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动静闹的实在太大,今天一早,这件事儿就在李家村传开了,五安村也炸了锅。
郑春苗的名声也就这么臭了,原本还对她有意的几户人家,也绝了心思,。好在,半夜草丛里发生的那档子破事儿,却是没有人知道。否则,郑春苗怕是只有去跳河了。
中午,郑天生迎着一片指指点点的目光,来李家还了银子。
郑天生才走没多久,八卦的周婶就上门来了。
“哎哟喂,那是五安村的郑天生吧?他咋还有脸来?”
刘氏指着炕桌上的碎银子,苦笑道:“喏,来还银子的。这么一大堆,散碎的很,怕是东拼西凑才凑上的。”
想起昨晚的那场闹剧,周婶不由义愤填膺的道:“活该!谁让他们不把闺女教好。你说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以前那郑春苗风评多好啊,在十里八乡的大姑娘里,也算是头一份了,谁成想,竟是这么个坏心眼儿的小人。”
刘氏也跟着叹了一句:“哎……从前听人说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媳妇儿,我还想呢,那找个媳妇儿有啥难的。这回轮到自己头上,才发现是真的难啊……别说打着灯笼了,就是给我举个火把我也找不着啊。”
经了这件事,刘氏心有余悸,她都不敢再给明志说亲了,深怕再招来一个郑春苗那样的姑娘。这哪里是娶媳妇啊,这不给家里招祸害吗?
周婶笑道:“没事没事,你也别灰心,相看媳妇都是这样的,一次就能相成的,那是少数。一回生二回熟嘛,你家大郎才十六,你把招子放亮堂了,慢慢挑,不着急。”
刘氏苦笑而不语。
周婶见她兴致缺缺,转而说起了今天听到的八卦:“对了,你知道小河村的赵新旺不?就是那个混不吝。”
刘氏点头,那人她好像还见过两回呢。
“知道,他跟李安可是臭味相投,两个人常常厮混在一处。以前还住在那边的时候,可没少听老爷子说道。咋啦?他又犯啥事儿了?”
周婶故作神秘的道“你猜怎么着?今天早上,李江两口子一大早去田里干活,走到荒坡地那块儿,正好撞见他赤条条的睡在草丛里……”
说到这里,她又故意压低了声音:“听说啊,当时他手里还攥着块女人的帕子,身下的草丛也是乱糟糟的,像是……像是干过那事儿的样子。大家伙都在传,他跟咱们村里的王寡妇相好,昨晚啊,两人怕是躲在草丛里偷欢……”
刘氏只摇头叹了一句:“真是世风日下啊……”
她们两人在屋里说着话,明月和明兰便坐在院子里的桃树下,挑捡之前攒下来的鸭毛,梗太粗太硬的鸭毛都弃之不要,只挑细小柔和的小**和鸭绒。
明兰挑的眼睛都花了。
“月儿,这个鸭毛有啥用啊?难道你又要做啥新吃食了?”
明月笑道:“你想什么呢,这毛又不能吃……我也是从书里看来的,说是这鸭绒做成的衣裳,既轻便,又保暖。方圆不是成天在外面跑吗?我就想着给他做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