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柴就跟抢亲的恶霸似的,把常珊珊从家里头抢出来了,如果不是都知道他对常珊珊没什么想法,还以为他要对她干什么呢。
估计尤倩不会打电话了,费柴又开了机,一个电话打到场地那边,让人问问今天轮班的工人有没有兴趣挣点外快。果然有,于是要了6个男工,2个女工,又借了一辆面包车,等他到了场地时,包应力笑呵呵的已经把人和车都准备好了。
常珊珊虽然也知道费柴不会把她怎么地,可是这下也给吓着了,天晓得费柴要干嘛,怯生生的问,费柴却哈哈大笑道:“帮你把你家收拾好啊。”
常珊珊这才明白费柴是要来依照釜底抽薪啊,如此一来自己就再也没有借口赖在他家住了。到也不是她舍不得走,只是这场面也太大了,就说:“不用啊,我已经请了家政了。”
“轰走就是。”费柴回答的干脆利落。
由于面包车坐不下这么些人,于是费柴这边也分过来三个人坐,两个女工还好,第三个却是个男工,长的黑瘦壮实,虽说坐了前座副驾,却不停的从后视镜偷看常珊珊,可怜常珊珊穿着睡衣就被费柴抢出来,上面只有两根带儿,下面虽然长些却也没过膝盖,结果上上下下的白肉肉被这家伙看去不少。
两车一前一后,按着常珊珊的地址开到了,常珊珊一下车,飞也似地就上了楼,还好家里被破坏后,锁也坏了,只是虚掩。大家上楼一看,这损失可真不小,桌椅板凳全倒在地上,电器不是打破了就是不翼而飞,沙发割开了口子,满地都是沾满脚印的衣服,墙壁上也沾满的秽物。
“这就是已经被家政打扫了一天的结果啊。”包应力一进来就打发感慨。
费柴拍拍手说:“行了,甭管怎样,大家开干。”于是大家发一声喊,各自做事,包应力充当指挥官,指手画脚的,虽然没帮上什么忙,倒也像那么回事。
常珊珊原打算找几件衣服里的幸存者遮遮羞,可左翻右找一时也找不着,只好继续被动的拿自己的一身白肉‘劳军’好在没多久,尤倩就找来了,她先去了费柴上班的地方,有人告知是帮人搬家去了,才想起来来这里。她先把费柴骂了一顿,然后把常珊珊的手机衣服拿出来,重新把她装备了起来。
虽说挨了骂,费柴心里却美滋滋的,不管怎么说,只要能送走这尊瘟神,受些委屈也不算什么了。
就这样直到了上午十点多,常珊珊请的家政才姗姗而来,被包应力骂了一顿,撵走了。这里的活儿本来就难干,再这么没效率,费柴若是不采取点行动,没个十天半个月家里也清净不下来啊。
费柴见这边情况已经稳定了,就特批了包应力的假,让他在这边帮忙,自己回去上班。结果这边干了一整天,虽然大体都收拾了出来,但还是住不进人去,常珊珊见事情闹到这一步,也实在不好意思,就主动提出在附近找个酒店啊什么的住。谁知费柴异常大方地打了电话来,先问这边收拾完了没有,如果没完的话可以回去住。
常珊珊见他话音里一点旁的意思也没有,就壮胆子半开玩笑地说:“我可不敢回去,回去了你又不回来睡,倩倩心里最终还不是怨我?”
费柴笑道:“我自己家我凭啥不回啊。”
果然晚上费柴笑呵呵的接了孩子们回家,还做了一大桌菜,连着常珊珊一共五个人,高高兴兴地吃了一顿饭,饭后费柴就对尤倩说:“姗姗今晚就和你睡,我睡沙发。”
常珊珊忙客气道:“这怎么可以,已经很麻烦了呢。”
最后还是杨阳提出让常珊珊跟她挤一晚上,这事才算有个结果。
尤倩看到丈夫这番变化,既高兴也觉得有面子,夜里难免给了他些甜头,时候还说:“早这样多好,皆大欢喜啊。”
费柴却轻描淡写地说:“怎么样都无所谓啊,关键是这是我家,必须得我掌控形势。”
尤倩听了心里一寒,但毕竟才亲热过,难得的好气氛,就撒娇说:“难道不是我家啊,我也有话语权啊。”
“对对对。”费柴也不想把菜处理好的气氛弄坏,于是就抱她到胸前说:“你也有你也有,不但有,而且是大份儿的。”
结果还是整整的又弄了两天,常珊珊的家总算是弄好了,这次事件弄的损失颇重,不过常珊珊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弄了个小本子把损失清单都记下了,还附有照片,费柴记得有次她拿着这个小本儿晃着说:“找时间让安洪涛报账去,谁不会闹腾啊。”
费柴才不管她找不找谁报账呢,反正安洪涛也是活该,不过他怕尤倩卷进这件事里来,特地和尤倩打招呼,常珊珊的事,不要管了。可尤倩发现请来的那些工人的工钱是费柴付的时候,又觉得心疼,八个人,整整三天啊,现在小工可贵呢,就说:“那你说不管,咱们的账也让珊珊报了。”
费柴笑道:“我这不是管,是花钱买清净,和你的不是一回事。”
尤倩不服气,又从费柴这里敲走了一千块买衣服,这事才算完。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呀。”费柴手一哆嗦,这月又额外开支了不少。但这都不算什么,连小挫折都算不上,而那些所谓的小的磕磕碰碰,但都是些杂事,对费柴的仕途没有影响。经过安洪涛的这次风波,大家还是觉得地监局副局长的岗位上还是要放一个懂业务,群众基础好的人才行。再加上大家都是他受了不少委屈,所以心里都向着他。所以只要不出什么意外,费柴等日本人的商厦一建成,再回到地监局的时候,就等着换帽子就是了。而这,似乎也是众望所归的。
魏局为此还开玩笑说:“小费这次又破了咱局一个记录,以前还没听说研究室主任提拔成副局长的呢。”
他说的是事情,毕竟研究室其实就是个养老的地方,一般人被放在这里通常的出息也就这么大了。而费柴严格的说就没正经在这个位子上做过几天,现在总算是看到了曙光。
虽说费柴现在在做中方监理,可还是被叫回单位去了几趟,有时是回去开会,有时是做民评。看着自己的民评数据还不错,他的心也又有些活泛了。现在回想起自己这半年来的磕磕绊绊,其实挺不成熟的,能获得现在的状态其实不是自己聪明,而是对手很笨,真是侥幸。有了这个想法,他做事越发的谨慎,对属下也越发包容,做到公私分开。时间长了,大家也明白了,只要工作上不出岔子,私下的时候费柴是个很好的朋友。而这,正是费柴想要的,作为一个官员,一味的对下属好是不行的,一味的对下属严厉也是不行的,必须刚柔相济,无论赏罚都得让大家都得有道理才行。用包应力的一句话说:“我们那个boss啊,只要你工作不出岔子,天大的事儿他都尽力罩着你,当然你别杀人放火去哈,那个他罩不住,呵呵。”
蔡梦琳要是省里开会,想带黄蕊一起去,说是黄蕊的父亲想见见女儿,对此费柴焉能不从命?还笑着说:“原本就是你借给我的人,想调回去都行啊。”
可黄蕊这么一走,包应力就跟失了魂儿似的整天无精打采,做事也集中不起精神来,连出了几回岔子,而费柴却出乎意外没批评他,只是令他把事情重做好。旁人不知道为何?费柴笑道:“小包的老爸是公安局副局长,平时身边也不缺女孩子,却对小黄如此痴情,看来是真的恋爱了,恋爱中的年轻人嘛,原谅下。”
而包局长也说:“我这儿子,从小到大就没干过几件正事,现在扔到老费那儿,我放心。”
这话又传到费柴耳朵里,费柴心里嘀咕道:“这话说的,我这儿是少管所吗?”
虽然话是着说,包应力在费柴手下做事,还真的像模像样,和以前相比,确实的天壤之别。
盼星星盼月亮,蔡梦琳总算是开会回来了,她回来了,黄蕊自然也回来了,可不知为什么,她这次回来就跟吃了枪药一般,跟谁都不对付,原本包应力追她就追的辛苦,这下倒好,往往离的近的人,也是伤的最重的人。包应力也是年轻人,有次和终于和黄蕊打燃了火,大声说了句:你少在我面前耍你的公主脾气,我也不是天生给人受气的!
说完就跑到酒买醉,喝醉了跟人打架,被巡警给带走了,结果当班的警官一看:这不是包局长的儿子吗?有心开个后门,反正也不是多大的事儿,谁知报警的人里也有认识的,就嚷了出来,这下不好处理了,害得包局长也只得亲自出马,当着众人的面,见面一脚就先踹倒了,才爬起来就是一顿大嘴巴,打的自己心都快碎了,最后还得扔下一句:按照治安管理条例,该咋处理咋处理!回去后,还和老婆一起去看受害人,道歉,赔医药费,最后总算是把这件事给压下去了。
由于包局长自己不方面出面,他就让妻子找个不相干的人去把儿子保释出来,可人还没找到,就接到消息,费柴去把包应力保出来了,说的话是:工作这么忙,想在拘留所里享清闲,没门!于是白天工作,晚上要写满四个小时的检查,这乍一看,挺严厉,仔细一想可不就那么回事嘛。虽说最后也开了大会点名批评做检查,给了一个处分,可中方监理这边原本就是个临设机构,处分什么的,又不带入档案,给了跟没给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