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响起的是,敲门声。
难道是李以均?
萧一献走去开门:“李以均你——”
门外的是席来州。
席来州的脸沉下来,目光移向萧一献手里的手机,问:“李以均要来?”
“没有,他打电话来而已,”萧一献怕席来州误会,“要不要我开免提。”
“开。”
席来州走到客厅沙发坐下,萧一献反锁大门,跟上,席来州目光在茶几上的电脑上一划而过,萧一献尴尬地将电脑合上,接了李以均的电话,免提。
同坐在沙发上,萧一献坦荡荡,席来州咬了下唇很快又松开。
“一献,来老地方,我们谈谈。”
“以——”
“电话谈,有事现在说。”席来州冷冷开口,“我拒绝你们私下见面。”
被抢了话头的萧一献捂额。
“席——”
“复合的话免谈。”
“你——”
“工作的事发邮件。”席来州凉凉瞟萧一献一眼,“萧一献同意吗?”
“咳咳。”萧一献摸摸鼻子,“同意。”其实李以均只要不抱有复合的念头,他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但现在……
“你真要跟他在一起?”
席来州双手抱臂,盯着萧一献。
萧一献不轻易出柜,但如果是对李以均讲,他相对轻松:“嗯。”
李以均怒了:“什么人不挑,你挑席来州?他在背后跟人夸耀拿下了你这个恐同,你知道吗!”
萧一献目光缓慢地移向席来州,嘴里说:“你可别血口喷人。”
席来州淡定地回道,“我和萧一献的事,只和阿言说过。那晚我弄伤了萧一献,打电话问阿言如何处理,阿言跟他男朋友提起这事,是我能把控的吗?”实际上,要不是阿言主动招供,席来州恨不得撕了阿言。
接下来李以均和席来州对质的话,萧一献能听出来龙去脉,心里是倾向席来州的,然而烦躁的情绪却萦绕不去。
“你揍阿言的事,我得谢谢你。”席来州道,“但你不准再来缠我男朋友!”
收到席来州示意的目光,萧一献决定在外人面前给席来州面子,做一副不生气不计较前事的口吻:“嗯,其实来州之前就跟我解释过了。”然后又说了一番劝李以均死心的话。
挂了电话后,萧一献抄起手机砸向远处,四分五裂的手机拉开了吵架的序幕。
“怎么,你宁愿信李以均,也不信我吗?”以均,以均喊得真亲近!连拒绝都温声细语!
“以后我们的事,不准你再跟第三个人说。”萧一献起身去开冰箱,拿啤酒。
“什么意思?”席来州立刻听出不对劲,“我保证以后床上的事绝对——”
“其他事也不可以!”萧一献声音不高,但快要崩溃的情绪表露无遗。
席来州和他愤怒对视:“我们是情侣这事也不能跟人说?”
“不能!”
“为什么你能在记者面前承认和岳应晗的情侣关系!”席来州站起来,“而我连跟朋友说说都不行!”
“你和岳应晗一样吗!”
“哦!我连岳应晗都不如!”
萧一献啤酒瓶重重放在一边的柜子上:“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你看谁和男人在一起,是到处说的!”
“那你和李以均去夏威夷玩!”席来州恨声道,“你当时怎么不避嫌!”却不去想,萧一献和李以均以前也是地下恋情。
“你查我?”
“你不跟我说我不能自己查吗!”席来州狠狠踹翻茶几,更多的吃醋萧一献和李以均的旧事。
“行行行,”萧一献真是服了,无论开头席来州如何不对,他都能将自己说成无辜的。“你什么都对。”
“我本来就没有错!”这次席来州最理直气壮了。
萧一献气得指着门口:“你走!”
席来州梗着脖子:“要走也是你走!”
“这是我家。”萧一献咬牙切齿地说。
席来州也咬牙切齿地回:“这还是我男朋友家呢!”
说罢,席来州阴沉沉追加一句:“还是你现在想收回——”
“我没这个意思!”他只是生气席来州跟阿言提起过两人的关系,希望席来州不要随意给他出柜。
“那你没资格叫我走!”
“……”
萧一献暗暗发誓,以后宁可冷战也不要和席来州吵架。
“老子懒得跟你吵!”萧一献烦躁地躺床上,背对席来州盖上被子。
席来州沉着脸将茶几复原,顺便把摔在地上的电脑拿起来,打开检查一下有没有问题。
再次看到萧一献搜索的“同/性/恋/性/交”,席来州怒气又慢慢退下去。
以前他听到“同性恋”三个字都倒退三舍呢。
“不公开可以,但你不能再和李以均私下来往。”席来州侧躺在萧一献背后,强制扣住他的腰。
“本来就没有私下来往!”
“还生气?”
萧一献板着脸不回答。
“饿不饿?”席来州换个话题。
“不饿!”萧一献躲着席来州的吻,硬邦邦地回应。
“你晚上吃什么?”
萧一献的脖子被席来州的胡渣扎得有点痒:“汤、圆!”
“吃了多少?”
“两碗!”
“早上不是吩咐过你不能吃多吗!”
“……”萧一献的胃不能吃太多糯米制物,不易消化,现在被席来州一喝,顿时感觉胃都不舒服起来,脾气也不敢冒得太高,“那你晚上吃什么?”
席来州给他揉着肚子,说:“没吃。”
“那你回去吃点。”萧一献立刻说。
“赶我?”
“没有。”萧一献想起厨房里还有几碗面,“那我下面给你吃?”
没及时得到回应的萧一献正想扭过脸去看席来州,忽然耳畔一声灼热的轻笑,紧接着被坚硬轻顶一下,前面被一只大手抱住:“下面加后面才够饱。”
“……你能给自己留点脸吗?”萧一献哀嚎。
“喜欢你不用脸。”