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看到张大年来了,张德水脸上的笑容立即隐去,转而是一副面无表情的神色。
似乎是早就料到张德水会是这个样子,张大年一点都不放在心上,神色关切地问道:“爸,您没事吧?”
“我老头子命大!还死不了!”张德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爸,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我马上就消失在你面前。你有什么事情就告诉颜颜,让颜颜通知我。”张大年苦笑一声说道。
“不必了!”张德水拒绝道,“有人会照顾我的!”
“哦?”张大年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杨伟,“这位小兄弟是?”
“他是我的干孙子!”张德水傲娇地说道。
“哦?”张大年的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
“张市长您好。”杨伟苦笑着说道。
“叫什么张市长!叫他龟叔叔!”张德水瞪了杨伟一眼道。
杨伟嘿嘿一笑,并不答话。
张大年若有所思地看着杨伟,说道:“这位小兄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一旁的女警马上提醒道:“老爸,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色魔顾问!特色狼的那个!”
杨伟勃然大怒。好啊!你这个季晓颜,仗着自己是市长的女儿,竟然敢公报私仇,在市长身边吹耳旁风!这!这!这简直太欺负人了!
张大年哈哈大笑说:“我说我怎么这么耳熟啊!原来你就是那个让我们反恐特种大队那帮子每天翘着尾巴嗷嗷叫着天王老子我最大的臭小子们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魔鬼顾问小杨啊!前两年演习的时候我们见过!”
“什么魔鬼顾问啊?”张德水一脸茫然,“小杨以前是干保安的。”
张大年哈哈一笑:“爸,你可是认了一个很有本事的孙子啊!”
张大年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杨伟,只把杨伟心里看得发毛。
他妈的,这做领导的怎么都喜欢往死里看人啊!大叔,别再这么盯着我了,我又不是美女!杨伟心中郁闷地想着。
一旁的季晓颜似乎是看出了杨伟心里的想法,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张德水听到张大年这么夸奖杨伟,脸上顿时露出了骄傲的表情:“那是!这可是我认的干孙子!当然是最优秀的!”
紧接着,张德水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给张大年好脸色看的,连忙又将脸摆了起来:“好了!您是市长大人,要忙的事情多了!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这个糟老头身上了!走吧!走吧!看到你,我的伤口又疼了!”
张大年苦笑一声,拜托杨伟好好照顾张德水,然后转身去处理现场了。
“等一下!”张德水在背后突然喊道。
“什么事,爸?”张大年惊喜地回过身去,以为张德水改变了注意,愿意让他陪在身边了。
“听说是你下的决定,要将这块地卖给国外的化工企业建工厂的?”张德水问道。
“化工企业?”张大年皱了皱眉头,疑惑地说道。
“你少装蒜!你堂堂江川市的市长,会不知道这件事情?”张德水冷哼一声道,“我不管你怎么办,总之,这块地方是我张家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如果是要建房子,造商场,那么为了政府的整体规划,我会搬走。但是如果你是要在这里建那害人的化工厂!那老头子我就算是把命搭在这里,都不会同意!”
“颜颜,走!陪爷爷去医院!”张德水躺倒在床上,不再搭理张大年。
救护车拉着警笛开走了,半个小时后几十辆拉着警笛的救护车又开过来了,他们是来拉那些被血狮帮砍伤的铁血盟的帮众的。
从张德水被送走后,张大年的脸就一直阴沉的,默默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
并没有随救护车里去的杨伟在一旁看着张大年,感觉到一股怒焰在张大年身上兴起。
“小张,通知所有市局领导,一个小时后到市长办公室开会!”张大年沉声说道。
一旁的市长秘书连忙拿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江川市的警察局长陆振尧,副局长郑成明,江川市北区区长、北区警察分局的局长也都赶到了现场,看到现场那鲜血满地的情景,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下完了!完蛋了!”北区区长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两腿一软,差点就倒在地上。
在他的管辖范围内竟然出现了如此大规模的流血事件,这绝对是对他政治生涯的一大打击!
“你这个局长到底是怎么做的!”区长一把揪住一旁的分局局长,破口大骂。
“丁区长,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张市长还在那里看着呢!我们还是先办正事要紧!”陆振尧提醒道。
“哦,是!是!陆局长说的是!正事要紧!正事要紧!”丁区长连忙带着大伙儿跑到了张大年跟前,向他问好。
张大年面无表情地指示他们做好自己的事情。
于是公安局长亲自动手,给那些伤势较轻,或者没有受伤的铁血盟帮众录起了口供。
……
半个小时后,陆振尧脸色铁青地看着站在他眼前的朱大头,说道:“我告诉你!朱大头!别以为我不认识你!如果你以为有四海帮在后头撑腰就可以蒙混过关的话,那我告诉你,你是在做白日梦!”
“陆局长啊!我真的没有骗你啊!真的是血狮帮的人想来抢我们的生意!带了两百多个人过来,连话都不讲,就拿着砍刀劈头盖脸地朝我们砍过来啊!你看,我们这么多弟兄都被他们砍伤了!”朱大头不停地叫着屈。
“那血狮帮的人呢?”陆振尧嘲讽地说道,“难道他们都是土行孙,全部钻到土里去了?”
朱大头说道:“他们全部跑到那些村民家里藏起来了!不信你悄悄进村去搜!肯定搜得到!”
郑成明“啪”地给了朱大头一个后脑勺,瞪着眼睛说道:“你以为我们是鬼子啊!还‘悄悄地进村’?”
“我不是这个意思。”朱大头感到很冤枉。
(还有八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