自己证明,要不然我哪知道你喜不喜欢我,有多喜欢我?”
祁糯无语,第一次觉得薛迟其实还挺闷骚的。
以前耗了那么久等他表白,他屁都放不出来一个,现在一串的喜欢不喜欢说的比谁都顺口。
“那……那我把这个房子送你吧,房子很贵的!跟我的喜欢一样贵!这总能证明了吧?”祁糯环顾四周。
薛迟睨她,语气淡淡,“这原来谁的房子?”
祁糯:……
在黑暗里时间久了,眼睛也跟着适应了,渐渐能看清周围的事物。
薛迟就站在他面前,敛着眸,硬朗端正的五官不带一丝情绪。
只是看他,绝对想不到他的手掌正抚在她肋骨上方,做着丧心病狂的事情。
祁糯本来是想在他脸颊唇瓣亲吻一下证明的,但是刚从后山回来,脸颊残留着黑乎乎的痕迹,祁糯嫌脏。
她深吸口气,微微踮脚,唇瓣凑到薛迟脸侧。
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轻吻上去。
为了报复,祁糯故意朝着他耳蜗吹了口气。
温热的气息像羽毛似的,又带着勾子,扫刮他的耳畔,钻进耳蜗。
痒痒的,又勾得他浑身酥麻。
一连串反应传进神经中枢,不待大脑做出回应,耳尖立刻抖了下,泛红泛热。
被祁糯看的清清楚楚。
她再次凑上去,在耳尖上方的耳廓舔了下。
这次不单单是温热,还有潮湿,薛迟看不到,因此感觉更是敏感,反应比刚才还大。
祁糯被他方才不要脸的言论气到,这会儿同样被他羞涩的反应取悦。
没有被逼迫的不满,像是得了新玩具一般,满心都是如何玩弄研究。
咬了会儿耳朵,她便觉得无趣。
适时,余光瞄到因紧张刺激而下意识上下轻滚的喉结。
祁糯转移阵地,先是扶着抵着臀部的餐桌,微微用力跃了上去,两条长腿垂在桌边,悬空晃动了两下,接着扯着薛迟衣领,拽他上前,硬逼着他垂下脑袋。
两臂绕在颈后,试探的凑了过去。
喉结是男人的敏感点。
鼻腔中呼出的气息拂过,薛迟更是紧张,连口水都忘记吞咽,喉结僵在原地,便是出任务也无这种紧张感。
祁糯大着胆子,用舌尖舔舐挑逗。
一下便后悔了,想吃了口盐,齁得厉害。
想想也是,薛迟在后山救火,又是流汗又是沾染不知名的东西,这么久都没有洗澡。
她是从哪得出的身上比脸干净的结论??
想通这一点以后,祁糯也不玩了,手掌摁在他胸膛,想要推拒出去。
刚才像妖精似的勾引人,现在拍拍屁股就走,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薛迟从她玩弄耳尖时便垂在身侧,一副任她随意玩闹绝不反抗的手臂霎时间抬了起来,反扣住她脑袋,将她摁在自己颈窝,带着粗粝薄茧的大手扣着后脑勺,一下又一下的抚摸她柔顺的发,嗅着她身上奶奶的味道。
夹杂着汗味、乱七八糟的味道,以及薛迟荷尔蒙的味道,全都涌至鼻息。
有点难闻,又有点让人上瘾。
祁糯声音闷闷,“这样够不够,你身上这么脏我都亲你了,是不是喜欢你很多很多很多。”
薛迟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更是低沉喑哑,“不够,看你继续表现。”
觉得自己仿佛被套路的祁糯:???
她在薛迟胸口捶了一拳,没察觉到薛迟的不对劲,因着姿势原因,瓮声瓮气,“薛迟你过分了啊!你都没证明你多喜欢我,就让我证明啊,礼尚往来你也要证明。”
闻言,薛迟像只脱缰撒欢的大型犬,将摁在胸口的脑袋刨了出来,目光如炬,短暂相交后,再次扣着后脑勺,直接亲了上去。
啃咬着柔软好吃的唇瓣,在口腔内扫荡一圈,像是蝗虫过境,搜刮的干干净净。
扣着后脑勺的手掌的拇指不停的摩挲她的脸颊,娇嫩的皮肤被磨得通红,另只手在祁糯蝴蝶骨周围徘徊,摸够以后移至脊椎,上下抚摸,似是要隔着摸清每一块骨头,好将她拆开揉进自己血肉骨头里面。
男性气息极具侵略性,几乎使祁糯呼吸困难,眼泪硬生生都被逼了出来,挂在眼眶,可怜极了。
渐渐,薛迟动作减缓,抬了起来。
祁糯一口气还未呼尽,便感到有温热的东西落在纤细修长的脖颈之上。
浑身发麻,汗毛竖立,更有湿漉漉的东西顺着脖颈向下,直至锁骨。
薛迟一点不嫌弃祁糯身上同样出过汗咸咸的,咬的欢快,牙齿钳住精致的锁骨,咬合磨碾,这边咬过之后又换另边。
牙齿骨头相撞,祁糯疼得皱眉,推搡着薛迟。
“疼,你起来。”
得到指令后,薛迟从锁骨上移开。
一直向下,直到白色的蕾丝边上方。
就在他正准备攻破屏障之际,祁糯慌了,一脚踢开薛迟。
不知几时,她身上的衬衣扣子被解了大半,衣领扯至大臂,圆润白皙的肩头在黑夜里格外惹眼。
她慌忙拉好衣襟,羞愤欲绝。
敛眸瞪薛迟,“不算不算,你狗啃骨头呢!”
薛迟一手摁着餐桌边缘,站在一步之外,微弓着腰,直勾勾看着祁糯,眼神锐利危险极了。
祁糯没注意到他的异常,因着刚才的事情,又在他身上踢了一脚。
一两百平的房子突然逼仄起来,流动的空气渐渐凝滞。
薛迟不语。
两秒后,直起身子。
手掌在祁糯脑后轻抚,转而再次将她摁在自己胸膛。
粗糙宽厚的大手覆在柔软细腻的小手上方,带着它向下面摸索去。
八块腹肌下方一直沉睡着一头巨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睡梦中醒来,精神抖擞。
祁糯一脸懵逼,由着薛迟,也没反抗。
直到——
她碰到一坨明显的凸起。
隔着两层布料,依旧能感受到它灼人的体温。
祁糯先是懵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修长的手指还无意识的捏了一下。
“唔……”头顶响起一声闷哼。
祁糯大脑一片空白,很快,被泼了一桶黄色的油漆。
印象里,看过的,所有小黄漫主角压在一起的画面唰唰唰飞了出来,一张张钉在黄色的背景墙之上。
祁糯更觉得烫手,仿佛握着个刚从火堆里夹出来的木炭。
她急忙甩手,另外使劲推拒薛迟,两条腿一直扑腾。
“神经病啊薛迟!起来起来!别碰我!”
两个人的力量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薛迟压着后脑手的手用了力,不让祁糯有机会看到他泛红又充满情|欲的眸子,顺便将晃来晃去极为碍事的两条腿夹在自己腿间。
“这个算吧。是不是很喜欢很喜欢你。”
声音较之刚才更是沙哑,这会儿便是祁糯再不上心也听了出来。
她急着摆脱这一切,摆脱被钳制住的四肢。
连声附和,“算算算!我知道你很喜欢很喜欢我了!”
可这会儿子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的薛迟,哪儿会和平常一样,丝毫没有放手的打算。
牵着那只手,非要祁糯隔着笼子和他圈养的难得睡醒一次的野兽打招呼,并且爱心抚摸安慰它脆弱的心灵。
祁糯气得大骂。
“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
“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
薛迟置之不理。
甚至还决定隔着笼子,安慰不了它脆弱的内心。
于是,在祁糯被迫摸了几把以后。
暂时放开她那只被迷彩服粗糙布料磨得生疼的手。
阒寂无声的房间窸窸窣窣。
有布料摩擦,拉链拉开的声音。
薛迟将他这么多年来在军营学会的以最快时间穿衣服脱衣服的能力展示的淋漓尽致。
只半秒,祁糯脑中大喜的信号还未传递出去,便再次被抓握住手掌。
掌心触碰到棉质布料,比刚才要软和一些。
被拉着上下滑动,耐心安慰受惊的野兽。
滚烫的温度让祁糯羞愤欲绝,几乎要崩溃掉。
“薛迟我还小还未成年,你冷静一点,要点脸行不行!”
“没关系,迟早要见见的。”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非但没有使薛迟冷静下来,他反而更不要脸了。
觉得光在外面并不过瘾。
大胆的拉着祁糯越过热带丛林的安全保护线,穿越丛林荆棘,抵至野兽脚下。
看不见任何东西的祁糯,全身上下所有的感觉全都集中在掌心。
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直面凶狠的野兽,又羞又怕,不用薛迟摁着,自己往他怀里缩。
“薛迟不要脸。”
瓮声瓮气,声音软软糯糯。
更是将野兽可爱的想要和她亲近。
“嗯。”
祁糯自知自己挣扎不开,又是第一次和它打招呼。
在薛迟抓着她打过招呼,安抚它脆弱的心灵以后,好奇战胜羞愤,不用他的引导,祁糯自发抓握安抚,疏导它与世隔绝更害羞脆弱的内心。
房间寂寥空旷,月光照不到的角落里响起性感的粗喘,伴随着一两声闷哼。
祁糯没有任何经验,不知道该如何正确开导,害得野兽痛并快乐着。
……
许久许久,漏在地板上的月光移了位置。
“糯糯。”
“嗯?”
“我叫什么?”
不知不觉,摁着祁糯后脑勺的手掌被拿开。
祁糯微仰着头,疑惑的看向薛迟,他眸色更甚于以往的黑,似泼了墨,眼底朦朦胧胧,罩了一层抹不开的情|欲。
“薛迟?”
凌晨时分,身体习惯性困乏起来。
嗓音也跟着困乏,属于少女的清亮活泼全都睡去,软软糯糯像糯米糍一样。
薛迟大脑被狠狠刺激了下。
疑似有社交恐惧症的野兽终于上完了一堂心理疏导课,感激的舔了舔祁糯手指,留下一滩口水,带着害羞和愉悦沉沉睡去。
祁糯:???
野兽的主人和它的心理老师一起安静了片刻。
最终心理老师受不了野兽的口水,在他主人身上擦了几下,带着谴责的意味。
她被抓来上课就算了,能不能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她本来就很害怕好不好!
野兽的主人非但没有任何愧疚之意,反而揉着她的脑袋,心情愉悦放松。
并满意的开口,“嗯,相信你喜欢我了。”
停顿了一秒,“女朋友。”
像是怕她忘记自己的身份或者是耍赖,被骗多了的薛迟特意补充。
正在揉捏发酸五指的祁糯一脸懵逼,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一直以来铁骨铮铮受人尊重的薛队人前正直可靠的大哥哥怎么这个样子!怎么这么不要脸!怎么这么闷骚!这他妈还是她认识的薛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